她的臉慢慢的熱起來,可是看著他的眼楮卻像是被他吸住了一樣,一點都挪不開,她好像才意識到,上司大人好帥啊。
辛一暖覺得,今天晚上他的神情、他的話,她大概很久很久都不會忘記,而她的心髒似乎也出了些毛病,怎麼會一直跳得這麼快……
第二天一大早,辛一暖又再次非自願地早早起床,原因嘛,上司大人的臉在她腦海里翻了一整晚,她整晚都沒睡,再加上,她的花木蘭在警局。
辛一暖想,其實上司大人是嫌她競走速度不夠快,故意讓她訓練訓練的嗎?哎喲,刑警真不是人當的……滿懷心事的辛一暖,一不注意又猛力咯當一聲把家門摔上了。
听說她們家對面的來了新住戶,但是新住戶有點奇怪,听辛秦美麗女士說,對面開燈的時間不多,也很安靜,辛一暖想,大概又是一個社會精英了吧。小
這段時間因為敲頭案的關系,她被迫跟許多精英接觸了,然後發現他們都不是正常人,像慕品欽這樣的,最愛把痛苦建築在別人身上了,實際上是她身上,從來悲劇的都只有她,真是個男默女淚的故事啊,她怎麼就看不出自己有當箭靶的潛質呢。
「辛一暖,你個臭丫頭關門不會聲音輕點啊,整棟樓的人都要被你吵醒了啦!」每日一吼完畢以後,辛秦美麗女士就把門摔上了。
辛一暖默默流淚,原來她真心有當箭靶的潛質,被辛秦美麗女士長年累月訓練出來的間接技能,給點臉可以嗎?有新鄰居啊,好不好?
垂頭喪氣地拖著步子走向電梯的辛一暖不知道,她們家對面的新鄰居正靠在門邊,在陰影中眼楮黑得發亮,把剛剛的情景完全收入眼底,而後緩緩地笑了,「這麼熱鬧啊……」
等電梯門閉闔了後,這個奇怪的新鄰居才從他家走出來,路過辛一暖家門前時不由多瞥了幾眼,而後徑直往前走向走廊盡頭的電梯時,嘴角不自覺地噙著一抹笑,似乎留意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心情極好的樣子。
等回到警局時,辛一暖早就已經滿血復活了,可是今天她不是第一個到警局的人了,因為上司大人比她更早。
打過招呼以後,她一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倒頭趴到桌面上氣喘吁吁,競走原來比短跑還要累,後來她還是直接跑起來了,好在她家離警局不算太遠,跑了半個小時而已就到了。
慕品欽有些驚訝,「累的?」盡避從他的語氣里體現不出來。
辛一暖慢悠悠地側過臉看他,這張臉從昨晚就煩著她,讓她睡覺都睡不好,而她今天一大早要用跑的到警局都是因為他禁掉了她的花木蘭!新仇舊恨啊,她壯著憋氣憋出來的膽子說「帥的!」她按住自己跳得飛快的小心髒,她想絕對是因為她跑過步還沒恢復過來。
慕品欽的眼楮里多了絲神采,「謝謝。」
她有說是他嗎?他知道這麼不要臉的人在連續劇里通常是活不過兩集的嗎?
而慕品欽之所以心情很好的原因當然不是因為辛一暖隨口說的那回答,而是昨晚他看到了她看著他滿臉通紅,小笨兔總算讓他養得差不多了。
「一見到上司大人就忍不住臉紅」以及「一見到上司大人心跳就加速」這兩個問題壓在心頭,辛一暖一早上都心事重重的。
徐薔薇一貫八卦的人,一看辛一暖這表情就知道有料了,她誘哄地問「一暖,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要不要跟我聊聊?」
辛一暖眨巴著大眼,想了想後,聲音真誠地問「你覺得哦,慕……大隊長人怎麼樣?」
「滿好的,對工作一絲不苟,又有責任心,對下屬也沒有不高興就罵,就是平常話少了點,嗯,內斂了點。」
話少嗎?內斂嗎?徐薔薇跟她說的難道是兩個不同的人?
徐薔薇見辛一暖一下子變成哭喪臉,用手肘推了推她,「一暖,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辛一暖淚眼婆娑地看著徐薔薇,「我看到的肯定是外星人。」
徐薔薇想,我想見都見不到咧。
「辛一暖,進來我辦公室。」慕品欽站在離辛一暖座位不遠處下了命令,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辛一暖心中再度默默落淚了,從不喜歡孤單一個悲劇,可惜偏偏孤單一個悲劇,我的媽,不是說吉人自有天相的嗎……
她夾緊了尾巴進了慕品欽辦公室,老老實實、自動自覺地站進小方塊里等著被訓話。
「你去賈嵐仁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進展,把文件給我拿過來。」
咦?辛一暖驚喜地抬頭看慕品欽,難道她這麼好運,他才剛剛出辦公室,沒听到她說的話?
然而,慕品欽的下一句話就把她打落地獄,「看什麼看,看再多在你眼里也是外星人的樣子啊。」
辛一暖此時恨不得化為一點塵埃消失在慕品欽面前,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她真的把人惹生氣了怎麼辦?
辛一暖動了動嘴唇,打算說些什麼補救補救時,又听到了某人經典的陳述句語氣,「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上司大人,你這麼霸氣的話讓我接什麼?辛一暖灰溜溜地走出辦公室,迎風流淚跑腿去,心里有某個角落悄悄地說,不要誤會我,不然我會好難過的……
坐在椅子里的慕品欽伸手拿過放一旁的報告,嘴角稍稍緊繃,最後還是忍不住上勾的弧度,「傻。」一樣都是陳述句語氣,可這句話里分明多了幾分寵愛,可惜沒有人听到。
第6章(2)
在辛一暖去莫沛儒那邊把最新的數據拿回來時,辦公室又開始進行會議了,這段時間的調查里,慕品欽始終覺得第一件和第三件案子的案發現場居然沒有一點線索,這一點非常可疑,于是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除了犯人把所有物證都清理掉以外,還有可能是犯人原本就沒有留下物證,包括指紋、腳印等。
而在辛一暖終于拿回來了的資料里,莫沛儒的分析報告里面,這一點推測跟慕品欽不謀而合。
辦公室里討論「犯人是如何行凶可以不用走路,不留下一點物證」這個問題的討論聲一片,這時不知道受到了什麼啟發的辛一暖突然來一句,「像我之前每天騎花木蘭就可以不用走路啦!」一句話引來了小伙伴們匪夷所思的目光圍觀,而慕品欽感慨,果然小笨兔被他養得差不多了。
辛一暖看了看小伙伴們熱血沸騰的表情,听著慕品欽有條不紊分派任務的聲音,心里似乎也不是那麼抵觸當刑警了,雖然還是會怕自己沒了小命,可心里卻充滿了正能量。
哇,真是新鮮事,她當刑警幾年了都沒這感覺,慕品欽才調來不到一個月就讓她對刑警這個職業改觀了,或者是昨天晚上他送她回家,在他車子里他對她說的話,讓她的態度有了這樣的轉變。
敲頭案的進展真的如同踢方木塊一樣,好不容易踢出一擊,方木塊才翻了個面動了動,然後又沒動靜了。
按照慕品欽他們推測的犯人雛形輪廓,又從一大堆人里篩選出了幾個符合條件的男士,請回來局里喝茶,結果那幾位男士顯然是沒關系的。
其中一個還大發雷霆說「你們這些警察都不知道干什麼吃的,整天只會煩著我們這些無辜市民,放著真正的犯人在那邊都不去抓,不只浪費我們納稅人的錢,還礙著我們賺錢!
你們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們一樣,上班打了卡即使什麼都不做也有政府出錢養你們,我們是手停就口停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