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夢境,在這個故事中佔了很大的比重,女主角柳菫很可憐的每天晚上都被砍頭,被砍得很生氣,她很氣自己明明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卻總是避不開躲不了,一再的重復那一幕……這個經驗其實小編也有過。
那是在小編高中的時候,我常常夢到自己走到學校圖書館,進入一間閱覽室,一踏進去卻發現里面變成一間停尸間,左右兩排是用白布蓋著的尸體,而一進房間,前門就鎖住了,必須通過這些尸體才能從後門出去,我走到一半,這些尸體就會尸變的坐起身,然後圍住我,有時候我會被抓住,掐住喉嚨,有時候我幸運地掙月兌了,逃到圖書館外的操場,卻發現操場上也是一堆的殭尸、木乃伊,一起追著我,我就滿身冷汗心跳急促的嚇醒了……
或許是因為學業壓力大,那時候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夢個一兩次,到最後也會很氣自己在夢里沒事跑去圖書館做什麼,沒去就不會被抓了啊,但偏偏就是控制不了……就連出社會後,也會偶而夢到,後來的影響就是不喜歡看鬼片、喪尸影集,很怕再勾起那個夢。
除了對惡夢的共鳴外,其實小編最喜歡的是柳菫在被喚醒前世記憶後的表現,好不容易見到所愛之人出現在眼前,怎樣也不能讓他再離開,因此她嗆辣她直接、她勇往直前不怕拒絕,尤其她逼著男主開口承諾不再離開她的那段,簡直讓人心都揪了起來,她真的等了好久好久啊……
小編向來佩服勇敢追愛的女孩,因為她們知道自己要什麼,而且付諸行動去爭取,而不是靜靜的待在原地等愛降臨,她們不是不怕挫折,不是臉皮厚,而是她們知道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不想後悔就得珍惜當下,有人說失去的、錯過的,才是最美好的,但那是種遺憾下的美化,我們一輩子不過幾十年,能承擔得了多少遺憾?誰又有把握能像男女主角能在千年後再相遇、相愛,將這一世過好才是實在啊。
楔子 擺月兌不了的惡夢
這該死的夢!
當她踏進一處偏廳時,猛地一頓,想要回頭已來不及——廳里的男人動作飛快地來到她的面前,她連絲毫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而每每到此時,她就會無聲咒罵著。
為什麼她老是忘了這夢境,為何總是在踏進這偏廳時,才意識自己又作夢了,而這場夢的結局,總教她驚醒。
清醒時她總是一再告訴自己,要是下回再作這夢時,絕不能踏進這偏廳,可偏偏她總是忘了,或者說在夢里身不由己。
這可惡的夢!
為何一再整治她,為何一再地在夢里殺了她……
早已忘了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是從她有記憶以來,每隔一段時日總是要折磨她幾回。
總是在她踏進偏廳之後,命運開始轉動,最終她像是被押到一處石板廣場。
問她為何不確定,只因她的頭上被罩了帷帽,她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甚至連那殺了她的男人都瞧不清。
被殺了上千回了,她只想知道為何讓她一再重復這可怕的夢。
忖著,一如往常,她被身後的男人踢倒在地,狼狽地趴伏在地。地是冰冷的,彷佛結了一層霜……明明是夢,為何她覺得冷?就連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吸入喉頭就凍得發痛的寒氣都如此真實。
「……長樂公主,為何要策劃政變?」
她垂著眼瞪著被地面磨破皮的手,不能理解為何在夢里也感覺得到痛。
「長樂公主,本王在問話,回答!」
她還是垂著眼。
她當然知道他是問她,但每每在這當頭,她總是不開口的。
長樂公主,在這個夢里,她是個公主。可是她的夢境永遠只有這一段,她不知道那自稱本王的男人與自己到底是何關系,又她真是策劃政變而被斬殺……這是場夢,卻又像是一段發生過的歷史,是注定無法更改的過往,在夢里,她彷佛和長樂公主融合為一體,孤獨地面對死亡降臨。
「長樂……你為何要逼本王殺你?」
她不想死,卻已無路可逃,在她踏進那偏廳里,就已經注定了她的命運……如果下回再作這場夢,她非得記起不可,絕對不能踏進那座偏廳!或者讓她把夢作長一點,讓她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讓他非置她于死地不可!
當她從面罩下瞧見走近的繡如意雲彩烏頭靴時,她知道,她的死期已至,哪怕早已歷經千百回,這一刻依舊教她恐懼,可吊詭的是,心里有股聲音告訴著自己,這麼做是對的,她必須死……
長劍出鞘的刺耳聲響,她緊閉著眼,驀地,倒下。
在這一刻,她沒有一絲痛楚,她甚至可以感覺自己微笑著,哪怕她恐懼得快發狂,哪怕她驚嚇得發出尖叫……
第一章 掉進另一場夢?(1)
「千華!」
一個少年嗓音兜頭落下,教柳菫猛地張眼,一如往常無數個惡夢驚醒的日子,她備受驚嚇地大口呼吸,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驀地,她被人擁入懷。
她頓住,下一刻毫不猶豫地推著眼前的人,然而眼前的人卻是文風不動……誰?!到底是誰竟敢如此大膽進入她的寢屋!
正思忖著,余光瞥見此處並非是她的寢屋,是在屋外,而且她身旁還站了不少人,其中……
「四主子,先將公主松開吧,公主像是嚇傻了。」
她直瞅著發聲的男人,一個唇紅齒白異樣美態的男人,就連嗓音都綿綿細細的,儼然像是宮中太監,看那裝束真有幾分像。
重點是,他剛才看著她叫公主?
「你說什麼?」她話一出口,竟是細軟童音,嚇得她狠抽了口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還在夢中嗎?從惡夢又跳到另一個夢境里?
通常惡夢之後她就會驚醒,哪怕疲憊不堪,她依舊會打起精神忙著莊子里的活兒,可是……怎麼這一回還陷在夢境里?
「千華,別怕,回頭四哥給你出口氣去,他們怎麼推你進湖,我就怎麼推他們進湖。」他的嗓音是少年特有的粗啞,說起話來慢條斯理,話家常道是非般的口吻,淺淺笑意更顯豐神俊秀,眸底卻隱隱含著殺機,教她心頭一顫。
腦袋還厘不清頭緒,擁住她的人已微微松開了她,她抬眼,瞧見了一張異常俊美的臉,臉上稚氣未褪,要是換上女裝,活月兌月兌是說書人口中的桃花精了。
這桃花精似的少年郎有雙過分美麗的黑眸,一對上那雙黑眸,她忘了掙扎。
那是種說不出的滋味,彷佛尋回了遺失已久的珍寶,心間滿溢無以言語的激動,淚水甚至瞬間模糊了視線。
這股情愫來得這般強烈,教她錯愕得無法理解,卻怎麼也平靜不了。
「四主子,這事都還沒查清呢,你說這話可真是要把事給鬧大了,依奴才所見,不如先將公主帶回鐘粹宮。」那名少年太監俯了身子,刻意壓低了嗓音,余光不住地偷覷站在幾步外的二皇子和三皇子。
她回神,听出太監話中帶著幾分息事寧人,日後再作打算,不過——
「查慶,你說的是什麼話,哪是鬧大呢?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被稱四主子的少年雖噙著笑意,態度卻萬分堅決。
「我說老四,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敢情是以為我跟老三故意將千華給推進養心湖的不成?」二皇子華逵大步走來。
「好了,二哥,老四沒那意思。」三皇子華透不斷拉著華逵,充當和事佬,可惜華逵壓根不給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