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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相思 第11頁

作者︰染冬

他有點惱怒。雖然,他不清楚自己是在惱怒些什麼。

「好好好,我一定來,一定來啊!」傅冬晏用力的點頭,露齒咧嘴又是一陣燦笑。

每次當她這樣笑,黑黑的小臉就突然亮了起來,連一向平凡的長相也剎時不平凡了起來。

夏侯廷玉看著傅冬晏像小人一般的諂媚嘴臉,不屑的冷哼數聲。

就算傅冬晏真這麼喜歡大哥,也不用擺出一副小狽看到骨頭的孬樣吧?男人的臉面全被丟光了。

「啊!」她大叫一聲,露出一臉驚恐又痛苦的神情,看起來很猙獰。

暗冬晏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夏侯廷玉一跳,他忍不住怒瞪她一眼。

「傅冬晏,你是看到什麼叫這麼大聲?」又不是娘兒們,竟然叫這麼大聲……不,其實傅冬晏就是個娘娘腔吧。

「咳咳……」她輕咳數聲,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讓夏侯廷玉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原來這小子還知道什麼叫害羞。

「怎麼了?」夏侯東煥淡問,一雙深邃的黑眸不自覺透著一絲關心。

「我……」她白痴啊,那種事怎麼可以對他說呢?實在太難以啟齒了……可是她忍不住啊!

「什麼?!」

她瞥了眼夏侯廷玉,發覺他好像在偷听,雖然他一臉在看風景的樣子,可她就是覺得他在偷听,要不耳朵靠這麼近做啥?

「咳,我………」一下全含在嘴里,除了傅冬晏自己,其他兩人皆听不真切。

「冬晏。」夏侯東煥眯起眼盯著她頰上淺淺的紅暈,雖然因為她黝黑的膚色使那兩抹紅不明顯,可他就是看到了。

「我、我肚子痛啊!」她可不想敝心死,而且還是死在屎里,那很丟人的。

「……」兩兄弟突然一陣無言。

夏侯廷玉迅速撇過頭去,卻明顯的可以看見他雙肩抖動得厲害,不時還發出一兩聲脆異的噗噗聲,而夏侯東煥顯得鎮靜許多,只是輕咳了幾聲,俊美的臉上浮起兩抹極淺的紅暈。

哎呀,他臉紅的樣子很好看,害她好心動,只可惜……

「對不住,兩位,我肚子實在太痛了,先失陪了。」她干笑幾聲,猛地從椅子上起身,藏在衣內的玉珊不小心掉在地上。

「你怎麼會有那塊玉佩?!」夏侯廷玉錯愕的指著傅冬晏問。

即使玉佩被迅速的撿起來塞回衣內,他仍舊看得一清二楚,玉佩上刻有「東煥」兩字,那是大哥許久以前佩戴的玉佩。

只是,那玉佩早就不見了,十年前就不見了……

暗冬晏不自在的笑著,臉上表情有點猙獰扭曲。

「好痛好痛……娘咧,我忍不住啦!」

「……」夏侯廷玉望著那抹迅速奔離的背影傻眼。

「你認得那塊玉佩?」夏侯東煥依舊低垂著頭,視線落在方才玉佩掉落的地方。

他也看到了,那玉佩上刻有他的名,是巧合嗎?還是「東煥」兩字代表的,真是他的名?

「大哥,那是你以前佩戴的玉佩,十年前就不見了。」夏侯廷玉有些遲疑的說。要不是看到那塊玉佩,他幾乎不會想起十年前的往事。

「是嗎?十年前就不見了……」夏侯東煥低語。他的玉佩十年前不見,如今卻在她身上出現,這代表了什麼?

她曾說過,她用十年尋一個人,用十年尋那個讓她喚作追日的人。

十年。

夏侯東煥靜靜的看著被他擱在桌上的黑色木盒,許久許久,不曾移開眼,好半晌,他才伸手打開木盒,從里頭取出一支木簪。

那木簪的材質雖不是上好,但做工稱得上精細,雖已放在盒中多年,卻仍完好如初。

但真正令他在意的是,這木簪是女子所用,而對于他為何會擁有這支簪子,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且這些年來,他並沒有任何傾心的女子,更不可能會去買簪子放在身邊。

那麼,這簪子究竟從何而來,他又為何會擁有它呢?

第4章(2)

「大哥。」夏侯廷玉站在門邊,小心翼翼的喊了聲,見他始終發愣的望著手中的簪子……大哥怎會有那發簪呢?這個疑問他放在心里十年了。

「廷玉,」他抬頭看向弟弟,淡淡的喚了聲,「你可看過這發簪?」

夏侯廷玉靠過去細看了下,隨口道︰「沒……」才剛開口,卻倏地無聲,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

夏侯東煥眯眼看著弟弟臉上詭異的表情,心里明白弟弟定是知道些什麼他不知道,又或者是他不記得的事。

心里涌出一股迫切,他隱隱感覺這事很重要,但他卻不知道這事對他究竟有多重要。

也許,和傅冬晏是有關系的。

「看過嗎?」他再問。

夏侯廷玉張嘴啊了幾聲,最後嘆了口氣,而後囁嚅道︰「是看過。」

「那你知道為何我會有這簪子?」

「不,」夏侯廷玉連忙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當初他還很震驚大哥身上怎會有女子用的簪子呢。

「你知道些什麼?」

夏侯廷玉再一次張大了嘴,嗯嗯啊啊的不知所雲,他滿臉的猶豫,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要知道,」夏侯東煥淡淡說道,語氣卻有著難得的嚴厲,「我要知道全部。」

夏侯廷玉默默的在椅上坐了下來,盯著自己交握的手好半晌,才抬頭望向始終看著他的夏侯東煥。

「大哥,你不記得了嗎?你十三年前曾失蹤,三年後才又回到夏侯府。」

「我曾失蹤?」他喃喃道,心里有種復雜的感受,他對這事完全沒有記憶,可他卻相信他曾經失蹤,並不是因為告訴他的人是自己的弟弟,而是因為……因為什麼呢?

「是啊,大哥,你十四歲那年突然在府里消失不見,從此下落不明,爹找了你整整一年,始終沒有你的消息,我們都懷疑是與夏侯府敵對的人所下的毒手,卻沒有任何證據,好多人都以為你已遭遇不測,爹表面上不相信,可他心底其實有一部分已經接受了……大哥,十年前找到你,整個夏侯府不知有多高興。」夏侯廷玉的眼神因回憶而朦朧了起來,唇角微揚著笑。

「我有說那些日子去了哪里嗎?」他遺忘的不止失蹤這件事,而是連失蹤後的那些時日,他全不記得了。

那三年,他究竟怎麼了?又是和誰在一塊兒?想不出問題的答案,這讓他有些惱怒。

「沒,大哥沒說,我們找到你時,你渾身是傷,甚至還受了內傷—真不曉得是哪個混帳干的,大哥可沒學過武啊。」夏侯廷玉嘟嘟囔嚷了幾句,接著又道︰「大哥昏迷了好些日子,大家都高興你能回來,卻又擔心你的傷太重,會撐不下去,幸好大哥你還是熬了過來,可剛醒的那幾日,你的神智不是很清醒,有的時候甚至不認識人,你老是握著這支簪子,說要回去,說是你為了一個人準備了生辰禮物,非回去不可。」

原來這是生辰禮物?又會是誰的生辰,而他又非送不可?

「咱們完全不知道大哥說回去是要回去哪兒,連要送禮的人也不知道是誰,之後大哥又昏睡了好幾日,甚至還發高燒,後來你好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夏侯廷玉嘆了口氣,原以為這件事不會再提起了,因為大哥全忘了,可如今傅冬晏的身上竟有大哥當年失蹤前一直佩帶著的玉佩,這代表了什麼呢?

「我想大哥應該不記得了吧?念冬居以前可不是叫這名字,而是叫東居,可大哥醒來後,有天突然要人改成念冬居,沒人知道是什麼原因。」連大哥自己也不知道,就只是想這麼改。

他將東居改成了念冬居,這其中該是有什麼意義吧,對他極重要的意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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