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垢冷哼道︰「你都好美色,還讓朕伴丑婦,蕭倚石,你欺人太甚,堂堂天子還不如你一個臣子,你真對得起朕!」
蕭正贊,字倚石,君無垢大喝一聲,表示氣到極點。
「皇上……」
蕭正贊還想趁機逼一逼,但君無垢只給他不想理人的背,完全表達朕不快。
「棺蓋蓋上,送入陵墓,朕就不去了,肅親王大祭誰敢惹是生非,朕抄他家,打入大牢。」哪個敢來挑釁,蔑視天威,三萬北境軍鎮壓你們,看誰嫌命長。
送葬的隊伍只有一萬名,其實還有兩萬名在城外,君無垢讓他們駐扎在他以往養私兵的營地,待日後得用。
「起靈,送肅親王。」妙生國師揚幡。
都說要抄家了,誰敢繼續多話,尤其是企圖再一次落空的蕭正贊,皇上這話根本是針對他,他只能氣得臉色鐵青,放任機會溜走。
三十六名將領再次將寒冰玉棺高高抬起,腳步整齊地顯示戰備素養,訓練有素。
萬名兵士送行,滿城官眷哭路,飛揚的紙錢撒滿路上,肅親王的死值得了,不會獨行。
第11章(2)
「咦!那是什麼?」
送靈的隊伍剛走,家家戶戶的下人忙著拆靈棚,忽見官道上又揚起灰塵,黃沙漫漫,不亞于上萬急行軍。
「好……好多人……好多的馬車……」
定楮一瞧,怎麼是一個串著一個,沒有老人、小孩,全是青壯男人和女眷,有的還上了腳煉、手煉,防止逃走。
「皇上,臣回來了,臣不負使命巡視江南水患災情,查貪官污吏三百七十二名,其家眷連罪共四千零九十五名,六十歲以下老人、十歲以下孩子不拘,共抄沒三千七百六十五萬白銀,黃金六百七十萬兩,寶玉、首飾、古玩、字畫等不計其數……」
曬得像塊黑炭頭的邱鎮武笑著揮手,雖然瘦了一圈卻雙眼有神,臉上抹了油似的發光。
而他身後是同樣笑得闔不攏嘴的沙萬寶,他反倒胖了,但也一樣的黑,手里拿著竹竿,趕豬似的趕著一干犯眾。
「好,好,朕有賞,邱鎮武入大理寺,為大理寺卿,沙萬寶升刑部侍郎,賜五進宅邸一座。」君無垢龍心大悅,大大賞賜一番,另有黃金白銀、田地百頃,反正國庫有銀子了。
大理寺卿、刑部侍郎……蕭正贊一看,又是肅條王那一派的人馬,他當下臉黑了一半,氣血再次上涌。
再一看幾百輛馬車裝的全是白銀、黃金,重得一輛馬車得兩匹馬才拉得動,看得他心疼、肉疼,全身都疼。
幾張上了枷鎖的熟面孔映入眼中,那不是他特意安插的人嗎?還有幾十名蕭家提拔的武官……
嘔!他再度吐血。
「兌換?」
「是的,兌換。」
「本系統查查你的罪惡值……啊!爆表,危險,危險,系統警告,罪惡值太高,系統警告……」
「不會又有什麼隱藏設定吧?」負一百會有懲罰,那罪惡值過高又會發生什麼事?
「與本系統無關,與本系統無關,危險、警告、警告……」系統不斷重復警告字眼。
「與系統無關就別再警告了,這是我要兌換物品的單子,盡快給我。」這沙子磨過的聲音真難听。
系統跳出一名表情陰沉的紅衣小女孩,手里抱著灰撲撲的布女圭女圭,低頭看了單子上的東西後,回道︰「殺傷力過強的武器要申報,請等等。」
系統一下全黑,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又過了一會兒,黑暗中出現一道發光的門,君無垢朝光門走去,赫然是三面牆懸掛奇形怪狀黑管的密室。
「一次最多兌換三樣物品,因此本系統替你挑選三種適合你使用的武器,這是武器使用手冊。」
「它們全是武器?」他見都沒見過。
「是的,殺傷力非常強大,請勿隨意踫觸,小心使用,本系統謝謝你的關照,再見。」
燈滅。
君無垢又會到了龍泉官,龍榻上擺放著小至可以拿在手心,大到要用手臂托住的黑管,每一種黑管旁都擺了一盒錐狀黑石頭,拿來互敲還有聲音。
非金非鐵,頗有重量。
再翻開所謂的武器使用手冊,他完全傻眼了,這是什麼字呀?像是蚯蚓爬來爬去,還橫著爬。
天哪,他哪看得懂,又被惡魔戲弄了一次。
原本在看書的夜隱華好奇地湊過去一看,這一看,她要不是面癱肯定笑出聲。
「這叫英文。」
「鸚文?」鸚鵡也識字?
「一種海外國家使用的文字,那地方的人長得深目高鼻,發色有黑、灰、金、棕、紅,眼珠子的顏色以藍、綠、黑、金棕、銀眸居多,他們一個男人只娶一個妻子。」
但允許有外遇,養情婦,外國人對男女情事很開放。
听到有金發、棕發、紅發,還有藍眼珠、綠眼珠的,君無垢驚訝的睜大眼,又想到有些關外人就是如此,听著听著他就笑了。
「其實你只是想說男人不要有太多女人,像你說過的一夫一妻制,親親呀,你越來越不老實了。」
「我要老實做什麼,你老實就好。」她看向他兩腿之間,意有所指,小皇帝乖了就天下太平。
有女人就有紛爭,為什麼有紛爭,因為男人。
不患寡而患不均,一個人怎麼分給很多人,切塊嗎?
「親親說的對,我老實。」君無垢一副受教的樣子,摟著她的細腰不肯放,大手往豐盈的山丘爬去。
「嗯哼,你最不老實了,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沒一刻安分。」他只要一得空就想做這事,沒個正經。
「生皇子呀!我們年歲都不小了,該當爹娘了。」生孩子的過程挺有趣的,身為有仁心的君主,他得趕快誕下皇嗣好安天下百姓的心,皇家有後就不易產生動亂。
夜隱華沒好氣的拉開他的手。「這個節骨眼你敢生?要知道蕭家的勢力無所不在,挑了一個蕭貴妃,還有其它眼線,光我的鳳儀宮就有三個……」
「那你還不趕快把他們捉起來,來人……」
心一急的君無垢就要叫人,一只柔軟小手馬上捂住他的嘴。
「你傻呀,留著釣魚。」那可是她故意留下的餌。
「釣魚?」他有些懂了。
「完全讓人無縫可鑽,反而教人更變本加厲,無所不用其極的威逼利誘我身邊的人,人性是不能考驗的,收買該行不通,我對底下人向來大方,也曾向他們指過誰有困難盡避開口,我最不缺的是銀子……
「財大氣粗。」他輕捏她粉鼻。
她輕哼,「銀子不行就只有威脅了,我的人不怕死,但他們有家人,如果對方以他們的親友加以要挾,他們從還是不從?」所以她不賭那個萬分之一,一個小環節有了疏忽,便會一敗涂地。
「我從,只從親親一人,你要好好憐惜我,別弄壞了我……」他想寵誰就寵誰,那些專管別人房里事的官員都該外放,放得遠遠的,省得老是在他耳邊嘀咕。
蕭貴妃的臉受傷之後,蕭正贊便專挑皇後的刺,從她的言行舉止到衣服首飾,太放、太拘謹、太濃、太淡……舉凡她做的事沒有一件是好的,他都能挑出毛病。
當他專寵蕭貴妃時便沒事,無人說她行事不檢,霸佔皇上,反而樂見其成的鼓勵他多往碧瑤宮去,連太後都含笑點頭。
如今受寵的對象成了皇後,以蕭正贊為首的武官開始躁動了,一群人約好似的上折子,要求皇後要大度,不可獨佔他,要讓他廣施雨露,為皇家開枝散葉……
諸如此類的奏章每日要看上十幾回,他直接在奏章上打個大叉,讓內侍一本本用細繩串起,掛在入宮的廊道,讓所有上朝的官員都能瞧見荒謬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