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關心我嗎?」墨子安委屈地說。
楊采薇恍然大悟,這人根本沒病,哼了一聲,「小侯爺要是死了,我也好做寡婦。」
墨子安不生氣,伸手抓住她的手,她白女敕的手動了動,想甩開他的手,哪知他不肯,抓著她手的力道彷佛要吃了她一樣,
墨子安拉著楊采薇的手放在他的腦袋上,「那回我遇險,腦子里都只想著你,這兩年你不好過,我也不好過,每每想起你,我便心痛如刀割。都說這個世界上最懂孩子心的是娘親,娘親早已看透了我,可惜我看不透自己,她總是安排一些與你相似的女子出現在我身邊,可我只會更生氣,她們是她們,根本取代不了你,再與你相像又能如何。」
楊采薇被他的話嚇得說不出一句話,她不知道長公主有過這樣的安排,更不知道原來他在她看不到的時候曾經面臨過這樣的險境。
那時墨子安說,他失憶了,退親的事都忘了。從那一刻起,他開始纏著她,彷佛中間兩年都沒有停過般,好像他們從來都是這般的好。可惜,他不記得,而她記得。如今,他在對她說那些她所不知道的關于他的事情,原來他也過得不好。
可又如何呢?他不好,她楊采薇也不好,就可以扯平嗎?很多事情是無法用這樣的方式扯平的,他傷了她,她便傷了他,這樣就扯平嗎?又或者他傷了她,盡情地對她好,這便是扯平?也許可以扯平,但問題是,她根本不在乎,何來扯平之說呢。
「墨子安,你說再多,我都不想听。」楊采薇平著嗓子說。
墨子安眼中猛地燃起一道火焰,啪地一下,將她推倒在床榻上,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行,我不說。」
楊采薇淡淡瞥了他一眼,「小侯爺,夜深了,該就寢了。」
墨子安的回答是啪的一聲,撕開她的衣衫,露出里面淡綠色的肚兜。楊采薇驚呼一聲,道︰「墨子安,你干什麼!」
「好好說,你這個驢腦袋听不進去,那便不跟你說,我做給你看。」他三兩下將她的衣衫扒光,「讓你知道,我對你有多迷戀,讓你知道,我多愛你。」
楊采薇只覺得他的話如一道雷一樣劈得她都胡涂了。她紅著臉,抱著前胸,「墨子安,你不能……」
「能,你是我的女人,不給我睡,給誰睡。」墨子安一邊說一邊觀察她的反應,她的臉很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反正她沒有太拒絕。
這便是好現象,小舅舅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一個女人要是不喜歡男人,怎麼會讓他睡。相同的道理,讓他去睡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別說他不同意,他的「小弟弟」也不同意啊,硬不硬起來也是個大問題。于是他歡喜地吻遍了她的身體,看她在他的身下軟了身子,看她因為他的吻而粉紅了白皙的身子,看她抓著身下的被褥,蹙眉嬌吟。
墨子安整個人火熱了,飛快地褪下的衣衫,光果的身子貼上她熱熱的、軟軟的身子,他喟嘆一聲,發出滿足的喘息。
楊采薇听得身子更軟,拿手堵住他的嘴,「你、你閉嘴。」稍一頓,手心被一抹軟軟的舌頭一舌忝,她整個人更加發軟。
……
第10章(1)
楊采薇心不在焉地給長公主請安之後,腳步緩慢地往她自己的院子走去。
長公主告訴她,楊國公府被人參了一本,說楊國公寵妾滅妻,在長公主府上發生的事情也傳得人人皆知,皇上龍顏大怒。一個男人寵妾也沒什麼大不了,可寵妾寵到影響到判斷,還鬧到了皇上親姊姊的府上,皇上下令讓楊國公在府中反思一個月,扣半年的俸祿。
楊夫人在第一時間將俞氏送去了莊子上,楊國公起初還不肯,楊夫人便說,要女人還是要腦袋或要官位,最後楊國公無法,只好表一個態度給皇上看。至于楊紫薇,惡名昭彰,自然沒人敢娶,再加上她的名譽也毀了,只能被送去尼姑庵,如此還能博一個好名聲。
嚴嬤嬤在楊采薇耳邊嘆氣道︰「何苦不懂得見好就收呢,二小姐若是答應嫁給那五品官員,老爺若是不听俞氏的話,楊國公府也不會……」嚴嬤嬤停下來,卻見楊采薇並沒有听她說話,「夫人,你怎麼了?」
「沒什麼。」楊采薇搖搖頭。
嚴嬤嬤看著小步緩行的楊采薇,小聲地耳語道︰「夫人,這成婚也有幾個月了,小侯爺似乎在這事情上有些熱衷,你的身子可吃得消?」
當然是吃不消了!楊采薇紅了臉,可她也知道他是決計不會找別的女子,因為他之前便說了,那些女子都不是她,他踫也不想踫。漸漸的,她相信墨子安的話,也被他的行為說動了,畢竟他不跟她說,他只用做的,每日起來她的腰都要碎了,她能不信他的話嗎。
「老奴回去楊國公府跟夫人要了一些補身的方子,給你補一補。」嚴嬤嬤慈祥地說。
楊采薇的臉更加燥熱了,這樣的事情不僅她院子里頭的人知道,現在嚴嬤嬤還告訴了娘親,她更加郁悶了。不若從今天開始,她願意听他說了,可好?
「夫人,前面是墨侯爺。」嚴嬤嬤提醒道。
楊采薇也看到了墨侯爺,走了幾步,她停下來,「兒媳給公公請安。」
「嗯。」墨侯爺點點頭,對她說︰「有幾句話跟你說。」
楊采薇微怔,不解墨侯爺有什麼話跟她說,她讓嚴嬤嬤退後幾步,「公公請說。」
「我兒是一個性子不定的人。」墨侯爺緩緩地說︰「本以為他不會有成親的時候。那時他與你訂親時,我萬分欣喜,不料他要跟你退親。但這次他真的將你娶進門,我十分欣慰。」
楊采薇低著頭听著。
墨侯爺話鋒一轉,「你婆婆她嫁給我已經很多年了,但她心中一直有一個遺憾,那便是只為我生下了子安。我不可能納妾,子安這一點跟我很像,看中了的女子便是一生一世,不可能退步。」
楊采薇靜靜地听著。
墨侯爺繼續說著,「子安那時受傷回來,她嚇得整日哭,好不容子安醒過來,卻又要與你在一起,對她而言,子安開心便好,她並不在意這些,我也不在意你們兩個小輩之間鬧什麼事,但是,我希望你能體諒你婆婆的心,多生幾個孩子。」
楊采薇听了哂舌,敢情墨侯爺是來逼生的?
「以她的身分,嫁給我已經是委屈了,雖然我做了駙馬,卻仍舊保有侯爺之名,也是她替我向皇上求來,她說做她的駙馬是委屈了我的才能。她那樣會為我著想的人,只生下子安,心中很恐慌,特別是在御醫說她生子安時傷了身子,從今以後不會再有孩子時,月子里幾乎快哭瞎了眼,又求著我納妾,她醋勁這般大的女子竟要我納妾,她是長公主,大可不必這樣做。」
楊采薇听得眼里泛起淚,為長公主的痴情,也為墨侯爺的專情,兩人都是不離不棄,如神仙眷侶般。
「我當著她的面喝了絕嗣湯,她才死了心。」
楊采薇睜大了眼楮,可墨侯爺面無表情,與墨子安相似的臉透著同樣的頑固,「與你說這些,只有一個目的,希望你能一年生一個,兩年生一雙,若是能生五六個的話再好不過。」
楊采薇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墨侯爺是把她當豬了嗎?
墨侯爺最後丟了一句話給她,「子安和我很像,是你的福也是你的禍,端看你如何看了。」
說完便走了。
楊采薇站在那,等到一縷涼風吹來,她笑了,眼淚出來了,怪不得墨侯爺和長公主對她總是很寬容,原來他們都知道,墨子安看上了她,她再不願意,墨子安也不會隨便娶別的女子交差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