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綺雯一個輕顫,他的手竟然堂而皇之地隔著里衣握住她一邊渾圓!
「放手!」她努力推開他,這會也不用在意其他,「那兩個人都走了,你也玩夠了,可以放開我了吧!」
推搡之間,莊綺雯仍是沒佔到任何便宜不說,反而雙手被制,被顧思朝壓在頭頂上,而他的身子則整個壓住她,讓她徹底動彈不得。
他的鼻尖頂著她的鼻尖,她能望見他那雙細長的眼中閃動著黝黑的光,一股迫人的氣息襲來,她的女性自覺告訴她,他這可不是只為單純令她難堪,他是來真的!
「這就對了,乖乖別動,你也知道做什麼抵抗都是沒用的,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是在被誰養活。」
他另只手輕撫她的頸間,她撇過頭去,努力忽視那落在肌膚上的觸感。
彼思朝的話,已經很明白地將她引向了現實,現實就是她本就受制于他,他想對她做什麼她只有認命的份,以前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而她也習慣了這種模式。
而現今的情況其實和那些沒什麼不同,只是他又想到了一個新的法子來折磨她,讓她痛苦,而這個法子是她從不曾想過的,所以她詫異,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委屈。
被他一語點醒她才意識過來,其實這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她或者于苗苗,對他來說都是沒有區別的,甚至她還不如于苗苗,起碼她相信如果換做其他女人,他的態度不會是這樣冷言冷語。
「你別忘了,我是你的義妹,如果要做這種事,當初就跟我爹說把我賣去青樓不是更好?」她憤恨地瞪向他,不管他是否能看到,是否想看。
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頓了下,隨之她听到顧思朝笑了聲,「也對,不過那時你還太小了,送去了也沒用,現在不同了,你倒是提醒了我,青樓姑娘們做的事,以後一樣也少不了你的,也許你會發現,那其實並不算壞。」
「顧思朝,你混蛋!」
「還不算最混的。」他抓著她的衣領一扯,那件本來就只是簡單穿在身上的里衣,整個被扯了下來,「換個思路,你已經出落成足夠引起男人性趣的女人了,也該感謝我把你養得這麼好,雖然這點是些無心插柳,但這份小小的禮物我就收下了。」
她無暇的身體暴露在男人眼前,就算在這漆黑的夜,她也仿佛能看到他狼一樣的目光,正一絲一毫地審視著她的身體。
她的雙腕被他的掌勒出了紅印,可她一點也不覺得疼,是她這樣跑來男人的房間勾起了他的興致,所以他便拿她來泄火,就像渴時看到一杯茶,自然地拿起來喝一樣。
她終究只是個物件,從成為他的所有物的那天起,她的一切就已經都是他的了,而今只是又多了一樣而已。
她在憤怒個什麼勁呢,他是怎麼看她的,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第4章(1)
棒天,莊綺雯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一樣又酸又疼,她是被顧思朝叫起來的。
她睜開眼,短暫的恍傯後,意識到昨天自己竟然就那麼暈過去了,而且在顧思朝的房里睡了一宿。
彼思朝站在床邊冷冷地看她睜開了眼,順手把一堆衣服丟給了她,那是她的衣服。
看來是他特地去她房里拿來的,真該慶幸他沒讓她光著身子自己回去,莊綺雯坐起身來,由內而外的酸疼,讓她的每個動作都變得小心翼翼。
「別磨蹭。」顧思朝催促道。
「那個……我今天能不能留在客棧?」她咬著牙,如果可能的話,真不想說這些好像是在博他同情的話,「我身體不太舒服……」
「不行。」不等她話說完,他已經斷然拒絕,還用那種不允許她廢話的神情瞪了她一眼,說︰「弄好了就下樓,別再耽擱。」說完後好像這里不是他的房間一樣,顧思朝轉頭開門離去。
望著那扇關上的門,莊綺雯嘆了口氣,認命地穿起衣服來。
玉石拍賣會是顧思朝來的目的,他當然不願遲到,但她跟去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本以為他會看在昨晚的份上,放她一馬,畢竟昨晚他給她的屈辱,應該已經很足夠了,誰知就連這點小小的喘息時間也不給她。
拍賣會上,那塊岫玉被顧思朝以一千兩的高價買走,至于銀兩則是找同在拍賣會的豐德錢莊少莊主豐樂程借的,跟競拍對手借錢這種事,也只有顧思朝能做出來,而在東西失手後還要自己給對方掏錢的豐樂程,更是只能無奈地苦笑。
彼思朝順便跟豐樂程說了自己銀票被偷的事,告訴他最近那兩個人一定會找錢莊兌現,如果發現和他們相貌相仿的人就來告訴他。
成人之美還要替人辦事,而顧思朝沒有要說聲謝謝的意思,在該辦的事都辦完後,帶著莊綺雯迅速離開了拍賣會場轉回京城。
他這個人,早就把所有事情都想好了,之前還在為銀票被偷的事憂心的莊綺雯,覺得自己真是杞人憂天,她早該想到這樣的場合,對玉同樣有所喜好的豐樂程沒理由不到的,他們能成為朋友很大一郜分,也是出于這個共同的愛好。
所以顧思朝一直很放心,沒人能佔他的便宜,他想得到的東西也不會得不到。
回到京城後,莊綺雯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雖然每天的日子依舊過,但旁人看她的眼光已經說明了一切,她並再是那個有名無實的顧府小姐,而是個白天要在顧思朝身旁做傀儡,晚上要被他叫去房中過夜的女子。
彼思朝似乎是嘗到了其中的樂趣,就算是回到京城也完全不顧他人的看法,幾乎每晚都喚人叫她去他的房間。
莊綺雯驚奇的是,對此自己竟沒太多的抵觸,可能是對他的為人有著相當的了解,如果在乎那些世俗人的看法,那他就不是顧思朝了。
而她,則是已經看慣了那些目光,如果將她丟入谷底就能讓他如了心意,放了她爹,那有什麼不可以的呢?他們之間的事會走到什麼方向,連她自己都看不清,又哪來的精力去留意別人的看法。
這一天,小倩抱著件衣服推開了莊綺雯的房門,說是顧思朝雲南的朋友來了,晚上在家吃飯,讓她準備一下。
雲南的朋友?莊綺雯沒有印象,但顧思朝已經很久沒在家設宴招待過誰了,看來這個朋友挺重要的,不然他也不會連衣裳都給她準備好了。
看了看小倩帶來的那件真絲羅裙,看來他打算好好向他這位朋友,展示下她這個「義妹」了+.
彼思朝的朋友叫瑞明祥,是他為將在雲南新開的分鋪請來的掌櫃,同桌的還有幾個男人,讓莊綺雯有些在意的是,這些人並不是哪家的公子少爺,而多是玉行里資格老的師傅、賬房先生之類,都是些在玉行輩分很高的人。
招待宴上,于苗苗伴在顧思朝身邊,見她來了,她不屑地哼了聲,莊綺雯也沒理她,但很奇怪今天于苗苗穿的,並不是她身上這個顏色的衣裳。
大家先是客套了一番,身為老板的顧思朝將瑞明祥介紹給其他人,瑞明祥也笑言表示能到玲瓏玉行工作是他的榮幸。
一群男人杯盞過後,于苗苗起身抱過琵琶,說要為大家唱一曲「聚歡喜」。
「莊小姐,又要麻煩你了。」于苗苗笑嘻嘻地將琵琶往莊綺雯懷里送。
她剛要接去,顧思朝正放下酒杯,說了聲︰「不用了。」
「爺?」不只于苗苗,莊綺雯也沒听明白的樣子。
「你唱你的就是。」
「什麼?那她在這干嘛?」于苗苗縴縴玉指一指莊綺雯,萬般的風情,只是說出的話讓莊綺雯有些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