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他非常樂意。
「不用。」他只會越幫越忙。
她的不用對他而言是不用客氣,自己來,他不安分的大手已經伸向她的細腰,解著腰帶。「你的腰真細……」
「解續……」周靜秋嬌斥。
「害羞什麼,早晚都得讓我看,我不過是提早享用當丈夫的甜頭。」解冰雲攔腰將人抱起,走向浴間。
新房設在縣衙,獨棟的院子植滿四季花卉,潺潺的水聲是府外引進的河水,流經奇石造的假山,再流入魚兒游來游去的池塘,塘里有水草,悠悠蕩蕩地隨水流輕晃。
「沒人像你這麼不知羞的,什麼話也敢說出口,你出去,不許和我搶。」女人卸妝有什麼好看的,糊成一團像女鬼。
「不。」他一腳跨進能容納兩人的浴桶,貼著她凝脂般的雪背。
「解續,你擠到我了。」這男人的臉皮越來越厚了,拿他沒轍的周靜秋只好往上撥水,試著洗掉殘妝。
「我來。」解冰雲讓她側坐在自己腿上,兩人一絲不掛,他拿起有著桂花香氣的皂角在手上搓出沫來,再輕柔地揉搓她女敕如豆腐的芙頰、挺翹的鼻、柔美下顎……他的力道很輕,怕踫壞她,每一個輕蝕都像在呵護,訴說著他對她的情意。
「我……我自己來……」周靜秋面一臊,直到現在才有了他是自己丈夫的感覺。
丈夫,好奇妙……他們真能執手一生嗎?
即使拜了堂,果身共浴,她還是沒有真實感,總覺得這是個玩得很大的鬧劇,劇中的她是木偶,被人用線扯過來、扯過去,她不是她,做的也不是她想做的事。
也許是他們的婚事太不尋常了,決定得太倉促,結得太草率,趕得有點急,在她沒回過神時就已經是人妻了。
周靜秋是個步調緩慢的人,她也習慣按部就班的一樣一樣來,偏偏解冰雲打亂她的步調,讓她亂了心,傷了神,有點躊躇,她在等待不變,卻早已變了。
「秋兒,你冷嗎?」他的手往下滑,捧住有一點茱萸的豐盈,大手包握,輕輕一掐。「熱。」水熱。
「你在顫抖。」肯定是冷了。
還不是你害的,淨身就淨身,東模西模的搓什麼火,害她禁不起逗弄的身軀起了顫栗。
「快好了,我給你洗洗腳。」她的腳,好小。
像是蛇滑過腳背,周靜秋怕癢,一縮玉足,但解冰雲輕指住她的雲白小腿,順著滑膩往上走,來到最細女敕的大腿內側,有意無意的撫模,狡猾的撩撥著她。
「別……」周靜秋下意識雙腿夾緊,不讓他進一步。
「我就看看,不踫。」他輕聲誘引著。
誰信他,男人從來控制不住自己。「不看,不踫……也不給模,你洗好了沒,水要涼了。」
「你急了?」果然和他心有靈犀。
周靜秋俏臉一紅,羞赧得想先離開浴桶。「誰急了,我冷了,要找衣服穿……啊!別拉我……」
「我熱,娘子。」解冰雲捉住她的手,感覺他的昂然。「先幫我弄一次,不然我等一下會弄傷你。」他太想要她了,等不及慢慢來。
「什麼?!」低頭看向他抬頭的分//身,周靜秋著實嚇了一跳,那僨張的惡物絕對不懷好意,巨大而凶猛,來勢洶洶。
她,包容得下嗎?
她有些不安的在他的引領下,用小手包覆住他的**輕輕滑動,接著漸漸加快速度。
「嗯……」一聲低吼,解冰雲瀉出白濁。
「這樣就好了?」她的手好酸,原來做這種事也要體力。
他抱起她,往大紅喜慶走去,嘴里呼出的熱氣,溫度比平日還要高,「還沒好,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才……」
第八章 洞房一直被打擾(2)
「不好了,大人,出事了!這次真的是大事,你得趕緊去看看,出大事了,大人……」是很不好,要出大事,解冰雲箭在弦上,居然叫他忍住,這對男人有多傷。
看著兩腿間的硬物,再瞧瞧全身泛著緋紅的嬌軀,解冰雲一臉陰霾,他幽深的雙瞳布著一絲絲血紅。
知縣大人想殺人了。
「這件案子不好辦。」
「是棘手多了。」
「怎麼牽扯上他?」
「人倒霉了,喝水都會嗆到……」
「解續。」幸災樂禍的心態要不得。
解冰雲將頭枕在妻子肩上。「好,我不說了,忙了一夜困死了,你陪我睡一會兒,等我養足了精神再陪你洞房花燭夜,我……眼楮快睜不開了,官老爺不好當……」周靜秋沒好氣地瞋他一眼,他居然滿腦子只想著圓房,真是的。
看著丈夫沉沉睡去的臉,她也撐不住了,前一夜撐著不睡和家人話別,一早又坐得挺直上妝,然後花轎晃了一路,如今听著他規律的鼾聲,她湖水似的眸子跟著輕輕闔上,沒多久便睡沉了。
至于夫妻倆睡著前在談論的是——萊陽縣縣城有間「福來酒樓」,老板娘年過三十,艷麗無雙,肌膚細女敕像二十出頭的姑娘家,眼尾兒一勾,沒有一個男人不傾倒。
老板娘的男人是個忠厚老實的顧家漢子,中等身材未留須,眼神很干淨,愛笑,和老板娘站在一起十分相配。
但是昨兒戌時一刻,有人在河邊的蘆葦堆里發現了老板娘的尸體,她的上衣被撕開,褻褲不見了,紅腫,有血,經周靜秋驗過,老板娘的死亡時間約是酉時,生前曾受過侵犯,有掙扎痕跡,死因是將頭強壓在水中,溺水而亡。
這個案子難辦的是死者是被孫典史先瞧見的,那時他正要去找杜松展處理素女院的女人,誰知杜松展就醉倒在河邊,離女尸不到半里。
杜松展成了嫌疑犯。
喝酒誤事。
「大人……」養精蓄銳後,解冰雲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將剛娶過門的媳婦兒「就地正法」,讓她從頭到尾徹徹底底成為他的,省得他日夜牽掛著,不得心安。
此時,美人在懷,秀色可餐,他的分身正熱切的叫囂著,雖然是遲了些,不過能補上就好,偏偏身體已蓄勢待發,就是會有事兒來考驗他異于常人的心志。
這會兒他一听見孫典史喊大人,心里的火苗竄成火龍了,早不來,晚不來,偏挑他做丈夫的時候來,不是存心斷了他滿腔熱火,讓他看得到吃不到,只能干瞪眼。
「呵呵!」周靜秋看他那副郁悶的模樣,著實覺得好笑。
「你還笑,我都快英雄折腰了。」以為地方官好混,沒想到要做的事更多,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管。
「快去吧,孫典史喊得急,肯定有大事,這事……不急。」她慢悠悠的將肚兜系好,忍俊不禁的推了推身側滿臉不快的男人,他的一只大手還擱在她腿上輕撫。
「他哪一回沒喊大事,可事兒能有多大,不就死了個人,衙門有仵作和衙役,等他們去過了再回報不成嗎?朝廷養了一群沒腦子的龐物。」解冰雲怒道。凡事要他親力親為,要他們干什麼?
「我就是仵作。」她提醒道。
一肚子欲火未消的解冰雲咕噥了兩句,隨即下榻著衣。「你再睡會兒,不急,反正沒長輩要你敬茶。」他們這親結得急,沒上稟府中尊長,自個兒模索著把事一辦,自是少了長輩操持一環,很多事都省了。
正好周靜秋不是規規矩矩守禮的人,她也怕了高門大戶的繁文縟節,什麼新婚夜要驗白綢上的落紅,證明女子的初次,在承歡了一夜又得拖著被折騰的身子拜見府中各人,又是敬茶,又是小阿信的在一旁站著布菜。
這是娶媳婦嗎?分明是虐待,餓著肚子等大伙兒吃完了才能吃冷掉的剩菜剩飯,排場大的大戶人家還不如農家小屋溫馨,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圍著桌子,有說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