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蕾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嚇到,不自覺張開了口,他的舌因此順利的探入她的口中,他狂烈的吻著她,像是渴望已久,也像是一種征服。
她被他吻得一陣天旋地轉,感覺到他的大手伸進她的裙子里,她忙不迭抓住他的手,驚慌的搖頭,「不可以,不可以在這里,不可以。」
他也覺得在這里不太舒服,更重要的是他不好發揮,于是他尊重她的意見,起身抱起她往她的房間走去。
溫舒蕾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在情急之下月兌口說了什麼,她又驚又羞地試著解釋,「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你身上的傷才剛好,我們……這樣太快了,等再過一陣子,你也知道,這種事感覺很重要,反正……不急嘛。」
在她說話的同時,杜豫琛已經把她抱到房里,讓她躺到大床上,隨著她最看一個話音落下,他再度將她壓在身下。
他這一連串的動作讓她緊張到忍不住全身發顫。
雖然說了她也未必听得懂,但他仍然很好心的告訴她,「听說我愛你。」
所謂的听說,當然是他听湯偉倫說的,而話中的我,指的是失憶前的自己。
「什麼?」
「我愛你,沒有道理他不愛你。」
什麼听說我愛你,還有他不愛你的,他沒頭沒腦的到底在說什麼?溫舒蕾用期望卻又帶著無助的眼神瞅著他,希望他能把話再說得清楚一點。
杜豫琛沒有響應她的朗望,他慢慢的欺近她,沒有記憶可以倚靠,他只能依照感覺行事,他拋開所有顧慮,狠狠的吻上她,因為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住張狂的喊著他要她,這輩子他只想要她。
溫舒蕾就這樣把自己給了他,不是因為他的引誘脅迫,也不是因為他的甜言蜜語,而是因為她愛他,盡避他和以前的他不太一樣,但她愛的確實就是他,這樣便已足夠。
溫暖的晨光透窗而入,喚醒了本在熟睡的溫舒蕾。
「早安。」杜豫琛柔柔的笑道,撥開她散落在頰邊的發絲。
他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他並沒有失去渴望疼惜她的感覺,不,正確來說是這樣的感覺更強烈了。
溫舒蕾幻想過無數次有一天她能在杜豫琛的臂彎中醒來,听他溫柔的向她道句早安,沒想到此時此刻成真了,她卻感到不知所措,只能愣愣地回他一句,「早安。」
嚴格說來,他昨晚是太霸道了,但是他不會向她道歉,也不後悔,不過他覺得應該給她一個交代,「或許,我永遠想不起來。」
溫舒蕾迷戀的望著他,「不管是哪個你,都是你。」
「我會吃醋。」
她不依的捶了下他的胸口,「自己跟自己吃醋,你有毛病啊!」
說到毛病,杜豫琛不免要問︰「我有什麼奇怪的毛病嗎?」除了湯偉倫跟他說的那個以外。
「有。」
「有。」
「什麼?」
「很愛很愛欺負我。」
他好笑地道︰「那哪是毛病,那是愛,把你欺負得有多慘,就代表我有多愛你。」
「你原來不是這樣的。」她愈來愈分不清楚她愛的是哪一個杜豫琛。
「你是故意這樣說,想害我打翻醋壇子嗎?如果是的話,那你成功了。」所以他必須再把她吃掉一次,才能贏過原來的他。
昨晚他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事她全身酸痛,現在他又想要,是有沒有這麼沒人性吶?她在心中抗議,可是下一秒,她的意識飄遠,只剩下她止不了的嬌喘聲,呼應著他對她濃烈到化不開的愛意。
好幸福,幸福到好像不是真的,幸福到讓她偷偷希望他永遠不要恢復記憶。九月了,學校開學了,溫舒蕾的生活作息也恢復常態。
她認為杜豫琛懊去的地方全去過了,該見的人也幾乎都見過,只剩下他們的父母以及李悅老師,于是她特地選在自己沒課的這一天,事先與李悅約好時間,帶著杜豫琛到補習班拜訪,而關于他失憶的事,他出事的第三天,也就是他出事後她去上班的第一天,她便向李悅報告過了。
下午三點半,李悅的辦公室里,李悅獨坐在一張沙發上,溫舒蕾則是與杜豫琛一起坐在一張雙人沙發上。
「杜豫琛。」李悅不假辭色地喊,「你知不知道你對我做了一件很不尊師重道的事?」
「還請老師明示。」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看他這麼守規矩、有禮貌,李悅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當下便打消清算他的念頭,「算了。」
這時,溫舒蕾附在杜豫琛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就見他的表情出現一抹不認同,隨即低聲罵了一句,「白痴。」
「他在罵自己白痴,因為我告訴他他當年考高中高分低就的事。」溫舒蕾趕忙解釋,就怕李悅誤會。
聞言,李悅不禁生起一股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罵得好。」
一陣沉默過後,李悅又開啟了新話題,「你有什麼打算?」
「很抱歉,老師口中的打算指的是……」
李悅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喜歡他皮皮討打的樣子,「工作。」
「舒蕾說我這輩子都不工作也不會餓死。」
舒蕾說他告訴過她,他錢多到可以蓋一座城堡給她住;他找到放著他所有財產的牛皮紙袋那一天,稍微算過他的總資產,確實滿可觀的,他沒有膨風。
李悅一臉的不苟同,「你要讓舒蕾養你?」
「听說我很有錢。」這個听說,當然又是他听湯偉倫說的。
李悅在心里暗罵自己一聲真是胡涂,她可是听過舒蕾提過他在美國的發展,怎麼可能會沒有錢?為了掩飾尷尬,她又改聊其他話題,「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杜豫琛看向溫舒蕾,「還不快回答,老師在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溫舒蕾錯愕的瞪大眼猜,「我們什麼時候說過要結婚了?」
杜豫琛再轉向李悅,「我會盡快完成老師交辦的任務。」
這是什麼鬼?溫舒蕾悶了,想哭哭不出來,想笑也笑不出來。
「很好,記得到時要發喜帖給我。」
「是。」
又是一陣冗長的沉默,李悅投降了,「舒蕾,你帶豫琛四處逛逛。」說完,她露出一副「別再回來找我」的表情。
溫舒蕾點點頭,快快帶著杜豫琛離開。
俊男美女逛補習班,自然引來同學們驚叫聲連連,補習班的女職員更是心頭小鹿亂撞,雙眼不停的對著杜豫琛放送兩顆大愛心。
溫舒蕾最後才帶著杜豫琛參觀教師辦公室,只有張萃 一個人在位子上,其他的老師都去忙了。
「豫琛,她是張萃 。」
張萃 對于溫舒蕾的刻意介紹感到很奇怪,他們又不是不認識,何必多此一舉?
張萃 是那個第一個向自己告白的女生嗎?杜豫琛的腦海中浮現問號,接下來的動作自是尋找解答,「舒蕾,我有點渴,你去幫我買一杯手搖飲料好嗎?」
溫舒蕾自動將他的這句話翻譯為「我有話想私下跟張萃 說」,她其實很不放心讓失憶的他和張萃 單獨相處,但是硬要留下來又很怪,只能勉強扯開徽笑,輕輕應了一聲,「好。」
才剛走到大廳,溫舒蕾就看到一張熟面孔,「陳俊廷,今天又不是星期五,你怎麼來了?」他是她的學生,今年高三。
「我來找輔導老師問一些問題,溫老師今天不是也沒課嗎?」
「我……」溫舒蕾突然靈機一動,「你去幫我買一杯手搖綠茶,無糖去冰。」她快速從皮包里掏出一千塊鈔票遞給他,「也幫你自己買一杯,快點。」
「喔。」接過鈔票,他用跑的幫溫舒蕾買飲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