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溫舒蕾忍不住重重嘆了一口氣,她要去哪里找一個像杜豫琛那樣優質的男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和那男人制造個娃兒呢?
她真的好苦惱,直至回到家,她還是沒有想出一個好的解決方案,看來她想懷個寶寶的計劃還得再等等。
天色漸暗,她走進房間,放下皮包和鑰匙,赫然發現隔壁房間的燈亮著,她刷地打開窗戶,探出頭大喊,「杜豫琛?」
依稀听見呼喚聲,杜豫琛慢慢的踱至窗前,推開窗戶,「干麼?」
他才剛到家,還是一身襯衫配西褲。
「你真的回來了!」話落,人已沒了蹤影。
沒多久,溫舒蕾已經來到杜豫琛的房間里,雙手圈著他的脖子興奮地跳上跳下,逼得他不得不稍微揚起下巴閃躲,免得自己的下巴和她的額頭玩親親。
「我好想你喔!你這次要待多久?一個星期?兩個星期?還是一個月?」她終于停止跳動,仰起頭甜甜的笑問。
杜豫琛沒回答,從頭到腳掃了她一遍,「你會不會太敬業了一點,溫老師?」一件粉色小背心,一件幾近透明的白色罩衫,一件再短就要露出蛋的寶藍色短褲,難怪她會揚名補習街。
溫舒蕾現在的心情超級好,無論他怎麼用暗箭射她她都沒感覺,「今天天氣很熱啊!」
他眸光一沉,懶得跟她說廢話,「快去上班吧,回來再聊。」五點多了,再不出發她就要遲到了。
「我今天沒課。」
杜豫琛立刻瞪了她一眼,「沒課干麼還穿成這樣?」
「今天天氣很熱啊!」她憨笑著又說了一次。
他沒好氣地道︰「熱就不要再當一只無尾熊。」
「人家好久沒看到你了,開心啊!」溫舒蕾還掛在他身上不肯離開。
「走開啦。」杜豫琛不知憐香惜玉的拔開她,有沒有那條電話線,他對她的溫柔度真的差很多,「你剛剛去送行?」
他已經很努力趕了,但還是來不及送雙方父母出發。
「嗯。」他還沒告訴她他這次要回來多久,不知道是不是像以前一樣,等他們的父母玩回來他才回去美國?
第2章(2)
「晚餐想吃什麼?」這個迷糊蛋只有讀書行,其他的統統不行。
「你要煮給我吃嗎?」
听她這麼說,杜豫琛立刻改變主意,「出去吃。」
「不要這樣嘛。」溫舒蕾拉著他的手撒嬌道︰「我想吃你煮的酸辣面。」
「溫舒蕾,你已經三十多歲了,不要這樣,很惡心。」
她當作沒听見,繼續裝可愛,「豫琛扮哥,我們好久沒見面了,你就不能對人家溫柔一點嗎?」
「煩死了,快回去換衣服啦!」這就是哥哥的保護心態,只準別人家的姊姊妹妹穿少少,自己的就得包緊緊。
「討厭,很熱耶。」嘴上是這樣抱怨,但溫舒蕾還是乖乖的回家換衣服了。
杜豫琛不急著整理行李,他決定先去洗個澡,換個衣服,再到廚房煮溫舒蕾指名要吃的酸辣面。
他掏出口袋里的皮夾,習慣性的拉開書桌右邊的第一個小抽屜把皮夾丟進去,里面整齊擺放的筆記本沒意外的再一次勾起他的回憶,他不由得勾起嘴角,用手指輕撫著第一本的封面。
他記得是他剛念國小不久的事,溫媽媽,就是他當時的班導師,出了一個作文題目——我的第一次。他寫的是父母第一次帶他出國玩,但是他的某些男同學寫的卻是我第一次牽手的女生、我第一次親親的女生、我第一次偷偷喜歡的女生……
當時他連想都沒想過這種事情,真教他大開眼界,然後他就莫名其妙的開始記錄自己和女生的第一次,直到今天,在這本筆記本里,出現最多次的就是溫舒蕾這個名字。
想想,若不是他大學的那一群死黨都是瘋子,故意把他灌醉後,找來一個女同學送他回家,這本筆記本里應該沒機會出現那個女同學的名字,不過也因為那次的失誤,他才得以發現原來他有一旦喝醉酒,就會完全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的怪毛病。
因此在那天之後他只喝不含酒精的飲料,就算真的必須要喝酒,也只是淺嚐幾口。
後來會再度酒醉失誤只能怪他自己,那時一群死黨到賭城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結束後他接到母親的電話,母親很心疼的告訴他溫舒蕾在英國結婚及離婚的事,他一時心情不好就到飯店附的酒吧喝酒,正巧遇到蘇珊也在那里,于是他們便一起喝酒。
他的記憶只到這里,之後的事……唉,總之又是一筆糊涂帳,所幸蘇珊也認為他們是酒後玩過頭,願意無條件和他離婚,之後他就戒酒了……
想到這里,杜豫琛必上抽屜,走進浴室,褪去身上的衣物後,打開蓮蓬頭洗去一身的疲憊,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醉酒的景況,他心中好不慶幸。
幸好他和溫舒蕾喝醉酒的那一次,他只是隔天早上起來嚴重宿醉,還有床上、床下一大堆嘔吐物等著他去清理,並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不應該做的事,也幸好他的寢具是深色系,刷刷洗洗之後就看不清楚污漬了,否則要是被老媽發現他偷喝酒,還喝得爛醉,絕對是一頓皮肉痛。
洗好澡,杜豫琛換上舒服的家居服,下樓來到廚房,打開冰箱,里頭果然滿放了溫舒蕾愛吃的東西,他將會用到的食材拿出來開始煮面,思緒不自覺又回到從前。
女大十八變,當她不再是一個愛膩著他的小妹妹,他的責任也多了一項——趕走覬覦她的小野狼。
小學同校、國中同校,他以為她高中也會想和他一起,但是她並沒有,她考上第一志願,當了三年的小綠綠。
老實說,他當下是有一點失望的,不過這樣也好,除了一些教職人員,校園里清一色都是女生,不會有男生騷擾她,她也不會再因為他而被……
「煮好了沒?」
溫舒蕾的聲音打斷了杜豫琛的思緒,他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她臉上的妝卸掉了,長發紮成馬尾,換上一件寬松一點的短袖上衣與長一點的短褲。「如果你想吃一碗不合你胃口的酸辣面,你就繼續催。」
她努努嘴,乖乖的在一旁的餐桌前坐下。
臭屁鬼,會煮飯了不起嗎?她也會煮啊,只是難吃到連她自己都吃不下去。
「我上次回來,你不是星期一到六晚上都有排課嗎?」
他上次回來是什麼時候?太久了,不記得了。溫舒蕾習慣性的搪塞,「你不知道近年來台灣嚴重少子化嗎?」
「你的老板沒有拜托你用美色去招生嗎?」他也是混過補習班的人,不會不知道光靠美色不足以讓那些聰明的家長從口袋里掏出錢來,還是得靠過人的實力,美色是福利。
「什麼你老板?小心我到老師那兒告你一狀,到時候你就吃不完兜著走。」
「你以為我是一個會自投羅網的笨蛋嗎?」他知道老師其實是太舍不得他當年高分低就,而不是真的氣他,只是該給他的教訓,她也是一分都不會少就是,所以這些年來他才都只是禮到人不到,就是不想被她念到臭頭。
「奸詐鬼。」
不痛不養,杜豫琛隨她罵,「剩幾堂?」
「三堂,星期一、三、五,每個年級各一堂,上課時段一樣。」
「少賺那麼多錢,夠你這個拜金女揮霍嗎?」他故意調侃道,她對每個人都很大方,對她自己也是。
他又知道她一個月賺多少錢了?溫舒蕾哼道︰「大不了我找你當伸手牌,餓不死我。」
「你就這麼有把握我會免費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