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又恭恭敬敬地道︰「小王爺吩咐奴婢伺候小王妃用膳。」
一大早天沒亮就起來梳妝打扮,金桐蕊此時已是餓得慌,可興許是餓過頭了,或是太緊張了,她吃了幾樣糕點、喝了小半碗甜湯便吃不下了。
「奴婢去外間守著,您歇會兒吧,外頭客人多,小王爺怕是會晚些。」
平兒很是善解人意,恭敬地告退,帶上了房門。
金桐蕊這才感覺自在多了,打量起日後她要起居的房間,寬敞精美不在話下,屏風、櫃子、床榻等等都是新的,但她看了一會兒眼皮便開始打架了,目光所及之處都貼了大紅喜字好催眠,最後她終于撐不住,直接倒下,滾進了簇新的大紅被褥里,一進去就不想出來了。
任容禎在外頭喝了許多酒,好不容易才把要鬧洞房的賓客打發走,夜深人靜,總算能看看他的媳婦兒了。
不想,他進到新房,沒見到嬌羞在等他的新娘子,某個姑娘倒是在被里睡得香,他們連交杯酒都還沒喝,她竟然就睡著了?
任容禎莞爾看了她一眼便徑自去洗漱更衣,洗去一日的疲憊,身上沾染的酒氣也稍稍退了些。
吹滅兩盞喜燭,只留一盞,放下大紅色的帷幔和輕紗帳,他也鑽進被窩里,一把將熟睡中的媳婦兒摟進懷里。
他心中的那股早被酒水給點燃了,就算她在睡也無妨,他還是可以做他想做的事,他要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他月兌著她的長袍,等到月兌下來,他全身的血液早就都沖到下半身了。
月兌衣服的動靜太大了,金桐蕊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一時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她又為何會在這里?而正上方那雙炯炯有神看著她的黑眸為何如此不尋常,眼里有著兩小蔟火焰,那是……任容禎?他為何壓著她?
看見了她眼底的疑惑,任容禎有些哭笑不得,雖然有些焦躁難忍了,但還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道︰「睡一覺便不記得咱們日已經成親啦?你現在已是我的娘子了。」
他說完就深深吻住了她,不讓她開口說話,誰知道這什麼都敢往外吐的小女人會說出什麼煞風景的話來破壞此時的氣氛,堵住她的嘴準沒錯。
他的舌探進了她口中,勾著她的丁香小舌吸吮,也不由分說的滑進了她身子里,惹來她痛呼一聲,直覺就想推開他,他這時正一下一下地擺蕩著他的需求,怎麼能讓她推開?
反而她越想推開他,他就把她的腰扣得越緊,規律的往深處佔有她。
餅了好一會兒,金桐蕊終于適應了他的存在,這才不再抗拒,可她卻是萬萬沒想到她的初夜會這麼久,嚴嬤嬤不是這樣說的啊,嚴嬤嬤說忍一下就過去了,
至多十下,男人滿足了,就沒她的事了,只要確定落紅在元帕上就行了。
可是這會兒早已過了十下了,他還是不斷往她身子里推送,弄得她也越來越難受了,嚴嬤嬤沒教她這種情況該如何是好。
她熱得好難受,不由自主的拱著身子迎合他,他動得越來越快,那奇異的感受讓她什麼都想不了,現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三日回門,金大秀、奉蓮娘見女兒笑嘻嘻的跟過去一樣,總算放下心來。長公主昨日上門來看他們時就說了,這樁婚事是由皇上所賜,別說景親王和景親王妃了,就是老太君也不敢給點點臉色看,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王府備下的回門禮足足有三大馬車,足見對這媳婦兒的重視。
金桐蕊是急性子,心中另有盤算,在娘家用完午膳就拉著任容禎起身,說還有事要辦便走了,看得金大秀等人面面相覷,不過想到自家閨女打從鬼門關走一遭回來,性格就變得說風就是雨,他們也習慣了。
上了馬車,任容禎有些啼笑皆非。「今兒個是回門,你不在娘家過夜嗎?還是你不知咱們大齊的規矩,回門時可在娘家過夜?枉費母妃說你想多住幾日也行。」
「要去我娘家,日後多得是機會,眼下我有更緊要的事。」金桐蕊跳上馬車前吩咐車夫駛得慢些,要特地經過京城的酒樓飯館,一家都不能放過。
任容禎听得莞爾,一把將她拽坐在自己腿上。「你這不安分的小娘子又想做什麼了?」
金桐蕊眉飛色舞地說道︰「我想看看京城的飯館都是哪些取向,開一間跟別人不一樣的,做一些沒人賣過的吃食。」
「這我倒是能幫上忙。」他湊趣道︰「我有一間鋪子,位置很好,但閑置幾年了,若你要開飯館,倒是個不錯的地點。」
她有些猶豫。「我想自個兒盤店,你名下的鋪子給我做生意,怕是你家里人會說什麼。」
任容禎一點她的萆尖。「什麼我家人,現在也是你家人了,你敬茶時不也見過他們了,他們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況且我的鋪子給你做生意,這不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任何人都沒得說嘴,若你要分得清楚,我才真要生氣了。」
「你說什麼啊,若是沒人說閑,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我會不接嗎?」金桐蕊興匆匆地說道︰「不如今天也去看看你的鋪子?」
他這才有了笑容。「娘子要看,自然得去。」
第二十一章 你現在已是我的娘子了(2)
任容禎吩咐車夫將京城飯館繞遍之後去他的鋪子,一路上金桐蕊則是掀開馬車布簾,專心無比的往外看,用心把各家飯館賣的是什麼記下來。
馬車在京城里繞了快兩個時辰,金桐蕊心中已經有底了,要開什麼飯館她也想好了,有了決定她就坐不住了,想快點回去規劃,不過還是得先看看任容禎的鋪子適不適合才行。
車夫依照任容禎的吩咐,飯館繞遍之後,停在一座碧瓦紅牆的三層樓院前,紅漆大門緊閉著,上面懸著的幾盞大紅燈籠也有了灰塵,足見確實閑置許久,而對街一棟三層酒樓,寬大的門梭上瓖著「八方食匯樓。」五個金黃大字,此時正值飯點,客人川流不息,好生熱鬧。
「就是這里。」任容禎先下了馬車,再把她抱下來。
金桐蕊一眼就喜歡了,那樓院屹立在兩條街的交接口,活月兌月兌就是現代那三角窗的黃金店鋪啊,且位在最熱鬧的開陽街上,此處雖不若皇城餃的商鋪那般奢華,可是雅俗共賞,無論是市井小民或是少爺貴婦都會來此走動,兩邊的店鋪商家都看不到盡頭,她的火鍋城要是一開張,必定能匯集人氣,而且瞧那門樓和大街之間留白了相當寬敞的位詈,足以傳放二、三十輛馬車沒問題,只要增設拴馬石便可以了。
「太好了,絕佳地點,就是這里了!」她躊躇滿志的抬起頭,想象檐廊下掛上火鍋城三個金字大招牌的模樣,越想越興奮。
任容禎見她眼楮閃閃放光,像個財迷似的,不覺競爾。
他身為世子,有大片封地,因為戰功的各種荑賜,名下也有不少鋪子和莊子,他可以養活她,也可以養活她家人,他也樂意這麼做,若問他真正的想法,他自然是不喜自家媳婦兒在外拋頭露面。
可他認識她時她已是如此,他深知唯有下廚是她最開心的事,她想開飯館,也是想展現廚藝,否則光是餅作坊和醬園子的收入就淨夠了,根本不必自找麻煩去開飯館。
要知道,打理一間飯館可不是容易的事,不是廚子手藝好就行了,還需要伙計、賬房跟掌櫃,種種的人事問題加上辨買食材,會教人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