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表……沒事了吧,他不生氣了?
「對不起嘛……」洪心語根本沒有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平時哪可能讓他抱這麼久,她害羞,可現在她根本沒考慮到害羞不害羞的問題,只想要盡力讓老公消氣。
「對不起什麼?」慕槐睨著她,心中暗暗松了口氣,太好了,她並沒有對那個夢多加堅持,他只要掃除她心中的疑慮即可。
這簡單,不就是避嫌嘛,反正他對洪心語之外的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對不起帶個女生來試探你。」洪心語像小媳婦似的,期期艾艾地道。
「還有呢?」慕槐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還有?」洪心語這就不懂了。「我還有哪里錯了……」
慕槐危險眯眼。「你帶個電燈泡回家,還說自己哪里錯了?」
「啊?」
「撇開你試探我不說,我打開家門沒看見自己老婆來迎接,只看見一顆電燈泡,你覺得我會有什麼感覺?我連想踫你都得看她在不在場,尤其我出差了十天……」
慕槐危險地眯起眼,盯著她。
洪心語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剛才還在生她的氣,叫她出去,現在卻……
她當然知道慕槐在暗示什麼,交往時期,慕槐就對她「愛不釋手」,結婚後更是完全不掩飾對她的渴望,除了每個月她不方便的那幾天,慕槐一定會對她求歡,而她也喜歡被他擁抱,從來不推辭。
近來工作忙碌,慕槐又常出差,親密的次數不比熱戀期,但只要是兩人都休假的時候,慕槐肯定把她困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房間、浴室、客廳……尤其是剛結束出差回家的那一晚,他是一定一定會抱她的,從迸家門就會直接抱住她,吻她。
「可、可家里以後還是會有客人來呀。」感覺到他的不良企圖,洪心語開始掙扎了。
慕槐哪里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雙臂環緊,任她怎麼掙扎都不放。
「以後是以後,現在,我還在新婚蜜月期。」
「都結婚超過半年了,還新婚呢!」哪有蜜月這麼久的。
「反正,你要補償我。」慕槐一點也不給她反對的余地。
「什麼補——啊!」突然感覺到身體一輕,她被慕槐抱了起來,姿勢不用說,一定很曖眛,曖眛到她能清楚感覺慕槐勃發的就抵著她腿間。
臉紅了,心跳加快了,她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可也太快了吧!
他們剛剛還在吵架呢!
「慕、慕槐,你你你、這里是書房!」她看見慕槐手一掃,把書桌上的文件都掃到地面上,空出一大塊空間,然後將她放在偌大的檜木書桌上。
他擠進她兩腿之間,慢條斯理的解開襯衫扣子,解開西裝褲的皮帶,金屬和皮革摩擦的聲音煽情到讓她臉紅不敢看。
「我還沒有洗澡!」
「你現在還在想洗澡不洗澡的問題?你要想的是補償我、喂飽我。」慕槐當然知道她保守的小腦袋在想什麼,他哼了一聲。
「我們吵完了,沒事了,對吧?還有什麼不高興嗎?」
洪心語小手抵在他胸前,一邊想抵擋,一邊在思考他說的話,沒錯,他們吵完了,沒事了。
「沒了……」
「既然設事了,那麼夫妻之間床頭吵、床尾和是很正常的事,況且——」
慕槐炙熱的眸光閃過一抹憂郁,跟他強硬的形象不符,他低低地道︰「我要你,跟你,感覺我們在一起……否則我會一直想,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你才想要離我而去……」
「別說了!」那憂郁沉痛的眼神刺痛洪心語的心,令她自責不已。
她不再掙扎,害羞又緊張地伸手替他月兌下襯衫,青澀又帶著顫抖的唇,主動吻在他溫熱的胸膛。
她垂著眼,眼楮只看著他越見的胸膛,以至沒有看見慕槐臉上閃過得逞的笑容,可很快的,慕槐的笑容便消失,只剩下的壓抑,痛苦並享受著,直到她溫溫的嘴唇,吻上了他滾動的喉結。
破匣而出,再也壓抑不住,他化被動為主動,吻住她作亂的嘴唇,將嬌小又柔弱的她壓在偌大的書桌上……
為所欲為。
用了晚餐之後便躲到客房里的邱孟恬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放進白色衣櫃里,整理好之後,她坐在雕花雙人床上,看著這間客房。
精致華美的衣櫃、成套的梳妝台,一個獨立的淋浴間,房間里的家具是精品不說,就連沐浴用品都是她沒有見過的品牌。
邱孟恬問過洪心語,洪心語說她不清楚,家中的打掃以及生活用品辨購,都是慕槐派人打理的。
她也是富裕家庭出身,從小用的都是好東西,直到她來到這里,才發現自己以前的日子有多寒酸。
一來到這個家,邱孟恬就被這間房子的低調奢華驚呆,之後她纏著洪心語,說要參觀他們的房間。
洪心語為難,但還是答應了,邱孟恬就看見主臥房里有著她夢想中的更衣間。
男女主人分開的更衣間,男主人那一間她只看了一眼,所有的西裝和襯衫全都照著顏色深淺排列,足以見男主人自律的一面,而女主人的更衣間嘛……很大,什麼都有,各家名牌精品衣物,休閑的、正式的,甚至是參與宴會的禮服,里頭還有一件她今年很想要,但爸嫌太奢侈,不願買給她的洋裝。
鞋子、包包、漂亮的衣服,全都是新的,沒有剪吊牌,另外有一小癟舊舊的、平凡的衣物,那是洪心語最常穿的農物。
真是可笑極了,明明有一屋子漂亮的衣物能打扮自己,卻偏要裝低調。
想到那些東西都不是她的,邱孟恬生出了不甘心。
「就憑她那樣子,我怎麼會輸?」她站起來,轉頭看著梳妝鏡中的自己,生來就是膚白大眼的美人,加上又嚴苛管理自己的身形,她知道自己是外在條件很好的女孩。
可洪心語那平凡不起眼的女人,就這樣輕而易舉擁有她想要的一切。
當初听聞大姨婆家的小老鼠嫁人了,她只覺得好笑,想著是哪個倒霉的男人娶了她。
是的,小老鼠,從小她就看不上大姨婆一家,覺得他們家粗鄙不堪,家族聚會能躲她就絕對不會參與,反正爸爸女乃女乃都疼她,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雖然兩家不往來,可老家就那麼點大,好學校就那幾間,邱孟恬當然見過大自己三歲的表姊,她總是畏縮、沒自信,不僅大姨婆很不喜歡她,連邱孟恬覺得她之所以在學校沒有被霸凌,只是因為有個好哥哥。
為此,邱孟恬從沒有承認過洪心語是自己表姊,覺得丟臉。
直到那一天,她看見洪心語牽著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坐進了他們老家知名的小吃攤。
洪心語笑著,那個男人也笑著,眼神溫柔又寵溺,而男人的俊帥長相更讓邱孟恬看傻了眼。
她後來問家人,才知道那個英俊又貴氣的男人,竟然是洪心語的丈夫。
再後來,她在新聞、媒體上看見他們夫妻的報導,邱孟恬不敢相信,洪心語那只瑟瑟縮縮的小老鼠,居然嫁入豪門!
一定是假的、假的!
「心語嫁了個好老公。」邱父為她開心。「上帝果然是公平的,大姨對心語不好,但給了她一個好丈夫,那孩子很好,能幸福直是太好了!」
邱孟恬很不滿她才應該是擁有一切的女孩,她從小就幸福,要什麼有什麼,漂亮又聰明,只差一個不管在外貌還是家世上都配得上她的男人。
慕槐應該是她的,那個小老鼠憑什麼?
「小老鼠就只能是小老鼠,活在臭水溝里。」環視著客房,邱孟恬越想越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