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譽愉悅的想著,等都不等她,轉了身,大步踏出飯廳,往府里的浴間方向邁去。
滕譽前腳一走,杏兒和梅麗便走向商漣衣,兩人臉上都有著惴惴不安。
商漣衣倒是斗志十足,吩咐了她們一些事後,後腳隨即追上。
她才不怕他!她一定要成功對付他!
夫妻倆,都各懷鬼胎。
滕譽從外頭回來總有沐浴的習慣,因此李凡早已吩咐下人備熱水去了,還不斷的燒柴加熱,好讓滕譽一到浴間,便有熱水可洗。
商漣衣在浴間外深深吸了口氣,才踏進去,一片氤氳熱騰的霧氣先是迷蒙住她的眼,然後隨著霧氣散了開來,她看到眼前有個大浴桶。
那是個很大的浴桶,足足可以躺上五個人,浴桶上還雕著精巧細致的圖騰,一看就知道索價不菲,浴桶邊還設有小桌案,上頭備有各式水果和糕點,還真是奢侈享受。
左邊那頭,一名小廝正在為滕譽寬衣,已經月兌到最後一層單衣了。
商漣衣僵著俏臉往右邊看。
滕譽看到她來了,讓服侍他寬衣的小廝退下,朝她喚道︰「王妃,你過來。」
商漣衣不得不看向他,知道他是要她寬衣,她跨出步伐走到他面前,雙手揪緊他的衣領,準備幫他月兌下,卻遲遲沒有動作。
幫男人月兌衣服這種事,理智上她知道她必須做,可是……
「王妃,你這是在發呆嗎?」滕譽低著頭,低低笑道。
他笑得好可惡。商漣衣被激得果斷拉開他身上的白色單衣,但當單衣大敞,露出那精瘦平坦的男性胸膛時,
她不爭氣的臉一熱。
這就是男人的身體呀,她根本無法將他當成小貓小狽……
那當成白花花的豬肉好了!可也太結實了,肌理分明,添上幾道舊傷的疤痕,她居然覺得還挺好看的……
喝!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商漣衣強迫自己吸口氣冷靜下來,然後朝他擠出甜笑道︰「請王爺稍微彎,妾身才好幫你月兌下這衣袍。」
滕譽配合的彎,商漣衣馬上將那白衣往他肩膀下拉。
在這一瞬間,滕譽垂下眼眸,商漣衣抬起臉蛋,兩人恰巧四目相對,他們靠得很近,空氣中飄浮著曖昧的氣息。
滕譽望著她,眸光逐漸變得幽深,商漣衣覺得他的眼底多了男性的侵略,讓她緊張的屏住呼吸,她馬上低下頭,月兌衣裳的動作變快了,好不容易將衣裳月兌下時,她暗自吁了口氣。
「不繼續嗎?」
繼續做什麼?
當商漣衣看到滕譽下半身還穿著褲子時,腦門一熱,面色有幾分難看。
她……怎麼有辦法……
滕譽看她這模樣也不冀望她了,雙手來到腰間,作勢月兌褲子。
商漣衣馬上移開雙眼,隱約間听見滕譽的笑聲,她暗自惱怒著,感覺他在逗著她玩。
直到听見滕譽踏入浴池的水聲,她才敢放心走近浴桶。
她靠近他背後,不敢往前看,更不敢往水面下看去,好了,要做正事了,她可不能再失態下去,得服侍的讓他滿意,好讓計劃順利進行下去。
商漣衣回想起女官的「指點」,于是拿起勺子,柔順的道︰「王爺,妾身先替你淋熱水。」
滕譽沒有回應,商漣衣便直接淋下他肩頭了。
接著,她又柔聲的道︰「王爺,我幫你揉揉肩,可好?」
听到滕譽輕輕一嗯,商漣衣伸出蔥白十指在他肩上力道適中的揉搓著,「王爺,您的肩膀很硬,平常肯定累積很多疲勞,以後妾身就常幫你這麼揉揉,讓你輕松點。」
「你這功夫真好,怎麼學的?」滕譽享受的閉上眼,任她縴縴手指靈活的揉著他的肩,他真沒想到她一個大家閨秀懂得這功夫。
太好了,他喜歡!
「這是妾身在義父的醫館里跟大夫學的,說是只要多按著人的幾處穴道,就能消除疲勞,提起精神呢!」
這時,梅麗端著酒進來了。
那是商漣衣事先吩咐準備的,滕譽說沒興致喝酒,那麼就換點特別的酒。
她從梅麗手中接過酒杯,命她出去候著,再端著酒,來到滕譽身側,柔聲的道︰「王爺,這是妾身用水果釀的果酒,喝了對身體好,也能讓王爺消除疲憊。」
滕譽听到她的聲音時睜開眼,慵懶的望向她手上端著的杯子。
「怎麼會是這種顏色?黃黃橙橙的,真丑。」他批評道。
商漣衣忍耐住沒發火,「那是妾身放了橘子和柳橙,才會是這種顏色,王爺,你聞聞,味道香甜,妾身在娘家時總會煮來喝,王爺喝看看吧,你一定會喜歡的。」她柔聲勸道。
滕譽並沒有端過,雙眸仍直盯著那杯果酒看,不知在深思什麼。
商漣衣呼吸微微變急促,他這個模樣就像是在懷疑她在果酒里放了什麼,但她又不敢催促,深怕他一個惱怒不喝了。
腺譽端詳了好一會兒,在商漣衣手都酸了時,才接過去喝。
「你說的沒錯,這果酒真好喝。」喝下一口,他說道,又連喝好幾口。
商漣衣面色不變的看著滕譽把酒都喝完了,將空的杯子接過,微笑的道︰「王爺喜歡真是太好了,妾身明天再煮給你喝。」
正當商漣衣內心欣喜,篤定著這計劃能順利進行時,她沒發現有一只大掌朝她猛地捉來,毫無防備的,她整個人栽進了浴桶里,手上的茶杯不知掉到哪去了。
「王爺,你這是在做什麼!」她瞠大美眸倉皇的喊著,真不敢相信這男人竟將她拖下水!天啊,她衣裳都濕了,更別提他還是果身在她面前!
滕譽幽闇的眸光曖昧的定在她身上,「王妃,你總是對本王那麼好,本王還沒有跟你圓房,實在虧欠你太多了,我們干脆現在來補過洞房花燭夜吧。」
商漣衣听得氣急敗壞,這男人在說什麼渾話,他打算在這浴桶里和她圓房?他瘋了不成,在水里做這種荒唐的事……絕對不行!
等等,他又在看哪里?
商漣衣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這才發現自己曲線畢露,浸了水的衣料緊緊黏著身子,她趕緊捂住胸,恨不得賞他一巴掌。
但,偏偏不能。
商漣衣迅速冷靜下來,「王爺,妾身不急,真的不急……在這里不妥……」她裝作害羞,事實上她不用裝,臉蛋就是通紅的。
「可是本王很急,本王不想讓你太委屈,想早點讓你成為本王名符其實的王妃。」
什麼?商漣衣還沒回過神,就見滕譽將她拉入懷里想一親芳澤。
商漣衣雙手推拒他的胸膛,靈光一現,用力咳了咳,「王爺,你忘了,妾身受了風寒……咳咳,所以今天不成……」
滕譽不大高興,「你不是說不嚴重嗎?」
商漣衣更努力的咳,「我現在才發現挺嚴重的。」她露出小可憐的模樣,希望他能放棄這主意。
滕譽邪佞一笑,在她耳邊吹拂著熱氣,「放心,本王會讓你很快暖和起來的,包準你的風寒痊癒。」
怎……怎麼會變成這樣……
當滕譽的唇擦過她的臉頰時,商漣衣心髒都快停了,真的擔心自己貞操不保,沒想到下一瞬間這男人突然挨在她身上不動了。
睡著了?商漣衣疑惑的猜著,哪知滕譽又抬起頭來了,此時,他那雙眸底蘊著一片迷蒙,似乎有些恍神,不見先前的森冷難測,他看向她,黝黑的瞳仁瞬間一亮,用迷戀膜拜的眼神看著她。
「天啊,本王的王妃居然是這麼美,宛如仙女下凡……怎麼辦,本王的心跳得好快,本王真、真喜歡你……」他驚艷的對著她喃喃道,說得深情款款的,有著最痴迷的表情,已然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