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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童帝君 第4頁

作者︰寄秋

意有所指的清明帝一說完,轉頭看向小皇佷的臉又是盈滿笑,笑得過分……

親昵。「小佷子,今日是朕封賜妃嬪的好日子,不過既然你代替攝政王出席,那朕也得做一番適合孩子的安排。」

听他一言,喬翊頓時有想逃的念頭,接下來肯定不會有好事。「小皇叔,小三尿急……」「不急,等看完表演再說。」皇上的笑很邪惡,以眼神示意身後的宮女、太監,以人牆困住想尿遁的小人精。

「小皇叔,小三憋不住……」他忽地面上一黑,神情像踩了狗大便似的瞪著送到面前的雙龍頭恭桶。

好,算他狠。

「來人呀!爆樂起。」哈哈!總算讓他扳回一城了,不至于每回都栽在這個小滑頭手里。

「是的,皇上。」

司禮官揚聲一起,金鑾殿旁的側殿先響起一陣清脆鈴聲,未見身影先聞陣陣梨花香,女敕如乳鶯的清唱婉轉清靈,悅耳動人,嬌脆脆地如同天地間最清亮純潔的歌聲,讓人心口的一根弦輕輕撩撥。

花香落,清曲揚,鵝黃、粉橘、淺藍的小小舞者恍若一朵朵盛開的嬌花,不著鞋的藕白足踝,花開正艷的藤花,編成紫花圈套在女孩兒們的小腳上,一足踮起一足輕抬,半是旋舞半是輕躍的如蝶飛入。

那是最嬌女敕的花兒呀!一掐就碎的女敕蕊,十來個五歲到十歲不等的小泵娘身著五彩舞衣,像朵花兒似的圍起又散開,鈴聲當當響,舞出桃花滿天開的盛景。

舞技自是不及大人,但勝在新鮮有趣,一曲桃花舞春風帶來滿室清香,花骨兒似的嬌美猶勝桃花三分,將人的目光勾引了幾分,忍不住多看幾眼。

其中一名穿著玉白雲羅百花裙的小丫頭最為出色,她眉目如畫,杏眸靈燦,膚白勝雪口含丹,水蔥般嬌俏,一橫眉來趣味生,小指縴縴揚玉澤,一個輕躍竟在空中三旋身,落地無聲靜如曇花初綻,手兒輕擺,鈴聲入耳。

「咦!是她?!」那個可惡的臭丫頭。

不只訝然一愕的喬翊注意到場中旋舞的小人兒,連被寵壞的太子也兩眼一亮,像是見到新奇的玩意兒,眼楮發直的盯著當中最美的小丫頭。

一舞舞畢,小舞者跪地不起,等皇上賞賜。

但是心急的太子根本不等皇上開口,他一個箭步沖到最前頭,一把拉起叩首謝恩的娃兒。

「父皇,我要她。」沈元嶸尚不懂男女情事,他只是看中了就先搶為快,不管人家樂不樂意。

清明帝眉頭一皺,冷著眼看向一臉驚慌的女娃。「荒唐,還不給朕放開,大殿之上由不得你放肆。」

「父皇,一個舞伶而已,兒臣還要不得嗎?」他不服氣,故意把人拖著走,無視小手主人的掙扎。

「你……」

本來喬翊不想管這檔子閑事,他深知太子對他的不滿和怨懟,同時他爹也一再告誡勿插手皇家事,由他們去爛,明哲保身才活得久,後宮的女人不是吃素的,個個如狼似虎,吃人不吐骨頭,一沾上死無全尸。

可是那丫頭雖然打青了他一只眼,但也不是什麼壞人,明明怕得要死卻逞強地不出聲,咬著出血的下唇眼眶泛淚,不幫她好像說不過去,心里怪別扭的。

好吧!就當他腦子被蟹咬了一口好了,她要哭不哭的樣子讓人發慌,小三子英雄救美來了。

「太子真死相,怎麼把人家的相好給搶走了,你看她梨花帶雨樣多可憐呀!

小三子我憐香惜玉,帶回府里暖床……」喬翊看似沒多少動作,但是眾人眼前一花,太子手里捉著的「小美人」忽然不見了,再一眨眼竟被小身板捉得牢牢的。

「暖床?」

「她?」

「你行嗎?」

一時間有人瞠目,有人噴笑,皇上一口酒嗆得猛咳,皇後、太子刷地臉色一變,陰沉地盯著膽敢狂言的小子。

「父皇,她是我的,誰也不讓,還給我!」沈元嶸怒喊。不是非她不可,卻成了意氣之爭,不弄到手誓不罷休。

喬翊步子滑溜的閃來躲去,多次讓太子出丑,撲不到人。「不是你的怎麼還,貼上我小三子的名字一輩子就是我的人,你看你看,我跳得比你高,捉不到,捉不到……」

他無賴地扮著鬼臉,借著剛學會沒多久的輕功把人耍著玩,一邊逗著氣得漲紅臉的太子,一邊扯著被他轉來轉去,轉得頭暈的小泵娘,叉著腰哈哈大笑。

看到這混亂的場面,笑得更大聲的皇上索性不管了,由著小孩子們鬧個過癮,他樂得看熱鬧。

但是皇後的臉黑了,雙目眯成一直線,冷視拍案叫絕的清明帝,一絲幽怨油然而生。

第2章(1)

一道鮮紅的巴掌印如血烙上去的痕跡,鮮明而直接地留在堪稱清逸俊雅的臉上,不大不小恰是女子的手掌,非常的熟悉,而且令人……懷念呀!

一身秋香色金蟒袍子,頭戴束發瓖玉嵌翡金冠,清貴非凡中帶著一點點市井痞氣,捂著面頰走近的男子有著俊美無儔的外表,表情卻有一絲絲無可奈何的輕惱和不解。

一眨眼間,當年以離家出走為名四處玩樂的混世小魔王長成偉岸兒郎,氣宇軒昂,風采翩翩,肩寬背厚多了男子氣度,行事舉止較往常穩重些,少了浮啊躁躁和不知節制的淘氣,日漸顯露人中龍鳳風姿。

只是呀,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頑性堅強的喬翊怎會因為長大了而變了性子呢!他依然是個令人頭痛的小混球,只不過整治人的對象變了,由以往的市井小民、宮女太監升等為朝中大臣、富商仕紳,只要他興致一起,鮮有失手,常把人整得雞飛狗跳,怒不敢言,因為他是皇親國戚,當今皇上最寵愛的皇佷,一座大靠山擺在那誰敢招惹。

但是天生萬物相生相克,喬翊唯一的克星大概只有尚儀局的司樂溫拾蘭,她是他的罩門。

「又被蘭兒打了?」容盡歡嘲諷的說。

喬翊沒好氣的冷橫一眼,提腳就是一踹。「什麼叫又被打了,百八十年才那麼一回,你這成天游手好閑的家伙老記著這些混事作啥,還能烙成燒餅吃進肚子不成。」

玄色衣袍的男子倏地一閃,避開看似玩笑,實則凌厲的一掃腿。「游手好閑的人指得是你吧!

整天無所事事的調戲女官,逗弄宮中舞姬,嘖!嘖!都幾歲的人還這般幼稚,身為你的「青梅竹馬」著實汗顏,我真替威遠侯感到羞愧。」

「去你的青梅竹馬,你離我遠一點別靠太近,我不想沾上你的酸儒味和虛偽,認識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錯誤,一失足成千古恨吶!」少年無知,誤交損友。

長臂橫了過來,勾住他頸肩。「兄弟,說吧!這次又是為了什麼惹怒了全京城公認脾氣最好、溫婉嫻淑、和善可人的小蘭兒?」與喬翊同樣出色的容盡歡溫潤如玉,容貌甚美,五官陰柔偏女相,但舉手投足間不給人有嬌柔女氣的感覺,反而有出世謫仙的清華和空靈。

不過老話一句,物以類聚,什麼樣的人就結交什麼樣的朋友,以喬翊不受拘束的張狂性情,出身名門的容盡歡能與他相交多年,可見也是一個心黑的,只是一個是不怕人知曉,堂而皇之的黑心肝,一個藏得深不外露,以君子之姿藏住一肚子壞水,讓人不自覺走入他挖好的洞。

說句沒良心的話,就是一狼一狽啦!誰踫上他們誰倒霉,不是被整得灰頭土臉便是無顏見人,慘不忍睹。

偏偏這兩人還真是「青梅竹馬」,打小就是一條褲腰帶系著的難兄難弟,容盡歡的父親曾是皇子沈子揚忠心不貳的部屬,而後效忠沈子威,也就是攝政王喬灝,至今未曾有貳心,故兩家情誼甚是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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