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上次是我們做錯了,請你高抬貴手吧。」王小宏垂著頭,那種折磨他真的無法再承受了,簡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在門外等著。」白芷藥說完,關上了門,回房間拿來一個袋子。「拿去吧,這個藥還需要再吃一次。」
「什麼?!」殷殷切切等著解藥,卻沒想到這惡魔竟然還要再折磨他們一次,王小宏幾人瞬間變臉,要是再經歷一次,他們真想直接去死。
「必須分兩次解,等第一次的藥確實吸收,否則一般人身體承受不住這藥的強度,休克至死的機率高達八成,我是為你們好,當然,你想賭一次解除我也無所謂。」白芷藥聳聳肩解釋道。
「你一好,那我們是不是要再等二十天再過來?」王小宏氣得咬牙切齒卻又對他無可奈何。
「嗯。」白芷藥一臉淡然。
「好,我們會再過來。」王小宏跟著幾個小弟拿著藥離去,他瞧見從頭到尾在一旁看戲的錢珼珼,心底一陣忿恨。
這一切都是這女人搞出來的,若不是她執意和刀幫對抗,他們又哪會來民宿遇見這煞星,更不會吃到那種見鬼的藥,以為今天就能解月兌,沒想到還得再擔心受怕二十天……
王小宏心里對錢珼珼的怨恨像氣球一樣快速膨脹,幾乎要爆炸了,該死!他不好過,海天民宿也別想好過。
兩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白芷藥每日苦讀終于來到考試的日子。
雖說醫藥學識他很有自信,但地球……不,台灣的基本知識他簡直連小學生都不如,所以他苦讀的大多是國文、歷史這種基本學科,至于英文他等于半放棄,除了死背硬記實在沒有別的辦法,所幸錢珼珼的英文不錯,幫了他不少忙,雖說短時間讓他六十分及格沒把握,不過利用解題技巧拿個四十分也不是太困難,怎麼說都比零分、十分來得好看點,而他對自己的記憶力也是有點自信。
倒是錢珼珼比他還像考生,出門前緊張兮兮的模樣,讓白芷藥哭笑不得卻又感到異常暖心,他知道,她是擔心他。
「阿一,準考證帶了嗎?筆有沒有多帶幾枝?修正帶兩個夠不夠?對了!我特別把考場敖近的地圖都打印出來了,這一定要帶著,電話卡和零錢也帶了嗎?有什麼事要立刻打給我……」
上午出門前錢珼珼滔滔不絕地叮嚀,彷佛他一出門就會走失似的,讓他只能苦笑以對。
白芷藥自然想讓她安心,便說道︰「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已經特地陪我去看過考場了,而且地圖也很清楚。」
可是換來的卻是她狠狠瞪他一眼,「哼,開玩笑,我當然會擔心,早一年去念就可以早一年當醫師賺錢,要是你這次沒考上還得再等一年,那可白白虧了報考費,懂不懂一」
他無奈點點頭,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和她爭執。
「確定都沒落掉什麼就趕快去坐車,從我們這里過去要將近一個小時,你別遲到了!對了,這是我媽準備的午餐,你帶著吃。」錢珼珼邊說邊跑進廚房拿了一個便當袋出來,還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一下,「阿一,加油!我相信你沒問題的!」
第5章(2)
白芷藥感覺到錢家母女對他的關懷。
當然,白芷藥沒有遲到,他甚至提早到了,一臉閑淡地翻著筆記。
一天下來沒有任何意外事件,他很平安地結束考試,不過一整天振筆疾書,倒是覺得手腕有些酸疼,他背著背包走出考場時,低笑一聲,他已經盡力了。
在洛水國時,堂堂船醫何曾與國民擠在學堂里準備考試,他少年時就和馳海隊不知道在哪個無人島上尋找值錢東西了。
照著錢珼珼的筆記搭上回家的公交車,白芷藥俊秀的眉卻不由得蹙起,不是擔心考試成績,而是她昨晚自從接了電話就郁郁寡歡的神情讓他有些放不下心,等一下回家他得好好問她到底怎麼了。
其實今天錢珼珼本來是打算陪考的,畢竟她擔心還處在失憶狀態的阿一,要是在考場遇到什麼突發狀況不會處理怎麼辦,可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這風雲一飄到民宿,簡直成了十級暴風雨!
昨天晚上她突然接到鎮長的電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傳出民宿要倒閉的消息,消息傳到銀行,銀行方面很擔心她會惡意倒閉,相當關切,她當然義正辭嚴堅定否認,她可是每個月按時還款的好客戶。
她好說歹說在電話中解釋了半個鐘頭,可是鎮長卻告訴她銀行行員打算親自到民宿現場了解,時間應該是今天,她只得放棄陪考了。
至于謠言怎麼傳出來的她根本想不明白,但是她發誓千萬別讓她抓到是哪個家伙亂講話!
「我回來了。」白芷藥推門而入喊了聲,就瞧見錢珼珼垂著腦袋,像是沒骨頭似的癱坐在沙發上。
「阿一,你回來啦。」林欣笑道。
「啊!你考得還順利嗎?」錢珼珼從沙發上彈起身。
「應該沒問題,盡人事听天命。」白芷藥揚起微笑回道,他挺有自信的。
「阿一肯定會金榜題名的!對了,我已經準備好晚餐的材料,今天吃炒米粉,媽,你餓不餓?阿一你呢,中午應該沒吃飽吧?我現在去煮。」錢珼珼抬眼望了下時鐘。
「我不餓,等等再吃。」白芷藥頓了頓,問道︰「昨天的電話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嗯?」錢珼珼和林欣相覷一眼,「沒什麼啦,就是個誤會而已。」
他俊眉挑了下,目光淡然瞅著她,一副就是等著她說清楚的態勢。
「真的沒事啊。」
她們母女倆眉間的愁雲未散,白芷藥又怎會看不出來,「你們說過把我當一家人,就不應該瞞著我,如果有什麼事,也許現在我幫不上忙,但是我會想辦法出一份力。」
「阿一……」錢珼珼低喃了聲。
「阿一說的沒錯,我們是一家人,不該有所隱瞞,珼珼,你就告訴他吧。」林欣發話了,她現在也等于把白芷藥當自己的兒子了。
「好吧。」錢珼珼輕吁口氣,緩緩道來,「起初是因為爸爸出海後,你也知道他一直沒回來……
那時我們需要一大筆錢來賠償和爸爸一同出海的船員,可是想也知道我們民宿小本經營哪來的錢,只好向銀行抵押貸款,但民宿本來就不是多大生意,更不是什麼昂貴地段的屋子,前後需要的錢很多很多,最後能貸到將近一千萬,還是靠鎮長和銀行高層幫忙牽線,可是沒想到最近出現了謠傳,說民宿要倒閉,害得鎮長和銀行都來調查……上午他們都來過了,總之,知道是場誤會。」
「原來如此,那麼他們有提到是從哪里听到這個謠言的嗎?是不是有人惡意中傷刻意散布?沒查出事因,難保不會再發生。」白芷藥追問道,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有點詭異。
「不曉得,可是當時的事情鎮上的人都知道,而且大家都很清楚我和我媽有多努力守著這間民宿,不太可能傳出這種話吧……听銀行說是網絡傳出來,大概是有房客不小心說了什麼……」錢珼珼皺起眉頭,最近房客都很滿意住宿質量啊,她實在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林欣插話道︰「是啊,我們也沒有得罪誰,也許是房客有什麼不滿,沒有當面告訴我們,而是P0上網。珼珼,你不是有弄了一個民宿的粉絲頁嗎?要不要查查看有沒有房客留言你沒看到?」
「也是有可能……好,我等等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