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事情已經很明白了不是嗎?平日做事果斷的他竟然這麼簡單就和自己的兒子一起中了賓王爺的圈套了。他還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嗎?不過幾杯水酒,怎麼可能會醉到自己做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呢?這分明就是有人在搞鬼嘛!
驍親王心知肚明,卻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就算整件事擺明了是賓王爺設下的圈套,但事實就是事實,錯誤已經造成,滎永和他絕對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他目光炯炯的看向兒子,沉聲問道︰「滎永,你說怎麼辦?」因為怕賓王爺會藉機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他不問賓王爺的意見直接問滎永。
滎永微扯嘴角,態度從容不迫,「阿瑪不必擔心,我會負責的。我會盡快迎娶芷筠格格,做我滎永的……侍妾……」
「什麼?」賓王爺一時忘了自己的身份大聲叫道︰「這怎麼可以?芷筠好歹是個格格呀!」
「賓王爺,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驍親王和顏悅色的對賓王爺說。「雖說錯在滎永身上,但這畢竟是件丟人的事,要是傳出去不好听哪。再說要是讓皇上知道這種……丑聞,他怎麼可能會同意這樁婚事呢?所以只好委屈芷筠了,只有把她納為妾,才能讓皇上不要太關注此事,不會追問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呀,賓王爺,你說本王說的可有幾分道理?」
「嗯……」賓王爺沒好氣應道。算了,雖然不是少福晉,紫凝總算還是留在滎永身邊,而他和驍親王也能如願的結成親家。
話說回來,驍親王父子也算讓步了。像他們父子這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自己中了計?看樣子他還是妥協了吧,要不然激怒了他們可就沒戲唱了。
「好吧,一切都讓王爺作主。」賓王爺諂媚的笑道。
「太好了,那麼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就是自己人了,呵呵……」賓王爺肯退一步,老實說驍親王也松了口氣。
紫凝終于也能松口氣了。但是當地發覺她未來的夫君正用一種很復雜,復雜到她無法猜測那對迷人的漂亮黑瞳里到底隱藏了什麼樣的情緒看著自己時,一種嶄新的恐怖也悄悄地在她忍不住要顫抖的體內迅速蔓延開來。
紫凝一身新娘的裝扮,獨坐在鋪著繡有鴛鴦戲水圖案的床單的床鋪上。
頭披喜帕的她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是奇怪的是,她坐了好一會兒听不到一絲絲的聲響,好像偌大的新房只有她一個人在,那些陪她一起進來的喜娘丫環們都上哪去了?她們不是應該陪她一起等新郎進新房的嗎?
在一片死寂的房內開門的聲音格外的明顯,幾乎是听到聲音的同時,她的喜帕忽地被人拉扯下來。
「啊——」她寫滿恐懼的眼楮驀地對上一對似笑非笑的黑瞳。
「怎麼,見到自己的丈夫不高興嗎?」
「不……」紫凝難堪地垂下頭。她害怕單獨面對滎永,她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她這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冒牌格格的。
「該辦正事了。」滎永一把拉起她,熟練的為她寬衣解帶……
「啊——」滎永在她肩上發出粗濁的喘息聲,然後一股熱浪立刻充滿了她疼痛不已的下部。
結……結束了嗎?紫凝覺得全身的骨頭好像都要散了一樣,在愈來愈模糊的意識下,
她听到的最後一句話好像是——
「沒想到不是第一次的你還能像處女一樣流血啊……」
鳳如賣力舞動著最引以為傲的縴腰,巧笑嫣然,舞姿曼妙。三個月前,她就是憑這副靈動的身段和迷倒京城許許多多非富即貴的公子哥兒的花容月貌,一舉飛上枝頭做鳳凰,成了外表俊美高傲、內心卻是狂野奔放的滎永貝勒的第一個侍妾。
一支舞結束,斜躺在床上的滎永拍起手來。「好,跳得好!」
「貝勒爺……」鳳如奔進滎永的懷里又鑽又蹭的,嘆聲嘆氣的說︰「沒想到貝勒爺剛把人家娶進門的第二天就到我這來了,鳳如真的是受寵若驚哪!」
她本來還擔心這個剛進門的格格會威脅到自己在滎永心中的地位,萬萬沒想到才第二天滎永就想起她了。看樣子她是多慮了,那個芷筠格格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嘛!
手攀上滎永結實的胸膛,鳳如仰頭熱切的吻著男人性感的豐唇。她邊吻邊撒嬌似的說︰「鳳如之前還擔心貝勒爺會有了新人就忘了我這個舊人呢!」
「怎麼會呢?」滎永淡淡說道。「你比那個女人好太多了。」
「真的?」鳳如太高興了。她吐著熱息的紅唇一路吻下去,更加賣力的挑逗男人的軀體。
「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假話了?」滎永不需要為了討好鳳如說謊,他是真的這麼覺得。
當然,鳳如出身青樓,論身世、論背景和芷筠有如天壤之別,比都不能比。可是她從來就不掩飾她的企圖,她和其他想要親近自己的女人一樣,討好他、奉承他都是有目的的,然而卻只有她一個人有勇氣坦然表現出來讓他知道。所以他給她想要的,她也給他想要的,兩人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他覺得這樣的鳳如比芷筠要可愛多了。
芷筠這個女人,想不到在她清麗月兌俗的外表下竟然藏有一顆丑陋無比的心。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看走眼,她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恥辱。她玩弄了他,她竟敢玩弄他?這口氣他是怎麼樣也咽不下去的。好,他就如她所願的娶她,但是她也要為此付出代價,他會讓她知道她要付出的代價有多麼慘痛。
昨夜的洞房花燭夜才只是開始而已。他早就懷疑事發那一天可疑的血跡不是她的落紅了,不過這更加凸顯這個女人的心機之深,明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還可以硬在他身上栽贓。所以他狠狠地破了她的處子之身,沒有一絲罪惡感。
接下來他要她付出的代價是……滎永看著正以自己的嘴取悅他的下半身的鳳如,高深莫測的笑了。
第2章(2)
「格格,你今天覺得好些了嗎?」
說話的是個有張圓臉、樣貌清秀可愛的丫環。她叫采玉,今年才十五歲,是驍親王府的奴婢,現在則伺候紫凝一個人。
坐在椅子上的紫凝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不過比起五天前連下床都不能的情況看來要好太多了。她微笑的站起來,拉著采玉的手說︰「采玉,陪我到外面走走吧!」
采玉緊張兮兮的扶紫凝回椅子坐好。「格格,你還是等身子全好再出去吧!」
采玉的過度關懷讓紫凝啼笑皆非。「采玉,你還真的把我當成病人啊?」
「格格本來就是病人嘛!」采玉理直氣壯的說。
紫凝輕輕地嘆了口氣。也難怪采玉會這麼想,洞房花燭夜的隔天,是采玉因發現因流血太多而昏死在床上的她的,采玉還是個孩子,她一定是嚇壞了。
「可是再關在這里我就真的要悶壞了。」紫凝站起身來走幾步路給采玉看,證明自己已能活動自如。「采玉,你看,我這樣走都不會痛耶!」
紫凝話剛說完,一名她不曾見過的丫環走進來向她行禮說道︰「奴婢給格格請安,格格吉祥!我家鳳如小姐請格格前往儀鳳樓一聚。」
「嗯……」紫凝面色凝重應了一聲。她在這里好幾天了,應該知道的事大致上都知道了。她知道鳳如的身份,過去的和現在的,當然,她也從下人們的口中得知自洞房花燭夜後就消失蹤影的滎永這些天都在鳳如那兒過夜的事。
「嗯,你有沒有搞錯啊?應該是鳳如小姐來見格格才對,怎麼會是格格去見她呢?」紫凝是無所謂,可是采玉就是忍不住要為她的格格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