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練習的士兵早就閃躲到角落,不想惹到臉色惡劣的將軍,省的被當成沙包練拳出氣。
當牆外遠遠傳來一陣整齊的馬蹄聲,龍羿天知道仇絕俠他們到了。
暫且壓下童允綠的影子,龍羿天定下心來練了幾套拳法,鎮定心魂,該是把責任扛回肩上的時候。
「將軍、將軍。」林安遠遠便呼喚著︰」班宰相來了,正在前廳候著呢!」
龍羿天嘆息,順勢收了拳,認命的往前廳走去。
「班大人。」
「這北方這行是否有變數?」班昊岳臉色詭異的問。
「班大人是否听到什麼謠言?」什麼變數?除了仇絕俠帶了個充滿變數的老婆一同南下,還有什麼變數?
「將軍既然回京,怎麼不見將軍上朝?」班昊岳還是那張懷疑的臉。
「偷得半日閑。」不明究理,龍羿天只好直接問了︰「到底怎麼回事?」
「是皇上告訴我你回來的。」
龍羿天還是不明白,他以前也常常人在京中,偷懶不上朝,也沒也皇上說過半句。
「皇上對于你沒即時辦妥這事,很是懷疑。」
「班大人也懷疑在下嗎?」皇上怎麼想,龍羿天已經不在意了。
「我不懷疑,只是好奇。」這下,班昊岳終于露出他真正的心意了,他好奇龍羿天在府里作什麼,所以他干脆親自過來探一探。
馬蹄聲清楚停在門外,「將軍,我們終于到了。」胡松的大嗓門,在門外就可以報告的讓龍羿開听的一清二楚。
「誰到了?」
「北聯軍將領與他老婆,這就是我延遲的原因,因為北聯軍將領有個會遲到的老婆。」
第9章(2)
不一會兒,仇絕俠令拎著赫埃羅,臭著一張臉走進大廳。
「龍大哥,救命啊!」赫埃羅一看到廳堂上的龍羿天,不顧丈夫殺人的目光,努力的求救。
「你還敢吵?還嫌惹的麻煩不夠多是嗎?」仇絕俠冷冷的說道︰「要不要我一件一件數給大家听……」
「一個大男人心眼那麼小吧嘛……」赫埃羅雖然小聲的抱怨,卻清楚傳到每個人耳中。
「怎麼了?沒見仇兄生過嫂子氣。」龍羿天見班昊岳嘴上的笑惹來仇絕俠的怒火,連忙出來打圓場。
胡松跳出來幫仇絕俠回答︰「咱們早上就進了城,可是大嫂卻偷溜進市集,與咱們走散了,整個隊伍就散開找人,後來……」想起來他還是一陣心驚。
「後來我就踫上了兩個神色詭異的人,直直向前走,也不理人,印堂發黑看起來像是中了邪。」赫埃羅決定還是自己來吧!
「我就偷偷跟著他們,結果他們闖進一間藥鋪,殺了顧店的小二哥,抱一一個昏迷的女子出來。」赫埃羅想起那個半人不鬼的家伙,這才嚇得打哆嗦。
「赫姑娘就上前搶人,不過打不贏人家就放聲尖叫,我們才找到她。」胡松記起當時赫姑娘淒慘的叫聲,他們全都嚇壞了。
就像要證實他們的話,外頭一位將領抱著一個昏迷的女子進入大廳。
「林總管,找個大夫來幫這姑娘看一看。」龍羿開敬佩赫埃羅惹麻煩功力一流之外,也不忘處理這隨之而來的麻煩。
「那兩名男子呢?」班昊岳蹙著眉問道。
「仇兄上前與那兩名男子對陣,幾刀下來絲毫未見血,他們眼神呆滯卻力大無窮,後來讓他們逃了。」這輩子還沒過如此毛骨悚然的事,竟然刀子砍下去,皮裂開卻不滴血,兩人也都好像沒有感覺。
要不是這發生在大太陽下,胡松還真會以為自己撞鬼了。
「他們要的是那個女人。」仇絕俠終于開口︰「如果把這女人留在將軍府,他們必定會再找上門來。」
他腦海中盡是那男人掐住埃羅的頸子那幕驚險的畫面,想著,他臉色泛白,「你這不自量力的笨女人。」抱緊她,證明她還好好活著。
「看來仇兄是被嫂子給嚇壞了。」龍羿天發現自己有點可以體會仇絕俠的感受,「仇兄,我幫你介紹一個人,這位是當朝宰相,班昊岳。」
「班大人,這位就是仇絕俠。」
兩人互相打量一番,點了個頭示意,現下大家都沒心情聊天。
「我看仇兄還是先帶嫂子去休息,這事交給我來調查,西京治安一向良好,我不會容許這種事情再發生。」龍羿天允諾。
仇絕俠自然樂意與妻子獨處,他想,他要好好先生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等到他們離去,班昊岳臉色凝重的要求參與這件事的調查。
「我想看一下剛才那名女子。」班昊岳要龍羿天跟著自己一同前往,「或許我有一些線索。」
「這位姑娘只是睡著了,並無大礙。」像是要印證大夫所言,床上的年輕女子悠悠轉醒。
當她發現自己置身陌生的環境,眼楮一睜開第一眼看見的是班昊岳,「這里是哪里?」
直覺的,她認為自己並無危險,因為這男人讓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里是將軍府。」龍羿天仔細觀察這女子的神色,很正常、沒有邪氣或是被操控的感覺。
「將軍府?我怎麼會在這里?」
「姑娘,你知道有人要抓你嗎?」
「抓我?不知道。」她坦誠的眼神,實在讓人無法懷疑她,「所以我是被抓來這兒的?」
「不,你是被人救來這的。」龍羿天看班昊岳不尋常的神色,「班大人?」
「我們借一步說話。」沒想到她這麼快轉醒的班昊岳,只好拉著龍羿天到了院子里。
「如果我沒猜錯,她是第七個也是最後一個祭品。」班昊岳就剛才的觀察,發現她身上有股特別的氣,很清很純淨。
「什麼祭品。」龍羿天困惑。
「龍將軍,我可以信任你嗎?我需要你的承諾。」
「當然。」龍羿天越發好奇,「跟皇上有關?」就他對這宰相的了解,他從不參與宮廷內斗,唯一關心的也只有皇上。
沉重的點了點頭,「先皇曾經警告過我,宗上太師有意謀反,我一直小心翼翼的搜證,幾次皇上遭刺,都是下午同類的人所為。」
「宗上太師原本就是預言國事的玄靈之士,陰森詭異,對邪術歪道很有研究,多年前曾听他向先皇提過,用七個陽女之血下咒,可以顛陰倒陽、起死回生。」
「現今皇上不信這套,許久不到皇廟參拜,也不廣開祭典,讓宗上太師失去權力,無處發揮,我懷疑他與野心份子勾結,意圖謀害皇上,改朝換代。」
雖然一心只想辭官休息,不過班昊岳卻不希望是個惡人接掌帝位。現今皇帝雖然無能無力,可也宅心仁厚不到為惡。
況且同為血親,他當然得保著兄長的命,「在這事情沒有解決之前,我都不能辭官,我希望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和我一同調查此事。」
無奈班宰相一心想辭官,龍羿天還是點了點頭,「這是當然,不過你既然說她是最後一個,那之前應該已有六女失蹤?」
「的確有,不過京畿太守已經奉命低調處理這件案子,那命令,自然是來自宗上太師的利誘。」
「我想帶這女子回相國府。」班昊岳有種一定得保全這女子的感覺,他的直覺從沒出錯過。
即使訝異,龍羿天也沒表露出來,「我會加派一組人馬隨大人回府,就近保護。」原本相國府內是皇城禁衛軍的管轄範圍,不過他還是比較依賴自己訓練出來的手下。
「那就麻煩你了。」班昊岳謝過,「趕緊帶仇絕俠進宮面聖,皇上惦念著周將軍讒言,別多生是非。」
「我明白。」
被留在臥龍閣里一整天,童允綠這才知道自己一個人有多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