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答應了,現在拒絕還有什麼用,而且我一開始就沒打算拒絕。」陳銀莎也是沒有選擇,除了答應之外她也想不出其他的好辦法了。
「那就不跟這家公司合作,再找別家,總有人跟我們合作的。」他就是替姊姊不值,那個男人就是故意欺負他們的。
陳銀莎感嘆兒子還是太年輕,不懂事,「你年紀小不懂,根本不會有人要跟一家資金有問題的公司合作,他其實也是要送錢給我們,只要你姊姊答應去,他肯定會幫忙的。」
姚思妤覺得心寒,這是她的親生媽媽嗎,根本就不把她當人看。一直以來,媽媽總是把她推出去,從來不會顧及她安不安全,如果不是她的手腕也不錯,絕對不會安全地回來。可她也明白這一次她絕對逃不掉的,因為那個人是顧梓銘,「你這樣跟賣了我有什麼區別。」她控訴媽媽的行為。
陳銀莎卻冷笑,「當初不知道是誰哭喊著要跟他在一起的,現在人家找上門要了,還不願意嗎。在我面前你不用裝,那麼多年你敢說你的心里放下過嗎,你敢說你不是因為他,對我產生了隔閡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你的心里很開心吧。」她太清楚姚思妤的心思了。
姚思妤顫抖著不回答,她承認自己的心里有他,可是卻不是用這樣的方式回到他身邊,讓她連尊嚴都喪失了,也只會受到他更多的奚落而已。
「既然人家要你,那就快點答應,說不定他對你還余情未了才這樣做,到時候你成為了他的妻子,那我們能得到的就不光是合作案了。」她雖然把事情說得很美好,但是她也懂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而且這還必須要完全靠姚思妤一個人才能改變。
「你覺得可能嗎。」姚思妤不相信她的說辭,「他就是想要羞辱我,你不光不保護,還把我推給他嗎。」
「我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我只要結果,合作案才是我的目的。」陳銀莎眼神犀利地瞪女兒一眼。
媽媽的勢利她不是第一次見,可當她再一次經歷的時候才明白那是有多痛苦。
「媽,這件事我們可以再跟他商量,真的沒必要答應這個條件。」姚思浩不忍姊姊痛苦,再次出口幫忙。
「你剛剛沒看到他的堅決嗎,如果她不出現,那就會取消,沒有了合作案,公司也會跟著沒有,你以為這家公司是那麼容易經營的嗎,花了我那麼多的心血,你們誰想讓我放棄都不可能。」陳銀莎就是鐵了心讓她答應去,陳銀莎看向她,充滿了教訓的口吻,「我不管他是不是要羞辱你,反正做人就是要能屈能伸,只要對自己有幫助,就算打斷雙腿都要做。」
姚思妤用陌生的眼神看著陳銀莎,這真是她的媽媽嗎,從她第一次反抗,跟顧梓銘在一起的時候開始,媽媽就變得越來越專制,越來越不可理喻,一直都管著她,不許她走錯一步。就連現在也要自己的女兒出賣身體去換取鮑司的平安,她沒有那麼偉大,也不想那麼偉大,可事實證明,她現在除了听話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可這一次卻讓她鐵下了心,「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事情結束之後我要離開這里。」她平靜地說。
陳銀莎有些驚訝地看著姚思妤,要離開嗎?根本就不可能,就不相信姚思妤會真的不管她這個媽媽。
「姊,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姚思浩擔心,姊姊那麼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也不像是開玩笑,而且感覺她真的對媽媽的所作所為感覺到寒心了。
姚思妤沒回答弟弟的話,卻已經很明確地表現出她是說真的。
「先把事情辦妥再說。」陳銀莎猜想她可能只是說說,便隨便地敷衍她。
只有姚思妤知道這一次她是說到做到。
半山別墅里,顧梓銘站在書房的落地窗邊看著大門口,已經接近晚飯時間了,他一直都在等待著姚思妤,但是她還沒有出現。他皺了皺眉,難道她放棄了從他身上下手的計劃,已經不打算靠這個合作案拯救公司?
避家忠叔走進書房,「先生,晚飯已經做好了,今天說好要來的客人還要來嗎?」
彼梓銘的眉頭皺得更加緊了,她居然敢放棄嗎,可就算是她想放棄,她的媽媽也不會允許才對,為什麼她現在都沒有出現,難道他就要這樣終止自己的計劃嗎?
忠叔靜靜地等著,知道他也在著急地等,瞬間有些好奇來的客人是誰。他是五年前開始照顧顧梓銘的生活起居,一直跟在他身邊,從來沒見過他為了誰動怒,也沒有因為誰而著急,可今天他卻有點怪,「先生,你等的這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吧。」忠叔知道顧梓銘不會怪他多言,所以自作主張地開口。
彼梓銘回頭一瞪,「忠叔。」
「不是嗎,我看你從早上就開始等了。」忠叔沒有取笑他的意思,只想實話實說。
彼梓銘剛想指責忠叔多嘴,卻听到了樓下的門鈴聲,叮咚。
忠叔微笑地說︰「看來已經到了,我到樓下開門。」
不知道為什麼,知道姚思妤來了,顧梓銘居然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他跟著忠叔走下樓。
姚思妤沒想到開門的會是管家,本來滿臉的不爽在看到管家慈祥的笑容時也不好意思爆發,「你好。」她禮貌地問好。
忠叔原以為像顧梓銘這樣的男人在乎的應該是普通的鄰家女孩,卻沒想到出現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個打扮時尚,一眼看上去就非常有氣質的女孩,從衣著上看也是比較有錢的人家,怎麼會跟當初還是窮光蛋的顧梓銘會有聯系呢,「你好,小姐。時間剛剛好,我已經準備好晚餐了。」他和藹地說。
晚餐?她還以為來到這里會被虐待,沒想到還有人做飯。
「你為了公司還真是犧牲很大啊。」顧梓銘從樓下下來,走到沙發,倚坐著。
忠叔識相地走進廚房作準備,給兩人留下講話的空間。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顧梓銘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姚思妤一看他就覺得委屈,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會那麼愚蠢,居然真的來了。
「看來公司在你眼里還是非常重要的,甚至比你……」他故意上下掃視她的身體,「還重要。」
她本來不想一見面就示弱和吵架,但是他猖狂的嘲笑實在是太過分了,她知道自己的出現就意味著丟掉了尊嚴,可她還是想昂首看著他。
其實她也在想,到底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是想羞辱她還是換個方式幫她,也許他的奚落只是為了不讓她看出他是在幫她。可是這樣的想法沒有堅持很久,從他再次說出那些羞辱她的話時,她就覺得不可能,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不想跟你說這些,我的房間在哪?」她隱忍著淚水,冷漠地說。
「樓上左手邊第一間。」他微微一笑,「忘了告訴你,那也是我的房間。」
姚思妤一愣,沒想到他會安排兩人住在同一間,那不就表示自己每天晚上都要面對他嗎。
「剛剛那位是管家忠叔,他是我從美國帶回來的,會順便照顧你的生活起居問題。還有,在這個家里你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離開。」這是他目前為止唯一的要求。
「不能離開,這跟囚禁有什麼區別。」她生氣地說。那她上班怎麼辦,連一點的私人空間都沒有了嗎。
「按照約定,從你踏進這個房子開始,你就是我的專屬物了,而且在這個家的定位就是玩具,當然不能離開。而且上班的事情你也不用想了,在那個公司里你的價值應該就是搞定像我這樣的男客戶吧。」他說話帶著刺,眼神也犀利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