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她挑眉,笑看著他。
他不說話,看著她嘴角笑意里的狡猾,全身陷入一級警備,以及期待。她又想怎麼反將他一軍?
「本來我以為是吃醋,一個高傲的男人為我吃醋,代表他一定非常非常在乎我,如果是這樣,就可以跟他好好認真交往看看,可惜你只是「有點不是滋味」。」房晴朵笑得像個無邪女孩似的。
「呃,其實也有點吃醋,」項東權臉色不太自然,輕咳兩聲,繃著嗓音,微窘承認。「不過只有一點點。」
她沒說話,靜靜笑看著他臉上淡淡的紅暈,突然覺得心里好溫暖。
他不自在地轉開視線,視線忍不住檢查起她身上的傷,突然瞪大雙眼,驚見她右大腿外側有一小塊殷紅。
房晴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倒抽口氣,剛剛兩人拉扯之間,裙子往上跑了一小截,露出右大腿外側的傷。
「這是什麼?」他低吼,一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掀開洋裝下擺。
看見右大腿外側整片破皮,還微微滲出一點血絲,他狠狠倒抽口氣。她居然隱瞞不說這里也受傷了?
「啊!」被他粗魯的舉動嚇了一跳,房晴朵伸出右手,想要壓住裙子下擺。
但項東權不讓她遮掩!
只見他一掌抓牢她右手腕,另一掌也沒閑著,徑自掀開裙子,開始檢查她的左大腿。
「不要看!」她羞得雙頰通紅。他怎麼可以掀開她裙子?
「我只有漏掉這里嗎?」他不理會她的抗議,視線在她身上快速掃描。
「晴朵,說真話。」
「我等一下回房間處理就好了,你快放開我。」她握住他還抓著裙子的手,要他松手。
「晴朵,不要對我說謊。」項東權懇求地看著她,語氣異常堅決。「你想要自己說,還是我動手在你全身檢查一遍?」
「我……」她心里很猶豫,被他緊緊盯著,真的很難說謊,于是她別開雙眼。「沒有其它地方受傷。」
項東權手掌緊扣住她下巴,逼她看向他,靜靜瞅著她幾秒鐘後,僵硬吐道︰「說謊。」
听見他的話,她渾身抖了一下。
察覺她的顫抖,他放開手,繃著嗓音又問一次︰「最後一次機會,還有哪里受傷?」
她深深呼吸著。
「晴朵。」低沉嗓音透露出危險的警告。
「右後方肩胛骨。」她低喃。
「那里你怎麼自己處理傷口?」項東權雙眼直盯著她,聲音听起來十分危險。
房晴朵輕咬著下唇,不說話。
接下來,項東權幫她處理右肩、右大腿外側整片傷口,動作溫柔但規矩。
他撩高洋裝的下擺,感覺她全身緊繃,他很快處理好她腿上的傷,盡量縮短令她感到羞窘的時間。
「我現在要拉下洋裝後面的拉煉。」他先給個預告,下床站到她身後,居高臨下看著她。
「喔。」她心跳如擊鼓。
項東權慢慢拉下拉煉,听見拉煉拉開的聲音,她冷不防輕顫著,他深吸口氣,喝令自己不準亂瞄,視線定格在她身體右半邊。
當目光觸及她右側肩膀下半部的那片瘀青時,他不禁倒抽口氣,臉色變得很難看。「痛不痛?」
她搖搖頭,「現在還好,明天應該會比較嚴重。」
他不再說話,動作快速處理完傷口後,雙掌拉攏往兩旁敞開的拉煉,遮住她背部一大片美麗春光。
察覺他正在幫她拉拉煉,房晴朵感覺房里張力突然變得很大,忍不住開口發問,企圖讓氛圍輕松一點。「好了?」
「嗯。」項東權應了一聲,小心拉好拉煉,避免卡住她漂亮的黑發。
大功告成後,他扶著她站起身,沉默不語地護送她回房。
房晴朵站在房門里,仰著頭對他微笑,說聲充滿感情的謝謝時,他在心里痛苦申吟。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全身緊繃地點點頭。
她表情看起來有點困惑,正要關上房門時,他突然一臂擋著門板,一手繞到她後腦輕捧著,低下頭,在櫻唇上落下重重一吻。
房晴朵嚇了一跳,但沒有反抗,很快就沉溺在他深情的濃吻里無法自拔,最後還是他先抽身離開。
她一手緊抓著門把,穩住自己像麻釋一樣軟的雙腿,在他抽身離開時,低啞嗓音在她耳邊快速說了一句︰「這樣好多了。」
項東權轉身打算離開,不敢再多做逗留,但她突然抓住他的手,他全身僵住轉過頭。
一回頭,她立刻抬起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深深吻上他的唇。
「晴朵,我不想傷害你。」他一邊吻著她,一邊痛苦低喃。
「你不會傷害我。」房晴朵緊緊抱著他,兩人四目相對,她給他一記甜美的微笑。「你會愛我。」
項東權低吼一聲,將她整個人抱起,踏入房里,一腳踢上門板,將她放到沙發上。他得先跟她談談,她是不是那個意思。
「晴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轉過身,點點頭。
得到確認的答案,他從身後緊緊抱住她,全身發熱的她,在他懷中顫動了幾下,逼得他立即出手。
……
第7章
午餐時間一到,項東權拋下已經在收尾的工作,踩著愉快的腳步,走進廚房找她。
見她把鹽罐放到櫃子里,他從背後抱住她,右手挑起她下巴,彎腰低頭,給她一個深深濃吻。
自兩人在一起的那個晚上之後,他總是像這樣出其不意抱住她,常常吻得她雙腿發軟。
房晴朵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直到快要因缺氧而死的前一秒,他才從容放開她,端起爐上的熱湯。
「機車還沒修好嗎?」她踫踫發熱的雙唇,見他拿起熱湯,忍不住問了一句。
唉開口,才赫然驚覺自己聲音好沙啞。
今天是星期五,晚上要去酒吧,他說管家把車牽去修理,到現在還沒修好。
她的機車有壞得這麼慘嗎?
「我先把湯端出去。」項東權回避她的問題,給她一個「這是件小事」的眼神後,大步離開廚房。
兩人坐上餐桌,等吃得七、八分飽時,房晴朵才又開口說話。
「我今晚要出去。」
「知道。」他喝著熱湯,透過微冒熱氣的瓷碗上緣,靜靜看著她。
「沒車怎麼辦?」她皺眉,表情很是苦惱。
「我有。」他嘴角上揚中。
「你要借我車子?」
「不是。」
「喔。」房晴朵垂下肩膀,搞不懂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送你去。」項東權公布答案,神情看起來似乎有些得意,悠哉悠哉喝了一口炖得剛剛好的香菇雞湯。
嗯,真美味。
「你要當我的司機?」她詫異地張大雙眼。
「你的司機,听起來不錯。」他點點頭,發現湯頭好甜,她是不是有偷偷放糖?沒喝過這麼甜的香菇雞湯。
「那我怎麼回來?」
「我去接你回來。」
「你要這樣來回跑?」房晴朵被他弄得有些胡涂,搞不懂他為什麼突然想這樣做。
「或者我也可以待在酒吧里,喝點小酒。」嗯,順便觀察一下她的工作環境。
「你要連續三天晚上都泡在酒吧里?」
「不然我來回接送就好了。」
「三天都這樣?」她驚訝地問,直覺事情恐怕不像表面這麼簡單,只是她不懂,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反正我剛好想開車兜兜風。」項東權看了眼她越來越困惑的表情,隨口說出一個理由搪塞。
「神經。」房晴朵壓根不信。
開車兜兜風?他可是曾經忙到躺上床就直接昏迷的人,他會想要開車兜風,還連續三天?
見她不信,項東權干脆大大方方自己招了。
「這是身為男朋友的權利,可以一直對你好,你卻不能拒絕我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