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啊!」他火冒三丈的又吼。
門「砰」地一聲,突然打開,兩名奴才快步進來,在他耳畔說了些話,他眨了眨眼,急急的起身,但左搖右晃的,兩個奴才連忙上前扶持,但他大力一揮,跌跌撞撞在燈火通明的回廊上快步往房間跑去,奴才們不放心的緊跟在後。
終于,他來到房間門口,同樣也有兩名奴僕守著,他急問︰「送來了嗎?」
「已經在爺的床上,也喂了藥。」兩名奴僕恭敬低頭道。
秦子賢眼楮一亮,飛快的推門入內,沒想到里面還有兩個丫鬟。
「滾滾滾!」他大吼一聲,守著床鋪的丫鬟急急行禮走出去,房門隨即關上了。
桌上的燭火忽明忽暗,秦子賢覺得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茶倒上一杯,仰頭喝下,快步走到床前,面帶微笑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美人。
阮昭芸長長的黑發半遮住那張俏臉兒,身上穿的就是今天早上,他躲在亭台後方看到的粉白綢緞刺繡裙裝,頭上則是戴著珍珠發釵。當時,他就幻想,今日只要事成,他要親手摘掉這柄價值不菲的珍珠發釵,撫模地的發,好好的愛她……
心心念念多年的女人就在床上,他再也克制不了沸騰的欲火,上前將她身上衣物大力扯下,在床後扔去,接著月兌掉身上衣物,撲向誘人的嬌軀。
滾燙的肌膚相貼,秦子賢吻著、著,在發覺身下的可人兒發出一聲聲嬌吟,他加快動作,喘息間還不忘說著,「芸兒——只有我才能讓你這麼舒服,是吧?」喘息間還不忘說著,「離開哥哥,芸兒,我會帶你到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好愛你,一直愛你……」
「嗯嗯嗯——」女子嚶嚀喘息。
第11章(2)
男人的粗喘及女人的嬌吟,甚至床鋪發出的強烈撞擊聲都被此刻站在房外的秦子宸、秦哲鴻、馮蓉及杜嬤嬤听進耳里。
然而,這熟悉的一幕卻讓杜嬤嬤莫名的不安,那一次原本要陷害秦子宸,而這一次受害者將是阮昭芸,可她為什麼會這麼提心吊膽?是因為秦子宸提早一天回來嗎?
馮蓉忍著心中的喜悅,裝出一臉凝重的樣子看著兩名奴才,「你們確定在里面的是大少夫人?」
兩人急急點頭,卻不敢說話。
三人臉色都變了,尤其這會兒,屋內還傳出男女在到達顛峰時的喊聲。「芸兒,天啊,芸兒——」
該死!秦子宸怒不可遏,一腳就住房門踹去,同時,馮蓉的雙眸閃過一道陰狠笑意。
「滾出去!誰準你們進來的,我還要跟我的芸兒在一起!」秦子賢听到門被踹開,他也听到不少騷動的腳步聲,但他沒回頭,只是怒吼,身下沖刺動作未停——
「子賢,你到底——不是跟芸兒吧!」秦哲鴻沉痛的朝他吼了出來,他是知道一些事的,但真的發生了他仍不敢確定。
秦子賢乍听到父親的聲音,動作一停,接著他的手臂陡地一緊,一回頭就看到秦子宸粗暴的將他扯離床上,再猛地給他一拳!
跌落床下,吐出的血落在地上一團衣物,那正是秦子賢從阮昭芸身上月兌下的衣物,包括白色中衣及粉色肚兜,他想伸手去抓,但秦子宸粗爆的抓起他,又對他的臉狠狠給了一擊,他被打得偏過頭去,秦子宸再打一暈,他眼前昏黑,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鮮血。
「別打、別打了——」他痛得發出求饒聲,低著頭申吟,凌亂的黑發幾乎遮住他的臉。
秦子宸雙眸赤紅,惡狠狠的扣住秦子賢的下顎,將他往上一抬,露出那張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全身上下散發著可怖的氣息。
「放開他,你會殺死他的!」馮蓉慌了,尤其見到秦子宸的手在下移到兒子的脖頸,她急著推推看呆的秦哲鴻,「你還不快喊人?你的兒子要被秦子宸殺了呀!」
秦哲鴻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如果床上真的是芸兒,子宸殺了子賢也是應該的。」
「你!」馮蓉氣得轉身大喊。「快來人拉開將軍啊!」
秦子宸狠狠的扣住秦子賢的脖頸,用力之大,幾乎要捏斷他的喉骨。「你該死的踫了誰?」
秦子賢臉上有青有紫有紅,好不狼狽,但他竟淨狩一笑,喘息著說︰「是芸兒啊……你去床上看看,她屬于我了……我知道你肯定會嫌她髒,但我不會,我愛她……哥,你把她讓給我好不好?」
秦子宸咬著牙,手愈收愈緊,讓秦子賢幾乎是以氣音斷斷續續的說完話。
「子賢,芸兒是你大嫂啊,你怎麼可以這麼糊涂!」秦哲鴻大受打擊,他沉痛的眼眶都泛紅了。
「秦子賢,你去死!」秦子宸啦哮著,黑眸帶著殺氣,正要收緊手時,床上的紗帳突然動了一下,女子的身影坐起來,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她正在穿衣裳。
秦子宸倏地松手,狠狠的將秦子賢擊飛出去,再一步一步的在床邊走去。
馮蓉連忙跑過去扶起受傷的兒子,讓杜嬤嬤趕緊替他套上褲子,心疼的說︰「是芸兒勾引你的吧,不然你怎麼會這麼糊涂?這可是你的院子,她怎麼會在你的床上?!」她愈說愈激動,「一女不事二夫啊,但她竟然跟自己的小叔做苟且之事,這麼大的丑聞一旦傳出去,她就算死了卻不足惜——」
「不可以!母親,她是我的!」秦子賢臉色一變,急急的一把扣住母親的手,「你分明不是這麼說的。」
「你在胡說什麼?娘知道你最近病得嚴重,但沒想到你都這樣了,她還來惹你。子賢,芸兒只能死,不然等事情傳出去,她一樣沒臉活的。」
「你就是要她死吧,你竟然惡毒到這種地步,不惜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卻算計,你還是個母親嗎?」秦子宸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冷,不復先前的激動。
馮蓉一愣,「你、你在胡說什麼?」
這時,一抹月白色的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
阮昭芸柳眉一擰,房間里有男女歡愛的氣味,又見凌亂的床鋪,以及一地的衣裳,可以想象當時的婬亂,她覺得很不舒服,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得站出來,把某人所導的這出戲演完,不然,在後的日子可能會更艱難,更讓人害怕。
原本還一臉邪笑的秦子賢,一看到阮昭芸在兩個貼身丫鬟的陪伴下走進來,他頓時呆了。
甭說是他,連馮蓉跟杜嬤嬤也是目瞪口呆,「怎麼會?不可能的……」兩人喃喃自語。
「怎麼不可能?只要喝一種藥物,就可以讓人產生幻覺,心里想要看的是什麼,眼中所見就會是什麼。」
秦子宸走到妻子身旁,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再冷冷的看著面無血色的秦子賢,「現在藥效差不多退了,你應該看得出來,與你行房的根本不是芸兒。」
紗簾掀開,床上那名女子已經穿妥衣裳走了出來,雖然也是個粉女敕美人,但五官與阮昭芸根本就無一處相像。
但只要想到秦子賢腦海中意婬的對象是妻子,秦子宸還是有想殺了他的心,這也是他一沖進來後,就狠狠揍人的原因。
「怎麼會……」馮蓉真的傻了。
「怎麼不會?這也不是你第一次設計害人,說來,我還是參考你過去的做法,找了個妓女,穿上芸兒的衣服再下藥,中招的人就會一逞獸欲了。」秦子宸冷冷的看著馮蓉。
她臉色刷地一白,「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秦子賢,你也听不懂嗎?看來你真的不聰明,你玷污一個頭戴你母親的發飾,穿著跟她一樣的女人,這樁丑聞讓你從此都抬不起頭來,罪魁禍首就是你的親生母親。」他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