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會派人看住忠于屠大慶的勢力。以前朕還顧忌他,現在屠家的家業被長生教打壓,屠家的勢力也被排擠,料想掀不起太大的風浪,北疆的異族安分了十幾年,即使沒有了屠大慶,只要我們展現軍力的旺盛,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你最近不是與童家那個小丫頭交好?既然你喜歡她,就想辦法拿下她,童濤山與屠大慶一向不和,只要我們得到童濤山的支持,除去屠大慶後,還是勉強能穩住軍權。」皇帝早就想好如何收尾了,當然這個部分最重要的是童家的配合。
听到父皇支持自己追求童渺渺,李莫然的心都快飛了起來,馬上拍胸脯保證道︰「父皇,你放心,童渺渺我一定會到手的!」
目前童渺渺就在他的別院里作客,等會兒他就去和她好好聯絡感情,藉由她得到童家的支持,這一次他一定要人財兩得!
他可是親眼看到童渺渺因為她兄長的賭注一事與屠深交惡,甚至在抄查逍遙賭場那日,還在屠深面前選擇了他這個太子爺,所以他有自信,她的心已經向著自己了。
「屠深若是好好當個紈褲,還不至于步上他父母的後塵,現在他既然敢展現出他的能力,那就是他自己找死了。」皇帝冷絕地道,完全沒有想過屠家過去對盛隆王朝的貢獻。
也或許他一直知道,但是天子無情,只要威脅到皇權霸業,滅一個屠家又算什麼?
「父皇,那我該怎麼做?」李莫然摩拳 掌,他也想在這件事情上插上一手,好好發泄一下他對屠深的怨恨。
皇帝怎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的確打算讓太子領軍,因為這一次是他親手策劃的陰謀,沒有失敗的可能,交給太子執行只是順水推舟,挽回一點太子屢次被屠深挫敗的自信心。
「這次除了長生教的力量,朕還會出動其他的兵力,這個部分就由你來帶領,朕決定這麼做……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一定不能讓屠深再有看到太陽的機會!」皇帝的聲音越見低沉。
李莫然越听越興奮,可是當他了解了整個計劃後,不由得背脊涼了一下,有些遲疑的問道︰「父皇,這不等于把王叔也牽扯進去了?而且依父皇的計劃,只怕殺死了屠深,王叔也不能幸免啊……」
皇帝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毫不留情地回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觀瀾王叔的個性太過剛正,若是他知道朕對付屠家的手段,只怕事情過後他也會來找朕的麻煩,不如一起解決了,一勞永逸。」
李莫然想了想,眼神也漸漸變得堅決。「父皇說的是!」
于是這,個早上,一樁天大的陰謀就此成型,慢慢的席卷向屠府、童府,甚至是李觀瀾的雲王府。
不過最後的贏家究竟是誰,尚未可知。
李莫然那日栽贓逍遙賭場不成,不敢讓小王爺把所謂的「長生教徒」給帶走,只能無奈地把所有拘留下來的人全帶到官府。由于其中有不少達官貴人,逼得李莫然軟硬兼施,花了不少人力財力,才擺平了這些無端受到波及的賭客。
不過這也給了李莫然一個設計屠深的好借口,十日後,他正式奏請皇上,表示調查長生教的事有了重大突破,那日從逍遙賭場帶走的人,有幾個確實是長生教徒,而且經過他日夜訊問,某個教徒供出了長生教新的教壇,竟是在榮華城西南方百里處一座渺無人跡的山頭,而長生教新的教主,還有一干重要干部都躲在山里,只有奉命行事的教眾混入京城的一般百姓之中,吸納信徒,欲藉機起事。
如此看來,長生教的老巢兵力並不強,而且都是重要的人,若是能一網打盡,相信對根絕長生教是一大利多。
皇帝看完太子的奏折後,龍顏大悅,下令李觀瀾及屠深帶著大軍入山去剿滅長生教的老巢。
于是,大軍一日之內集結完畢,欲于明日開拔。
這一次李觀瀾嚴正警告屠深,要他在軍中安分守己一些,甚至怕他搗搞,明明是在京城之內,大軍集結後,李觀瀾卻要求一干重要將領全集中在一處客棧之中,休整一晚等待出發。
屠深十分听話的在他的廂房里等待,即使他知道這一次剿滅長生教實在有太多可疑之處,但卻反過來抓住了這個時機,他深信這一次便是決戰的時候了,而他蓄積的力量終于要搬上台面。
只不過他無法提醒李觀瀾,因為他掌握的秘密實在太驚人,說會動搖柄本都不為過,李觀瀾只怕無法接受,更會懷疑他的居心,只有讓李觀瀾眼見為憑,他才會知道自己信任的皇兄是多麼陰險的一個人,而整個盛隆王朝的繁華,又是建立在什麼鏡花水月之上。
屠深在廂房中反覆思索著,確認這一次出征長生教究竟沒有什麼缺漏的事,他雖然自認為做了萬全準備,但心中總覺得不踏實,彷佛會有什麼事發生似的……
突然間,他的窗被悄悄打開來,躍入了一個黑衣人,他機警地站了起來,正想叫人,但一看到那被緊身黑衣包裹的窈窕曲線,他猛然一愣。
這個黑衣人似乎不太習慣當賊,進來時的聲響弄得有點大,引起了外頭衛兵的注意,他們很快的沖向屠深的廂房,一邊跑還一邊喊,「侯爺,是否有人閬入?」屠深當機立斷地將呆立當場的黑衣人往床上一推,接著自己也撲了上去,同時將床帳拉了下來,然後對著外頭叫道︰「沒有沒有,沒什麼事。」
衛兵們堅信自己听到疑似有人閬入的聲響,這里雖是一般客棧,但現在可是被召作軍營使用,屬于軍機重地,于是他們想都不想,來到屠深的門前便用力一撞——砰!門被撞得大大敞開來,幾名衛兵持刀沖進房內,卻是看到床上那密合的床帳,帶頭的衛兵不由得一愣。「侯……侯爺,你這是……」
屠深撩開了一點床帳,探出頭去,沒好氣地道︰「你覺得本侯還能干什麼?這行軍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身邊都是一些大男人,我看了都難過啊!總是要讓我泄泄火,你說是吧?」
衛兵的目光只敢定在屠深臉上,但余光仍是看到了一小截雪白香女敕的小臂伸在了棉被外,足見床上真的有個女人。
甭男寡女擠在床上,還能干什麼?衛兵放下了刀,支支吾吾地說道︰「可……可是侯爺的房里怎麼會多了個女人……」
屠深翻了個白臉,一臉不悅。「這女人的事你們就別多問了,我保證她在我們出兵前就會消失,你們沒事可別去和小王爺嚼什麼舌根,知道嗎?」
衛兵們有些為難,但料想一個女人也壞不了什麼事,而且他們的工作只是要保證這些大官們的安全,所以便默默地退下了,臨走前還不忘替屠深將門關好,並且保證他們會看好門,不讓下一個二愣子再隨便闖進來破壞侯爺的好事。
跋走了那些衛兵,屠深終于可以做正事了,他仍曖昧地將剛闖進來的黑衣美人壓在身下,兩人四目相交,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肢體接觸而激越的心跳,好一會兒才能勉強平息一些。
他吸了口氣,才道︰「你來做什麼?」
被迫與他同床而且姿勢曖昧的黑衣美人,自然就是童渺渺了,她推了推他的胸膛。
「你先起來,這樣……這樣我沒辦法說話。」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屠深倒是有點享受起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感覺,他不僅沒起來,還摟住了她的腰,讓兩人的身子貼得更緊了些。「不抱緊一點,我怕你就要投奔太子爺了,听說你到他的別院作客,還住了幾天,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