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之,你的臉色好蒼白,身體不舒服嗎?」一旁的唐暖暖看她的神色很慌張,疑惑地問道。
「呃……只是覺得有點冷。」總不能說是被嚇的吧!「如果覺得冷的話,就別穿這麼少出門。」關諭將自己身上的大衣月兌下,蓋在宮采之的肩上。
她雖然加了一件外套,但美觀大過于實用,沒什麼御寒的功用。
爆采之像是觸電一般,顫抖了下,不曉得該不該把他的外套拿下來,只是如果馬上拿下來就會在眾人面前拂了他的臉面,她還是先披著,等吃完飯再還給他。
「兩位認識嗎?」制作人看關諭的言行舉止,感覺好像認識宮采之。
「認識。」
「不認識!」
必諭和宮采之異口同聲回答。
「所以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唐暖暖一臉不解。
「采之是家喻戶曉的明星,如果我不認識她才奇怪吧。」關諭落坐,決定結束這個話題。
「蘭澤老師真愛說笑。」他都坐到她旁邊了,宮采之再怎樣也不能繼續裝作沒看到,這聲「蘭澤老師」叫得莫名心驚膽戰。
必諭笑了笑,接著說道︰「大概沒有比你愛開玩笑。」
竟然裝作不認識他,這麼明顯的心虛,當他看不出來嗎?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就請服務生上菜吧!」制作人趕緊吩咐下去。
一頓飯下來,宮采之覺得自己都快鬧胃痛了,因為在人前不能吃得太過猖狂,所以注意力不在食物上,滿腦子全在想著關諭就是蘭澤這件事。
大學四年她緊跟在他身邊,竟然不曉得他在寫小說,而且還成了人氣作家!
她在休假期間把《采之遺誰》看完了,有好幾次都覺得小說里發生的事情自己曾經歷過,而且女主角江采這個角色的個性真的和她頗為相似。這幾天她還把剛出爐的劇本讀過一次,情節沒有太大的更動,只是電影片長有限,刪了一些小說的內容,但影響不大。
江采該不會是在寫她吧?她好想問,卻又怕結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啊!啊!好煩啊!
一切都怪關諭,沒事又出現擾亂她的心,現在到底該怎麼和他相處呢?而他又是這部電影的編劇之一,一想到之後還要時常見面,她便覺得頭疼。
雖然心里還有著他的位置,但她不想再愛上他了,都已經被拒絕了兩次,她沒有勇氣再被拒絕。
以後……還是有多遠就躲多遠吧。
第4章(1)
用完餐後,劇組的相關人員和演員又在包廂里聊了一會兒,大致就是希望劇組能像個大家庭,大伙一起同心協力拍出一部優質的電影。
當所有人都準備離開時,宮采之想趕緊將外套還給關諭,才可以落跑。
「謝謝你的外套。」外套上充滿屬于他的味道,害她心神不寧,她恨不得將這燙手山芋立刻丟回去。
「回去的時候還是會冷,你繼續披著吧!而且,這種時候通常不是要說‘等我洗完之後再還你’嗎?」
必諭笑得迷人,讓她有片刻的閃神,但很快又發現,幾年不見,他是不是變得越來越壞心眼了?以前的他,可不會說這種讓人為難的話。
懊不會是因為自己剛才假裝不認識他,這是他的回擊吧……
「等我拿去送洗,洗干淨之後再請出版社的人拿給你。」沒關系,她也有對策,大不了叫弟弟拿去出版社給關論的編輯就是了。
「我可以把我的地址給你。」
「我們認識‘不久’,給我地址不太好吧。」這下宮采之更加確定他是故意的。
「我倒是覺得我們認識很久了,算算應該有十年,十年算是很久了吧。」這個女人一直在逃避他,他不會讓她如願的,以後他們多的是見面的機會。
這幾年來只能透過螢幕或報章雜志看她,現在她就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關諭才發現自己有多想將她擁入懷中,壓抑多年的感情遠遠超乎自己的想像,但他告訴自己不能操之過現在的她一心只想逃避,他必須花時間慢慢攻陷她的心牆,讓她卸下防備,重新愛上他。
「我的電話沒變,你把地址傳給我,我還有事要先離開了,再見!」宮采之一口氣說完,轉身就走。
再和他多待一秒,她覺得自己不僅心髒快負荷不了,甚至緊張到快缺氧了。
她心想,大不了之後直接把衣服寄去他家就好。
爆采之獨自來到停車場,停在她旁邊的車主居然是何臣,對方見到她後立刻露出笑容,似乎還想走過來,她尷尬地笑了笑,趁著對方還沒走過來,她當作沒看出他的企圖,迅速地打開車門上車。
不曉得為什麼,何臣的笑容讓她覺得頭皮發麻,無法想像自己竟然要和這個人演對手戲。
沒過多久,另一個悲劇又降臨在她身上,車子竟然發不動!
懊死,上禮拜才送去保養的耶!
她又試著踩了幾次油門,寶貝愛車還是不給她面子,看來只能請車廠來牽車了。
她撥了一通電話給葉然,請葉然聯絡認識的修車廠。
「車子壞了?」一轉眼,何臣已經走過來站在她的車門前。
「嗯,已經找修車廠了。」宮采之逼不得己只好下車,現在車子無法發動,總不能一直待在車上把自己悶死吧。
「我陪你一起等吧!待會我送你回去。」何臣很喜歡像宮采之這樣美艷的美女,也自認為沒有他攻陷不了的女人。
以前和他合作過的女星幾乎都和他真的發展了感情,就算被狗仔拍到,正好可以炒作話題,為新戲打免費的廣告,粉絲也只會以為是炒作新戲,如此一來,公司不會責怪他,粉絲也不會覺得是他花心,他又能和美女來段露水姻緣,所以他向來很喜歡藉著工作和女星搭訕。
「不用了,我自個兒等就可以。」這個男人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麼惡心啊?
「你看,停車場人煙稀少,你一個女人只身待在這里不太安全,如果遇到心懷不軌的人怎麼辦?」
「……」宮采之瞪著他。最危險的人就是你好嗎!「不如先到我的車上坐一下?」何臣緩緩地向她靠近,一只手輕輕踫上她縴細的手腕,若有似無地撫模。
爆采之嘴角一抽,只忍耐一秒,立刻一個反手抓住對方不安分的咸豬手,用力一折,何臣立刻笑臉變哭臉,痛得哇哇大叫,完全沒了偶像形象。
「想吃豆腐,先看看招惹的對象是誰。」她伸腳一踢,直接踹在何臣的肚子上,下一秒,他已經撞到他自己的車門跌坐在地。
因為爺爺覺得她長得太好看了,為了讓她在遇到心懷不軌的人時能夠保護自己,從小就把她丟去和弟弟一起學習各種防身武術,就憑何臣這種草包,能踫到她一秒就算多了。
「痛……」何臣現在不僅肚子痛、尾椎痛,就連剛才被她抓著的手腕都在痛。
「宮采之!」
听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宮采之轉過頭,看向聲音來源,關諭正朝他們小跑步渠。
「怎麼了?」關諭來到他們身旁,他一到停車場就听見聲響,遠遠一看,竟然是宮采之和何臣,剛才听見的聲響就是何臣被她踹飛撞到車門的聲音。
她不是會無緣無故就動手的人,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我、我只是看她的車子壞了,想順道送她回去,沒有別的意思。」何臣已經痛到爬不起來,但還是不忘為自己辯解。
媽呀!看不出來宮采之這麼瘦弱,拳腳功夫卻這麼厲害,感覺被她拗過的那只手好像骨折了。
「是我錯怪你對我毛手毛腳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