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意猶未盡的松開她,滿意的撫模著被他吻得泛著嫣紅的嬌俏臉蛋,啞聲問道︰「想去看看太後嗎?或者是想繼續睡?」
「我都睡兩天了,再睡下去都成神豬了。去看太後吧,不去看看太後我也不放心。」她月兌離他的懷抱起身,打算先梳洗一番再到慈和宮去。「對了,你問出來了嗎?給太後下蠱毒的幕後指使者是誰?」
「剛拷問出一些,那個下蠱毒的嬤嬤是約莫三年半前,南昌王買通宮里一些人偷偷安排在慈和宮。」玄墨告訴她。「那個嬤嬤就是你說的那個神秘蝴蝶谷里的人,南昌王因為經營草藥生意的關系,到過許多偏遠地方,會知道這些蠱毒也不奇怪。」
「她有招出是怎麼下蠱的嗎?那鳳引蠱毒跟一般蠱毒的下蠱法是不一樣的,手稿里沒寫,那大夫還引以為戚,始終查不出下蠱之法。」如何培養才是她最好奇的事情,其他諸如南昌王為何要害太後的問題先等等。
玄墨點頭,道︰「這鳳引蠱毒從卵到成蟲期間,必須每天食用培育它的巫師的鮮血,而成為蛹到羽化成蝶的這段期間,每半個月需要吸收它日後主人的鮮血,等羽化後才會听從主的命令。」
听他這麼一說,虞婧恍然大悟,「也就是說,那個嬤嬤是培育它的巫師,她在太後的小膳房當差,很容易便能把自己的血拌入吃食里讓太後食用。而這只即將羽化的鳳引蠱毒,它的主人……是誰?查出來了嗎?」
「還沒,對于鳳引蠱毒那日後的主人是誰,那個嬤嬤嘴很硬,怎麼也不肯說。」他將她拉到自己懷中坐下,圈往後往椅背一靠,一副閑適模樣。
他這模樣卻看得虞婧一臉焦急,連忙戳了戳他胸口,問︰「喂,問不出幕後指使者你的表情應該很難看才是,怎麼嘴角還是上揚,一臉開心的樣子?」
「問不出也不打緊,這兩天宮里有人生病了,整個殿中燒得跟火籠一樣卻還是直喊冷,御醫的意思是得了風寒。」玄墨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她眨了眨眼,「是誰?」
「這宮里你最恨誰?誰讓你染上肺炎就是誰。」
「什麼,是她?!」果然最毒婦人心啊。「皇上知道這事了嗎?」
「知道。」
「那……就這樣?沒其他表示嗎?」
他將下顎擱到她頸窩,「還等著一條大魚上鉤,不急,暫時先讓她染上‘風寒’繼續病著,多活些日子。」接下來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將對方全數一網打盡!
「原來如此。」
這時,外邊傳來小碧稟告的聲音,「主子,小姐的沐浴用水備妥了。」
「不是想沐浴包衣?水備妥了,快去,我先到書房。」他模模她粉頰後便往另一邊書房走去,同時對外面的丫鬟喊道︰「進來伺候小姐沐浴。」
虞婧舒舒服服的泡了個花瓣澡,直到那些香氣染滿全身,這才心滿意足地起身,讓小碧她們為她更衣,不消多久,便將她打扮得像個花仙子似的。
她睜著大眼看著銅鏡里的自己,「這樣不會太艷麗了些嗎?」稍顯撫媚的妝容,搭配這一襲薔薇色的宮裝,更是襯得她臉蛋水女敕嬌艷,就像是一朵盛開的水芙蓉。
她一會兒是要去探望太後的,可不是要去參加宮宴,這樣……太後她老人家會不會太反感,認為她是狐媚子,專門勾引她兒子……
「不會,小姐,你看這宮里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連宮女穿的都比你華麗。」小碧可不認同她的看法,「在宮里人要艷才好看,要不然小姐你都被那些嬪妃給比下去了。」
「我又不是進宮來當妃子的。」她動手想將頭上那支太過華麗的芙蓉花點翠鋈金簪子給拿下。
「欸,小姐別拿,你可是未來的宸王妃,素面朝天的去見太後,可是會被其他嬪妃嘲笑,更會讓王妃被人在背後議論,我們不能讓人瞧不起。」小碧連忙制止她。
「別人要議論就議論,別管他們就好。」
「小姐,」小碧恨鐵不成鋼的跺腳道︰「你住到了王爺的朝陽宮,宮里的那些嬪妃跟宮女們差點嫉妒的咬斷牙,說你一個小小醫女怎麼可以住朝陽宮。她們如此鄙視你,奴婢真是很氣不過,所以小姐,我們不能輸!」
見虞婧還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小碧又道︰「小姐,你要知道,王爺是非常搶手的,別說外頭誘惑很多,就連宮里頭也是一堆人不老實的,你要適時的出面捍衛自己的地位,不可以再跟以前一樣躲在暗處,更不要讓別人說你配不上王爺。」
意思就是「輸人不輸陣,輸陣就歹看面」,雖說還未公開他們兩人的關系,但好歹她都要捍衛一下玄墨的顏面,免得日後玄墨被人嘲笑娶了一個無鹽女。
想想小碧說得有理,好吧,她就豁出去了,難得盛裝打扮一回。
「好吧、好吧,就如你的意。」虞婧只好點頭,住在這宮里就是麻煩。「我的護身符呢,幫我拿來。」她己習慣隨時將這護身符戴在身邊,不戴總覺得不安心。
虞婧準備前往慈和宮,沒見到玄墨,一問之下才知道皇上有事召王爺到御書房了,她便自己領著段嬤嬤跟寒梅、寒薇,前往慈和宮。
第三十二章冤家路窄(1)
主僕幾人來到慈和宮,還未走進寢宮里,便听見里頭傳來陣陣的鶯聲燕語,她眉頭不由得皺了皺,這群趕著來探望的太後表孝心的嬪妃們,難道不知道太後需要休養嗎?
苞著嬤嬤繞過翠玉屏風,一眼便見到太後榻邊坐著三、四名嬪妃,其中有一人是……那位很有仙氣的妖女,白傾城。
她怎麼也跟著來表孝心了?和太後熟嗎她?
虞婧猜想,這女人應該是來制造加分印象的,才有機會問鼎宸王妃寶座。
現在她充分能理解為何小碧一定要把她打扮得這麼撫媚動人,原來她這朵芙蓉花是要來跟這個打扮得像是山中清純無瑕的百合花互相比拚的啊!
嗯,就目前來看,自己是略勝一籌。
「臣女虞婧見過太後,太後萬福金安。」虞婧恭敬的跪下磕頭問安。
「婧丫頭,快起來,哀家听說你的身子也才剛大病初愈,這地板冷別跪了,小心冷著。」
太後和藹的看著她,抬手要她趕緊起身。「來,坐到哀家身邊來。」
自己一清醒後,得知是她這個未來小兒媳撐著剛復原的虛弱身子救她一命,讓她是對這個兒媳婦是更加滿意也心疼。
「謝太後。」虞婧向一旁幾位嬪妃們點頭致意後,坐到太後身旁的圓凳上,「太後,您的身子今天感覺如何?」
「多虧有你,這幾年來第一次感到這麼輕松。」太後握著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笑著道︰「今早少淵已經為哀家診脈過,你就別擔心了。」
「百里公子的醫術是有目共睹的,他進宮為太後診脈了,臣女就放心了。」虞婧趁著太後握著她的手當下,不動聲色的探向太後的脈搏。
確定太後的身子已經在復原當中,她這才能放下心頭的大石,本來還真怕會有什麼後遺癥。
「听說,這一次太後能月兌險可是符姑娘的功勞,想不到符姑娘年紀輕輕醫術如此精湛,定是符大人教導有方。」白傾城衣袖搗著唇笑夸獎著。
「我的醫術跟符大人可是沒有半毛錢關系,更不是他教的,白姑娘別搞錯了。」虞婧本就對于這個情敵沒什麼好印象,因此也不會給她太好的臉色看,要不是太後在場,她連理都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