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那我就再忍耐幾日好了,力求在你從軍營回來前把事情處理好。」
只是,又要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他……唉……好煩!
「咦,好像下雨了?」正忙著幫虞婧制作藥丸的寒薇,听到外頭傳來沙沙聲音,疑惑的抬頭望著窗外。
「下雨?」也忙著搓藥丸的虞婧皺眉的看著外頭,抱怨道︰「這沒兩天好天氣,又下起雨來。」
寒薇起身,將一些半掩的窗子關上。
「一會兒記得生個火盆烘干這些藥丸,否則受潮發霉的話,我們的辛苦就白費了。」
門外傳來一陣細碎敲門聲音,寒玉一臉興奮的進到屋內。
「怎麼了?」虞婧瞥了她一眼。
「成了、成了!」寒玉開心的說著。
她眼楮一亮,喜出望外的道︰「真的?」
寒玉趕緊向前,小聲的告知,「那高姨娘跟她的前未婚夫顧清山,兩人一見面就痛哭不止,我跟寒山看準時機出現,告訴他們兩個小姐你想幫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不過條件是顧清山不準嫌棄高姨娘……顧清山一听完上跪下發誓,同時立下狀子,高姨娘也被顧清山感動,願意配合小姐的計劃……」
「那個顧清山現在人呢?」
「寒山已經送他偷偷出府,沒有人發現,這點小姐請放心。」
「這事必須小心秘密地進行,不可以讓人知道。」她拿過一瓶藥交給寒玉,「將這個偷偷交給高姨娘,讓她頭三天每天吃兩顆,再來一天一顆。」
「我現在馬上去。」
「不急,明天再去,下雨了。」
「沒事,小姐,我施展輕功過去即可,這事早一天完成早一天安心,主子可是給了時限的。」
「那你小心點,交給她後你就直接回去休息,不用再過來了。」
看著寒玉已經消失的身影,虞婧忍不住咳聲嘆氣起來。
「小姐有心事?」
她糾結的擠眉弄眼了下。「寒薇,我可能是古往今來第一個給自己親爹戴綠帽的人。」
寒薇笑了下,將最後那幾顆藥丸搓好,端到一旁角落。「事情都做了,小姐就別想太多了。其實你這樣可是在幫高姨娘,也幫符凌減輕一些罪孽。」
是啊,這符凌表面上是個仁醫,可背地里呢?以她的觀察,定沒少與後宮那些嬪妃勾結。
皇宮里那些枉死冤魂,來不及出生的皇子,有一部分肯定是他的手筆,否則以他的年紀跟資質,能這麼輕易就做到太醫院院使的位置?
主僕倆都忙完後,寒薇服侍虞婧進到里問安置了,寒薇正打算要將屋里的照明弄熄幾盞,緊掩的門扉突然被推了開來,一道黑影隨著一股冷風卷進屋內。
寒薇看清來人,連忙欠身行禮,「主子。」
听見動靜,虞婧才要掀開棉被,大步流星的玄墨人就過來了,「別起床,躺著就好。」
主子深夜到訪一定有事情要找小姐,寒薇也不敢多作逗留,趕緊退了出去。
第二十九章本王想吃正餐(2)
「不是到軍營去了,你怎麼半夜過來了,有重要的事情?」她看著坐到床邊的玄墨,身上有些雨漬,想起身拿布巾讓他 拭。
「別起來了,這點雨水不礙事,我把東西給你後就離開。」
她歪著頭看著他,只見玄墨伸手自衣襟里取出一個油紙包,里頭裝著一個繡著佛字的平安符,他將它放到她手心中。
「這是這一次上菩提寺為你求的,請住持特地加持過,今天下午忘了拿給你,明天就要去軍營,這才趕緊拿過來。」
看著手中的護身符,虞婧整個心一片暖洋洋的,感動到不行。「來不及給我,讓底下的人轉交給我就好,下雨了你還特地跑這一趟。」
「那可不成,住持特地交代,一定要親手交給對方。」玄墨幫她將護身符戴到頸項間。
她歡喜的看著戴在脖子上的護身符,「怎麼會幫我求護身符?」
「你這三天兩頭遇事的,我又無法在你身邊護著你,向佛袓求個平安符給你,我也較能安心。」
「玄墨,謝謝你。」她感動的一把圈住他的頸子,整個人撲向他,用力的在他臉上「啵」了一聲。
「半夜三更的別撩撥本王,趕緊睡下,我回去了。」他吻了下她的額頭,把她壓回床上,替她拉好眠被。
準備轉身離去之時,卻被她緊拽著衣角,「怎麼了?」
「你就來送我這個護身符,難道都不想再陪我說說話?」下雨天還特地為她送這平安符,叫她怎麼忍心讓他就這樣又淋雨離去?
「時間不早了,我明天卯時就得出發前往禁衛營。」
他何嘗不想多陪陪她,可無奈不只是軍營事務,還有有許多事等著他去處理。
「你也知道半夜三更,那你還來,這一來一往都不用睡了,明天一早還要上軍營呢。」她拉開棉被,板起臉孔。
「別為我擔心。」他拍拍她的臉頰安撫,卻被她抓住手腕,用力一拉,整個人撲倒在她身上。
她棉被一拉,將他跟自己蓋住。
他擰起眉頭,撐起身體與她拉開一臂距離,傷腦筋地瞅著那正淘氣地眨著的晶亮水眸,「婧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留下幫我暖被窩。」
「胡鬧,你我未成親,這事關你的閨譽,我怎麼可以半夜留宿在這里?」
「你不打算娶我嗎?」她一臉無辜反問著他,看他要開口斥責她了,馬上一副理所當然的道︰「既然你沒有始亂終棄的意思,又何必在乎他人說什麼?況且現在是大半夜,誰知道你宸王夜闖香閨啊。」
「婧兒,即便如此,你我未大婚之前不能同睡一張床上。」
「嘖,我們在樂安縣城時還不是同住一起,當時你都不擔心我的閨譽呢,現在才擔心會不會太矯情?」
「在樂安縣城我們是同住一個屋檐下,不是睡在一起。」他糾正她故意扭曲的事實。
「玄墨,你才回來一天就又要上軍營,你難道都不想把握時間陪陪我嗎?」她雙臂圈著他的頸子,語帶哽咽與委屈的問著他。
玄墨俯身咬了下她的耳珠,「誰說本王不想多陪陪你。」
「我們不睡覺,蓋棉被純聊天不成嗎?把你趕回王府的時間省下來陪我聊天不成嗎?」
她那無辜委屈的表情像是被人拋棄的小獸一樣,讓他看了心頭萬般不舍。看了眼漆黑一片的外頭,這時趕回去,確實也沒有多少可以歇息的時間。
他有些無奈的嘆口氣,如了她的願,轉身月兌下腳上靴子,想了想,把外衣也月兌下,只著還算千爽的中衣回到床榻。
「蓋棉被純聊天?」
「當然,不過我允許你可以偶爾親親我。」
他眉尾挑了挑,掀開被子一副欲下床的模樣。「本王還是回去吧!」
扁是想到能親親她,他馬上想要得更多……大半夜的和自己心愛女人蓋同一條被子,軟玉溫香抱滿懷,他對自己可沒有什麼信心,很怕最後會化身成禽獸。
「好啦,聊天、聊天,你跟我說說話。」她圈著他的腰身,不讓他下床。
「你今天是怎麼了,這麼舍不得本王?」
她沉靜的看著他片刻,才幽幽說道︰「玄墨……後宮那潭水好深,深不可見底,每次我一想到要進宮,心里其實沒什麼底氣的,今天看到你回來,我底氣莫名的就足了,可沒想到你明天又要走了……」
尤其符凌還將她拉進儲君之位爭奪戰之中,她嘴巴雖然不說,但心里挺怕她會不會哪一天就無聲無息消失在那深深皇宮之中,無人知曉。
他心疼的親了下她的額頭,「我答應你,會盡快將該處理好的事情處理完回京,我不在京城這段時間,你盡量少出門,進宮替小皇子問完平安脈後就直接出宮,別多作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