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凌听完後氣得差點咬斷一排牙,大掌猛拍桌案,桌案上的早膳瞬間震得散落桌面。他怒咆道︰「這不孝女!」
「老爺,您看這事——」
「更衣,我馬上上武安侯府一趟!」
「對了,老爺,武安侯夫人說了,讓大小姐也一起過去,看看這事怎麼解決。」
「發生這事叫符蓉過去有何用?!」
「二小姐是個姑娘家,要是有什麼……也好讓大小姐檢查……」趙管事尷尬的說著。
符凌壓下胸口那團怒火。「去把符蓉叫醒,一起過去武安侯府。」
虞婧接到消息時,她人還在被窩里賴床,一點也不想為這種事情起床,可是想想,若她不出現,就容易被人栽贓嫁禍,無奈地讓人去跟符凌回話,要他先過去武安侯府,她梳洗好後隨後就到。
符凌心急符雪的情況,也不等她了,逕自前往。
約莫半個時辰後,虞婧在武安侯府金嬤嬤帶領下,來到後院的柴房。
柴房外頭全是一臉凶狠的粗使婆子把守著,不相干的人全被趕到離柴房,誰也不許靠近。
虞婧來到柴房時里頭已經有好些人,但沒有一人出聲說話,武安侯及夫人她自然是認識,另外一對臉色十分難看鐵青的夫妻她就不認識了,不過依她猜測,應該是那薛人富的父母。
當她走近一看那被眾人圍著的一對男女,男的下半身被麻布袋套著,果著滿是傷痕的上半身,女的只露出一張臉,不用說麻布袋底下是光溜溜一片,兩人的臉被打得鼻青臉腫有如豬頭似的,比照薛人富青青紫紫的上半身,看來符雪也沒少受皮肉之苦。
「啊,二妹妹,你怎麼會在這里?還有你跟這男人……原來昨天跟男人發出那婬聲浪語的人是你!」她先是裝出一臉震驚,而後恍然,搗唇故意驚呼,一副羞紅著臉不知該怎麼斥責她的模樣。
在場的人本只是鐵青著臉互看著對方,這麼讓人難以啟口、讓人羞愧的話都不敢說出口質問,沒料到這虞婧一來,就把這層窗戶紙毫不留情的給捅破。
「昨天是武安侯老夫人的生辰,你怎麼可以跟你的情郎在侯府里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還喊得所有站在外頭的人都知道你們在里面做什麼……」
聞言,符凌差點嗽了一聲暈厥過去,漲紅著一張老臉,恨不得當場有個地洞讓他鑽。
惱羞成怒的他揚起手一掌就揮向符雪,怒喝,「賤人!」
符雪在听到虞婧的話後,眸光瞬間變得陰狠毒辣,惡狠狠的瞪著她,被她爹這樣一打,不禁哭喊道︰「爹,我是被人設計了,我沒有情郎,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爹……
是,符蓉,是符蓉這賤蹄子設計陷害我的!」「你說什麼?」符凌驚呼。「是她,是她陷害我,她陷害我讓我失身給薛人富……」符雪淒厲哭喊,企圖將虞婧一起拉下水。
「符雪,你腦子沒問題吧?你自己跑到那處院子跟男人婬亂,關我什麼事情,還企圖將髒水潑我身上?
「昨天武安侯老夫人的生辰宴進行到一半,你一句話沒留,跟你的丫鬟人就不見蹤影,而我從頭到尾都在老夫人身邊,這事所有人都知道的,我怎麼陷害你了?」虞婧冷笑的反問她,「真如你所說我挖坑讓你跳,我還真不知道跟你苟合的這個男人叫什麼名字呢?」
虞婧森寒的看向那個被符雪設計的冤大頭,「這位公子,請教你尊姓大名?我們認識嗎?」
薛人富本來還弄不清楚事情是怎麼回事,符雪這一哭鬧,他這才想到自己是著了這女人的道,她竟想借他這把刀陷害她的嫡姊。
靠,他薛人富在外惡名昭彰,還沒吃過這一種虧,今天竟然栽在這個心機深沉的小泵娘手中,這傳出去他以後還怎麼混?!
這口憋屈的怨氣他不出怎麼成,定要這個設計陷害他的女人好看!
「小爺叫薛人富,在昨天之前連見都沒有見過你,昨天開席之時,是你這個妹妹讓人傳紙條給小爺我,約在那處院子見面。」
「薛公子跟我這二妹妹從前認識嗎?」
「認識談不上,不過從前在一些宴會上打過照面,知道是符院使大人的女兒。
「小爺這回來參加武安侯老夫人壽宴,可是被我爹三申五令,不許在侯府鬧事,敢在侯府鬧事就把我綁到軍營從軍殺敵去,軍營哪里是玉樹臨風如小爺我去的地方,煙花酒樓才配得上小爺我的身分。
「我本來打算吃完酒宴就離開,誰知道接到那張紙條,福王世子、長興侯世子他們都可以作證,他們也都看到那張紙條了。」薛人富氣呼呼的道︰「不相信,那張紙條還在小爺我衣襟暗袋里,你們去找找,就會知道我沒撒謊。」
薛老爺火遠走到那一堆丟在一旁的衣服里找出兒子的衣服,翻了翻,果然如他所說,在暗袋里頭發現了那張紙條。
「那女人一直跟我說她嫡姊很仰慕我,希望她幫忙傳話,她嫡姊在一處假山等小爺我,還提前為小爺慶賀成為她姊夫,拿了杯酒請小爺……對,就是喝了那杯酒……不知怎地,我整個人都不對了,這女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拉著我的手去模她的胸……然後小爺我就跟她在那屋里顛鸞倒鳳了!」薛人富一點也不替符雪留面子,如實的說出當下情況。
「閉嘴,誰讓你胡扯破壞我閨譽,爹,我沒有!」符雪急道。
「胡扯?昨天可是你先勾引小爺,拉著小爺的手在你身磨蹭,還直喊好舒服!」
薛人富這番話听得眾人臉上臊得不行,紛紛別過臉,沒人有那臉面繼續听下去。
「分明是、分明是符蓉這女人陷害我,要不然……那湯潑在她身上應該是她會不受控制的跟男人苟合,為什麼會是我?」丑事被薛人富全抖了出來,符雪又氣又急的為自己月兌罪。
「湯?為何湯潑到我身上會是我跟男人苟合?」
「那湯里加了迷魂香……」符雪氣急敗壞的月兌口吼出,這話一吼出來,她頓時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色一陣慘白。
虞婧冷冷扯著嘴角,不疾不徐吐出這幾個字。「迷、魂、香。」
一听到「迷魂香」三個字,符凌臉色瞬間刷白,別人不知道那迷魂香的作用,他還會不知道?
虞婧波瀾不驚地看著符凌,「爹,相信你很清楚這迷魂香才是,你要不要為在場所有人解惑一下。」
第二十七章改嫁姊姊(2)
符凌心下一抖,這符蓉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事情?
二女兒的事就已經夠叫他心煩了,再加上心虛,符凌總覺得他要是說出迷魂香的作用,別人也會曉得了他曾使用過迷魂香,他的聲譽也就毀了,日後宮里那些娘娘恐怕不會讓他看診,所以絕對不能承認自己知道迷魂香這事!
符凌衣袖忿忿一甩,一句話把所有事情推得一干二淨。「老夫不知道迷魂香是做什麼用的!」
虞婧冷笑的看著作賊心虛的符凌,哼,你就繼續裝吧!
她也不想拆穿他故作驚訝的低呼。「不知道?莫不成馬姨娘連這事也瞞著你。」
「等等,這迷魂香究竟是什麼?」急著想知道迷魂香用途是什麼的薛人富大吼一聲。
「據說,迷魂香無色無味,只要一沾上,就算是烈女也爬牆。」虞婧把高姨娘告訴過她的話說出來。
「什麼,竟有這種害人的玩意兒?!」眾人皆感到震驚,不可思議地齊齊低呼。
「難怪,那酒小爺我一喝,整個人氣血洶涌……好你個符雪,竟敢設計小爺我!」薛人富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