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杜沛蓁沒好氣道。
進了父母房間,父親正在睡午覺,但她一開門,他人就醒了。
「干嘛?」杜父揉著惺忪睡眼。
「我拿衣服。」
「噢。」睡意濃濃的杜父沒追根究柢,翻身繼續睡。
第7章(2)
運動服是杜父睡覺時習慣的穿著,所以衣櫃中有好幾套,杜沛蓁隨意抓出一套灰色的,半新不舊的衣服出來交給葉鐵復。
葉鐵復將運動服放在沙發上,拉起自身衣服下擺,就將上衣月兌掉,杜沛蓁想阻止都來不及,手才剛伸出去,他已經在解牛仔褲上的帆布腰帶了。
這個人是不是忘記旁邊還有個女生啊?
「葉鐵復!」她只好大喊阻止,「我在這里耶。」
「那又怎樣?」
「我還在這邊,你月兌什麼衣服啊?」見他已經將腰帶解開了,杜沛蓁連忙抬手遮眼。
「不月兌衣服,怎麼換衣服?難不成你要我直接套?」
「你至少等我走開吧。」會害她長針眼的。
「是你自己要站在這邊不走的,關我什麼事?」
「我是……」
「變態狂。」葉鐵復非常順口的接了下去,「我接下來要月兌褲子了。」說著,他當真動手解開褲頭了。
「你……」
「拉煉拉下來了。」
「等一下!」杜沛蓁只能狼狽的轉身逃進房間。
不過三五步的距離,她卻像剛跑了百米公尺賽跑,呼呼喘著氣。
那家伙真的很白目,每次都故意害得她驚慌失措,好像看到她慌亂的模樣就很開心似的。
在衣櫃內找到她要找的東西,杜沛蓁蒙著眼,微開一條指縫,低著頭走出去。
「拿去。」
「干嘛?」她干嘛拿條毛中給他?「你……頭發都濕了,去洗個澡,免得感冒。」
「謝謝,你真貼心。」葉鐵復拿過毛巾的同時,用力抱了她一下。
「喂……」
「浴室在哪?」他也正想沖一下澡,要不腳上還有泥沙,頭的確也都濕了,好不舒服。
這台風天,父親那件破雨衣,根本沒什麼擋雨的功效。
「那、那邊。」杜沛蓁一手仍蒙著眼,另一手指向右邊,盡頭就是浴室。
「我已經穿好衣服了。」
「是喔?」
杜沛蓁放下手來,抬起頭,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具精壯的胸膛。
「啊!」她一時克制不住,驚聲尖叫。「沛蓁,小聲一點!」主臥內,不堪噪音吵擾的杜父大吼。
杜沛蓁用力搗住嘴,氣惱的眸狠瞪著惡作劇得逞的葉鐵復。
「你沒交過男朋友喔?」
瞪他。
「沒看過男人喔?」
「誰沒……」
「電視上的不算。」
用力瞪他。
「你今天賺到了,別的女人想看都看不到。」葉鐵復很是故意的抖動兩下胸肌,不僅如此,還步步進逼。
起先,飽受驚嚇的杜沛蓁不得不後退閃躲,可當退無可退時,她控制不住要爆氣了。
真的是老虎不發威,將人當病貓了。
她搗嘴的手放下,準備動作時,葉鐵復機敏的抓住她欲打人的手腕,低頭,準確無誤奪取香吻一個。
瞬間,杜沛蓁石化了。
葉鐵復刮了刮她的臉頰,心想這一招真好用,每次吻她,她都呆若木雞,怎麼會純情得這麼可愛呢。
可是她每次都這樣石化也不行啊,那要怎麼進行下一步?
這次,杜沛蓁清醒得比上次快了,她眨了眨眼,又羞又惱的想把葉鐵復一把推開時,他頭又低下來了。
我閃!
她撇過頭去。
以為閃過的她,卻在下一秒發現,葉鐵復的鼻息在耳廓盤旋,薄唇落在她的頸上。嚇了一跳的她,迅速往後退,砰的一聲撞上了牆,如狼似虎的男人撲了過來,捕捉驚惶未定的女人雙唇,不再是淺嘗即止。
她沒有辦法呼吸,也沒有辦法動作,男人在她口中制造的是翻天覆地的浪潮,她逐漸失去了思考,在他高超的唇舌糾纏技巧之下,忘神的跟著投入。
葉鐵復離開時,就看到一張殷紅似血的小臉蛋,麗眸微蕩春意,迷迷蒙蒙的,叫他心口與下月復處都要跟著勃發。
再更進一步吧。
大手自腰際蜿蜒往上,輕掬上方誘人的一方渾圓,突然,火辣辣的痛感在他臉頰上炸了開來。
「去洗澡啦!」杜沛蓁一臉怒氣沖沖地轉身進房。
他模了模因被打巴掌而發燙的臉頰,「跟貓咪一樣。」
他家的折耳貓被逗得發怒時,也是這副模樣。
不過她不是叫他滾,或是斥責他,而是叫他去洗澡耶。
「有進步!」
葉鐵復開心地吹著口哨,拾起掉在地上的毛巾,甩掉上頭可能沾到的灰塵,走進浴室。
當他從浴室出來時,沙發的桌子上多了一台吹風機。
他頭發短,毛巾擦擦便已半干,除了冬天,沒有吹頭發的習慣。
將毛巾甩上肩,他連門都未敲,就直接開門走進杜沛蓁的房間。
「喂。」
正在網路上亂逛,但逛得一點都不專心的杜沛蓁迅速回過身,雙頰紅潮清楚可見未退。
「貓呢?」葉鐵復根本當自己家,直接在她床上坐下了。
「在、在那里。」杜沛蓁指著床底下。
葉鐵復順著她指的方向,往床下探,果然有一只大紙箱,上頭還蓋著布。
「我媽不喜歡貓,所以不能讓她發現我把貓帶回來。」她警告,「所以你不要故意耍白目,你會害它們在台風天被丟出去的。」
「那你是怎麼把它們帶回來的?」葉鐵復小心翼翼的將紙箱拖出來。
「我把它們放在小紙箱內,然後放進購物袋,假裝買東西回來。」
雖然公園內有涼亭,但若是強風豪雨,那一小方屋頂根本沒有用,故昨晚起風時,她便將小貓偷渡回家了。
「難怪你平時放養在公園。」
葉鐵復將紙箱上的布掀起,臉色頓時大變。
「吐了。」
「什麼?」杜沛蓁滑下椅子,膝蓋著地,滑了過來。
「有一只貓吐了!」
「怎麼會?」
杜沛蓁才想看仔細,葉鐵復已經將嘔吐的貓抱起來,絲毫無懼上頭的穢物。
「有沒有可以裝的東西?」
現在使用的紙箱太大個,怕會過度搖晃,讓小貓更不舒服。
「我……我……」杜沛蓁一時心慌,想不起有什麼東西可以裝生病的貓。
「昨天帶它們回來的紙箱呢?」
「紙箱……在這里!」杜沛蓁匆匆忙忙將放在衣櫥上方的紙箱拿下來。
「我看兩只都帶去給醫生看,怕另一只只是還沒發作。」
「好……可是外面刮台風,紙箱很快就會濕掉的。」這種風雨騎著摩托車出去,就算用塑膠袋裹得再嚴實,怕也無用。
「我有開車來。」他將放了貓咪的紙箱交給她,「我去開車到你家大門口,你直接上車。」
「好!」
兩人飛快下了樓,葉鐵復毫無猶豫的投身入風雨中,他身上的運動服很快地就被打濕了,還好車停得並不遠,就在對面的小兒科診所前。
抱著紙箱的杜沛蓁焦急的在門口等待,她可以感受到紙箱內另一只小貓的躁動。可別連另一只也生病了。
「沛蓁,你站在這干嘛?」顧店的杜母好奇的問。
女兒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而且剛才「路人甲」亦行色匆匆,像在趕火車似的。
回頭看到母親,回話的杜沛蓁結巴,「有……有點事要處理。」
「什麼事?」
「那個……生病了……」
「誰生病了?」
「朋、朋友生病了,我們要去看他。」怕被母親發現貓,謊言月兌口而出。
「你的朋友?」
「對。」
「你哪來的朋友?」女兒是她生的,有沒有朋友她可清楚了。
「我……」對喔,她哪來的朋友?
「是他的朋友。」杜沛蓁手指著外頭。
「你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