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霸道但有理的話堵得無話可說,樓晴茵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嘟嚷道︰「是你硬要讓出房間的,到時你可別怪我害你只能睡書房。我要整理帶來的衣服還有換禮服,你可以閃了。」
聞言,康驛的眉毛挑得老高。她居然在他的地盤上叫他閃?這女人實在是……
算了,他還是先出去,免得又教她惹動肝火。
「呀啊!」
他才邁開腳步,就听見一聲驚叫由身後傳來,他懷著不好預感的轉過身,就見她搖晃著身子,整個人往前方的置物櫃撲跌。
「喂!」
他驚喊著的同時,箭步上前拉住她,可惜未能煞住反作用力,和她歡歡倒臥地上,他的後腦勺撞上地板,闖禍的人兒倒是教他安然的環護在懷里。
「女人,你到底在搞什麼東西?」他不敢恭維的問向跌在身上的她。
每回听見她的低呼,就表示她又出狀況了,好端端的她,竟危險的往置物櫃撲跌是怎樣?他的臥房雖鋪了地毯,但後腦勺撞到還是會痛,好嗎?
「我要拿行李整理衣服,哪曉得會踩到禮服裙擺。」小腦袋伏在他脖于旁,她微喘的說,踩到裙擺往前摔倒時,她也嚇了好大一跳。「你就不能機伶點嗎?」她在工作上的表現分明倒落優秀,怎麼尋常生活會如此迷糊?剛才她要是撞到置物櫃,不知會傷成怎樣。
一听他的批評,顧不得自己仍壓在他身上,她抬起頭瞅著他辯駁道︰「我在我家一個晚上都沒踩到過裙擺,一來你這里就出事,可見是你的地盤和我犯沖,煮任在你,和我是否機伶無關。」
「是啊,剛才應該別雞婆的拉你,讓你摔得頭破血流,再看看我究竟要負什麼樣的煮任。」康驛沒好氣的回話,知道身處他的地盤,還敢把自己粗心大意跌倒的錯怪到他頭上,這女人依舊很有氣人的本事。
樓晴茵頓時無語,剛才若非他出手拉護,她確實可能摔得頭破血流。她想向他道謝,但望見他眼里的薄責,卻又心有不甘,一時就這麼和他四目相對的對峙著。
下一刻,她的心不禁失速跳快,總算記起此時她上他下的曖昧姿勢,身體親密相貼,臉也近在過于親昵的距離。
「我你幫我一下,我起不來。」不知是緊張還是被禮服絆住,她按著他的肩膀想起來,怎奈無法靈活動作,只得請他幫忙。
「這就是你機伶的身手?還真是令我另眼相……」調侃的句子倏地中斷,就連輕扳開她的動作亦停住,視線毫無防備的定在她胸前。
大概是之前絆倒的緣故,她身上的粉色削肩禮服有些滑落,酥胸半露,而因為俯趴的關系,渾圓飽滿的胸部呼之欲出,在他眼前形成一幅極為撩人的美景。
見他突然不說話奇怪的盯著她,她便隨著他的視線低下頭——
「啊!」她瞬間漲紅臉驚呼,想也沒想的整個人壓回他身上,好掩住自己外泄的春光。
「呵呵。」他因她傻氣又令他意外的反應,喉間滾出低低的笑聲,她還是一樣不機伶,不過……滿可愛的。
沒空在意他發出的聲音很可疑,她困窘的埋首在他肩窩討伐道︰「你剛剛、剛剛在看什麼啊?」
「你說呢?」低聲淡答,他雙手很自然的回到她腰上環摟著,性感唇畔淡淡彎揚。
她感覺到歡頰變得更為熱燙,好像連耳朵也跟著發熱。他這麼說不就表示她胸前的春光全被他看光了?
她忍不住嬌時道︰「大!」非禮勿視他不懂喔?
康驛濃眉挑動,冷不防摟著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你做什麼?」她連忙用雙手遮護胸前,胸口小鹿無措亂撞。
「我要真是大,早就像這樣將你困在身下,然後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向她輕顫的粉潤紅唇,胸中泛起一陣悸動,竟然有想吻她的沖動。「康驛!你……」
「別再說我是,否則後果你自己負責。」由她的嬌喊中回過神,康驛在心底暗時自己竟險些失神地吻上她誘人的紅唇。
他迅速翻身而起,接著一把抱起她,將她抱坐在他的大床上,月兌下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前,再將她的行李拉至她腳邊。
「換禮服的時候小心點,別又笨手笨腳的摔倒了,萬一把我的地板摔出洞來,可別怪我要你賠償。」叮囑完,他立刻轉身離開臥房。
他八成是被她惱過頭,才會興起吻她的念頭,不過她若再控訴他是,他也許會真的吻上她以示處罰。而且他已經特別叮嚀過,他想她這次應該會更小心注意,不會再踩到禮服跌倒,摔傷自己。
第3章(2)
她傻楞楞的盯著他,直到他挺拔的身影走出房間,關起的房門外腳步聲愈來愈遠,她才回過神來,一手緊揪著他的西裝外套,輕吁口氣。
罷才他將她困在身下,有一瞬間她以為他想吻她,心怦跳不已。
是說他若真要吻她,她應該生氣才對,是在怦然心跳個什麼勁?
暗惱自己的失常反應,她拿開外套準備換下禮服,瞥見胸前的,想起康驛直視她胸前的一幕,臉上又是一陣發熱,心髒又不爭氣地跳快。他們今晚是結了婚,但他畢竟不是她真正的老公,她走光那時他怎麼能那樣肆無忌憚的看著她?
「他還沒良心的只擔心我會摔壞他的地板,要我賠償,他才該付‘非禮亂視’費哩!
樓晴茵紅著臉,邊碎嘴嘀咕邊換衣服,不禁憂心的想,以她和康驛命盤犯沖、八字根本不合的情形,兩個人真有辦法相安無事的相處嗎?
深夜十一點,康驛仍在書房審理由公司帶回來的工作,若非今天要與樓晴茵假結婚,他奉父母之命提早半天回家,他也無須將延君的工作帶回住處處理。
想到屋里多了個女人進駐,康驛下意識瞥向書房門,臥房那頭悄然無聲。
樓晴茵已經睡了?
有些好奇,他打開書房門走進臥房,不意竟看見她在床上倒立。
「你在做什麼?」他微怔的問,她不睡覺,整個人靠著床頭倒立干麼?
「康驛!」
聞聲,她隨即移轉視線,瞥見康驛的倒影,驀然記起自己正在倒立,身上雖穿著兩件式睡衣,但上衣衣擺因倒立是往下滑的天啊!在心底直呼天啊,她急忙瞪腳翻身下來,豈料動作太急,整個人滾落床下。
「喂!」他驚呼一聲,疾奔至床鋪另一頭,可惜來不及接住她,她已跌落在地。
「噢,痛!」她撫著右額悶哼,她撞到額頭了。
「你在表演如何不靈活的滾下床嗎?」扶她坐上床,他難以恭維的道,卻不自覺擔心地拉開她撫著額頭的手,看見她右額上明顯泛紅之處,不由得皺眉,她這麼細皮女敕肉,撞到的地方等一下肯定會瘀青一大片。
「是你突然出現,我急著下來才會摔到床下,你還好意思數落我,明天我爸媽看到我額頭上的瘀青,要是以為我們結婚第一天你就對我家暴,看你怎麼辦,她揉著額頭不服的回嘴。
看來他的住處也和他的人一樣與她不合,要不她今晚怎會三番兩次出狀況?
「要真是那樣,我會告訴你爸媽,先對我家暴、害我後腦勺撞了個包的人是你。」他沒好氣的睨睞她。
說得好像是他擅闖她的地盤就算了,竟連他對她家暴這種說法都出籠了,他要不要用力壓她撞到的地方,讓她實際感受一下「家暴」的切膚之痛——
樓晴茵楞了下,他後腦勺撞了個包?難道是她踩到禮服裙擺,他為了拉護住她跌倒時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