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樣的,學得還真快!害她渾身軟綿綿、熱烘烘,情/yu高張得渾身顫抖。
「爺……」雙手環抱住他,她情不自禁地對他弓起身。「求您了……」
尾聲
這座墳位于植滿梧桐樹的林間。
墓地雖小,卻打理得干干淨淨不長一株雜草,雖未值桐花盛開期,但仍可想像五月雪四處飄落時的美景。
墓前,跪著兩人。
雙手合十的女子雙眸輕閉,口中念念有詞,而一旁男子則靜靜跪著,長而美的鳳目時而看著墓碑時而看向女子,輕抿的唇融著淺淺笑意。
終于,女子雙手拜了拜,轉首對著身旁男子微微笑著。
見狀,男子回以會心一笑,隨即與女子一同在墓前俯身恭敬地拜了三拜後方起身。
「歸寧卻跑來看娘,可好?」刑觀影一手提過食籃,一手握著花靜初的手慢慢走著。
他不知曉這麼做是否有違風俗民情,只是想順著花靜初的意,但也擔心她遭人指指點點。
「‘歸寧’是歸家問候爹娘安寧。」花靜初自有她的道理。「靜初從小無父無母,爺的娘就是靜初的娘,歸寧來看娘,理所當然。」
「你啊……」他起了頭卻沒再說下去,目光定在她脖子上那衣領也遮掩不住的紅紫癖順著他的目光,她知道他在看什麼,新婚夜的火熱綺情隨即鮮明地在腦海中飛掠,攪得她血液奔流,渾身又開始臊熱起來。
「疼嗎?」有些失控的他也許真弄傷了她也說不定。
「不疼。」她不自覺地伸手模了模脖子。
「其它地方呢?」
「嗯?」其它地方?她疑惑地看著刑觀影。
只見形觀影的眸順著她的嬌軀寸寸挪移,最後停留在她月復下雙腿間……
「爺……」意會到他所指,她竟不爭氣地羞紅了臉,隨即又不甘示弱道︰「今晚還請爺多多指教。」
一抹幽光在他眼底閃耀,那里頭藏著憐愛與濃情,還有他極力壓抑的。「撩撥我的你會嘗到苦果的。」
「哪里苦了,甜美得不得了呢。」至少她喜愛極了。
心一動,與她交握的手順勢纏上了她的指,十指緊扣。
靶覺到他手心的暖度,她笑咪咪地將手又收得更緊些。「話說回來,我現在才來見娘實在是太不孝了,還好娘沒責怪我。」她側首看著刑觀影。
「爺應該早點帶我來的。」那語氣好似隱含著一絲埋怨。
「多早?」他好笑反問。「初初遇見你時便帶你來嗎?」
「嗯嗯。」那樣當然再好不過。不過,爺說這話的意思是……「爺是說初初遇見我時便想帶我來見娘了?那爺當時就喜歡上我,想娶我為妻了是嗎?是嗎?」當真?
好似心中的秘密突然被人挖了開來一般,刑觀影不自在地將眸光調向遠處,不與她興奮染笑的眼相觸。
「爺……」花靜初不依地繞到他面前,踮著腳尖想看清他害羞的可愛模樣。
若真是如此,那爺對她算是一見鐘情了?雖早已打定主意非要爺要了她不可,但爺的心思若是那樣……真好!她真的好開心。
「爺——噢……」腳下一滑,她身形不穩地晃了下,雙臂隨即被他扶握住。
好機會。
趁此,她雙手捧住刑觀影的頰,在看清他顴骨上的紅痕後,柔聲開口︰「影兒,有你陪伴是娘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語畢,不待他反應,她又湊唇在他額上親了三下。
刑觀影僵住了,好看的鳳目越睜越大——為了花靜初方才說話的口吻,為了方才她親吻他的動作。
那是……娘在世時最常對他說的話,就連親吻的動作也一模一樣……
那是他不曾對外人提起過的記憶,他珍藏于心的記憶,怎會……
「娘交代我,要我替她這麼做。」她替他解惑。
「娘說,爺是她最重要的人,要我好好待爺。」踮腳,她仰起的唇這次落在他唇上。
「這個是我給爺的,我發誓一定好好陪在爺身邊。」
「你……」他喉嚨發哽,好似有什麼不斷自胸口涌出,幾乎滿出他的嘴。
「你見到娘了?」他的心顫著,想必連身也是吧。
敝不得她跪在娘墳前如此久,原來……
點了下頭。「爺像娘,模樣生得真好。」她注視著他,目中含淚,是情也是愛。
「娘她……」他頓了下,該怎麼說呢?逝去的人能問過得好不好嗎?
仿佛與他心靈相通似的,她說出他想知道之事。「娘說,見爺如此她便安心了,要爺不必再替她擔心。」
聞言,他的心重重地震了下,卻又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心仿佛一下子變輕了許多、寬懷了許多。
如此復雜又難以言語的心境讓他激動難平地將她拉入懷中,雙臂緊摟。
「……謝謝你。」半晌,他才開口,嗓音顯得有些破碎難辨。
察覺他的異樣,欲抬的頭被他輕按著不讓亂動。
閉眸,她听話地偎著他,凝听著他失序的心跳,卻讓一道不受控的熱流自眼眶滑落,滲進他那發燙的心窩處。
「爺。」有句話她還沒對他說呢。
等了好一會兒他才回了她一聲。「嗯?」
綻唇,被他按壓在懷里的她笑得絕美動人。
「我很愛爺。」
她沒得到他的回應,只知道貼靠在他懷里的她被擁得好緊好緊……
全書完
番外篇
番外一投胎
「喂你——」穿得一身黑的鬼差臉一沉,手一指,滿口不悅︰「就算真的趕著去投胎也得體面一點不是嗎?」皺起了兩道濃眉。
「瞧你那什麼樣子,腸破血流的模樣是想給誰看?俺在地府可不是只待一天兩天的新手,你是想嚇唬誰啊……嗅?」他瞪大了鬼眼。「怎麼又是你?!」
「好久不見了鬼差大哥。」女子一面向鬼差行禮,一面忙著將腸子塞回肚里。
「搞什麼!不是才見過沒多久?又投胎?」
女子苦笑了下。「上一世去世得早了些。」
「嘖。」鬼差嘖了一聲,眼神古怪地看著她。「閻王都說了‘壞了地府規矩的你,就算投胎,在人世間也不會太好過。’既然如此,你急個什麼勁?」又不是要投胎到好人家里。
「不急不行。」女子解釋著︰「晚了,就怕與‘他’年歲相差太多,甚至見不著他。」
……這麼說也沒錯啦。
手一伸,鬼差掌里平空出現了四個涂著紅色漆的木牌。
「選一個吧。」全地府就只有她一人投胎時是可以選擇的。
說她有特權?好像是有那麼一點。
說她運氣好?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總之,她呀,是地府出了名的人物,連閻王都感到頭疼的人物。
看著那四張木牌的她猶豫了。
誠如閻王所說,她在人世間不會太好過。
她曾是啞巴,曾是聾子,曾是賤民,曾是奴隸……等等,但說實的,閻王至少留著她的眼,讓她有機會尋找「他」,讓她至少能看看他。
所以她不怨、不恨、不苦,只是……遺憾著始終無法與他白頭偕老。
「鬼差大哥,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能不能給小的一點提示?」她討好般地放軟語氣。
「提示什麼?」鬼差哼了聲。「你也知道沒一個好的。」
「是。」她心里當然清楚。「求您好心幫個忙。」
看著她哀求的眼神,鬼差的心有點軟了。「那……那怎麼行,那不就是放水嗎?」收心,收心。
「鬼差大哥。」見鬼差動搖了,她趁機再用力搖晃。「我在人間時,每逢中元普渡,該燒的、該備的、該給的,可一樣也沒少過,您就可憐可憐我,幫幫我嘛。」
「這這這……」真真應驗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