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浴房到了,那是一處天然的熱泉池,就像野泉溪一樣,在室外石山旁的天然池內,冒著白騰騰的誘人熱氣。見到熱池,織雲笑了,她想起野泉溪,想起她的故鄉……只是這處浴池,比起野泉溪豪華太多,一旁栽種的茂盛花卉,也隸屬異國風味。平兒與辛兒主動為她更衣,織雲臉兒又紅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小姐別害羞了。」辛兒笑道。
織雲只好由她,卻羞得身子都泛紅了。
兩人將織雲身上的衣紗都褪盡,織雲只好趕快進入那白濁的池水內,將自己包藏起來。
可辛兒與平兒卻咋舌面面相覦——在索羅,她們從未見過如此白哲嬌柔、膚若凝脂的絕子。
辛兒與平兒對看一眼,表情有些吃味兒。
當然,她們很小心地掩藏起臉色,沒讓主人的嬌客瞧見。
織雲泡在池水中,心不在焉地想著……他身邊也有女奴,如平兒與辛兒已如此美艷,那麼留在他身旁的女奴,也必定不會平凡,那麼,他身邊的女奴們是否也如平兒與辛兒這般,要侍候他更衣,甚至沐浴?
此時,她忽然有些懷念起,那時在宮城內的障月……白膩如凝脂的肌膚,很快地就被熱泉蒸得嫣紅了。
「小姐,您該出池了。」平兒道。
織雲的胡思亂想被打斷,讓平兒侍候她出池。說不上是什麼原因,她心頭有些悶亂,也許因為這里的一切與她的想象不同,她有些不習慣。
回到房內,障月已坐在屋里等她。
他見到她,即將她拉過來,擁在懷中。「妳好香。」他沉嗓低語。
織雲羞赧地不知如何是好。「平兒與辛兒都在……」她細聲提醒他。
「無所謂,她們不會在乎。」他卻道,想將她抱到腿上。
她卻抗拒他。「可我在乎。」她溫柔卻執著。
他凝眼看她。
見她眸中掠過一絲赧色。
半晌,他揮手,辛兒與平兒立即退下。
「妳不高興?」他低柔問,焰住她的小臉尖,命她凝視自己。
「不是。」她搖頭,凝眸望他。
「那麼,見到我,為何不笑?」
「因為,我不習慣。」她細聲說
「不習慣?」
「嗯,」她輕點蠔首。「一切,都與我的認知不同,好像,忽然到了另一處天地,你已不是你,我已不是我。」
他挑起眉,抿唇,淡淡的笑。「妳不喜歡平兒與辛兒伺候?」他很快歸結重點。
「不是平兒與辛兒的原因,」她沒有否認,也沒有完全承認。「是我,我不喜歡被徹底的伺候。」
「徹底的伺候?」他徐聲問,長指不著痕跡地揉著她剛浸過熱泉、那嫣紅誘人的白女敕頸窩。
「如果,她們不會連我入浴都要伺候,那麼我會更感謝她們。」她輕聲說。
他低笑。「我可以命令她們,妳入浴時,退出浴房。」
「不,千萬別這麼做,如果這麼做,她們心里會難過。」
他沉眼,凝目看她。
她忽然偎進他胸口,柔聲對他說︰「我承認,我是不習慣,可這是你的生活,既然我來了,承諾了你留下,那麼,我會適應,我會為了你努力去適應這一切。」
他屏息。半晌,他胸口微微起伏,聲調有些異樣。「雲兒,妳的話,總考驗我的意志力。」他沉著嗓,瘠啞地道。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抬眸凝望他。
那柔軟的水波,投入他黑沉的眼,勾住了他的魂。
他低嘆,氣息沉重綿長。
下一刻,即覆住她艷軟的唇,將誘人的小嘴整個吞入,吮吸。
然這回,他未侵入那軟女敕誘人的腔壁內,即使她主動為他張啟小嘴,他卻避開那誘惑,未攻入那張誘人的小嘴,只是餃著兩瓣柔軟的粉唇,反復地、纏綿地舌忝洗吮吻。
不再像往常那樣,被突如其來的暈眩感包圍,她小臉嫣紅,氣喘微微,有些醺然,有些沉醉,可卻能清醒地感受到他的憐愛,他的寵惜,與他的……
她情不自禁地嚶嚀,就在她逐漸沉溺他的溫存里,他卻忽然離開她,那沉黑的眸,此刻黑得透紫。
織雲清醒過來,嬌喘著,不明所以地凝視他……
他斂眼,痞啞地道︰「我保證,婚前,妳會是處子之身。」他嘶啞地道。
這話,讓她的心好暖。靠向他的胸懷,她紅潤的眸子柔得捏得出水來。「你愛我,所以疼惜我,對不對?」听見他的承諾,她幾乎要哭泣。
他伸指,觸及她眼角那燙傷他的淚水,手,竟在輕顫。
她緊緊擁住男人,因為他那暖她心窩的話、因為他煨了文火的溫柔,讓她再也無顧忌地,將自己冰清的身子貼向他。
第1章(2)
他喉頭滾動,斂眼看她。
那凝視,深沉得像寅夜的黑霧。
「雲兒。」他听見自己,用一種極粗啞的聲調,低柔地呼喚她的名字。
織雲環抱住男人精壯的龍腰,柔柔地,將所有的心事,用嬌羞秀氣的聲調,輕柔地細語,對他傾訴︰「我愛你,障月。」
這三個字,那麼輕、那麼柔,卻重重敲痛他的胸口。
那瞬間,他徐淡的眸掠過一抹濃重的合色。
探手,他灼燙的指,撫上她柔順的長發。「妳有多愛我,雲兒?」他粗嘎地問。
「我,」她嘆息。「如果說比山高、比海深,那很俗氣,可我實在想不出,比起山與海更直接的形容了。」她傾心對他低訴。忽然,想到自己脆弱的生命,是因為他才有勇氣延續,她又嘆息。「我可以為你死,障月。」她忽然說。他僵住,胸口停止起伏。
織雲屏息,小臉漸漸肅然。「你相信嗎?你的愛,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她溫柔地對他低喃,聲調卻慎重地如咒誓。
她的生命本來就破損,隨時會面臨死亡威脅。
他並不知道,倚靠劇毒存活,如飲鴆酒,她早已是將死之人。
若非為了他,死比生,對她來說還要更容易,但她不會提自己脆弱的生命,因為她不要他耽心。
柔柔地環住他的腰,她想起自己來找他的初衷……
即使他現在就要她,她也會給,因為她的生命,本就是為他而延續的。
「雲兒,妳抱得我太緊了。」他沉嗓道。
這擁抱,緊得,令他焚燒的心被灼痛。
織雲放開他的腰,臉兒羞紅。「對不起。」
他沉視她嬌羞的小臉。「我只是來看妳,更重要的是,告訴妳,我們的婚禮將會在一個月後舉行。」他沉著嗓,對她這麼說。一個月?「這麼快?」她沒想到。
「事實上,我希望明日就舉行婚禮。」他嘎聲道。
這話,惹她嬌羞地垂下小臉。
他總是這麼直白,讓她有些無措起來。
他沉眸,凝視那張小臉上的嬌紅。
輕輕將懷中的嬌軟推開,那焦渴與漲痛,又莫名地找上他。
他站起來。「我該走了,剛回來不久,還有許多事待處理。」
「那麼,你快些去,不需要陪我了。」她溫柔地體諒他。
他眸色一斂,對她笑了笑,轉身欲走。
「障月。」她忽然喚住他。
「還有事?」他回頭。
她欲言又止。
她原想開口,問他何時再來看她,可轉念又想,她不該如此纏著他。
「沒什麼,」她微笑。「別忙壞了,要注意身子。」
溫柔地叮嚀。他沉眼凝視她片刻。「會。」半晌才應聲允諾,轉身離開。
她怔怔地盯視他的背影,直到他跨出房門。辛兒與平兒又進來了。「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織雲回神,見到兩人如影隨形的伺候,明白她們只是善盡職務,因此不得不盯緊她。
她釋然一笑,柔聲對平兒說︰「暫時沒有。妳們先出去,不必伺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