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一干什麼?」他猛地後退一大步,神情驚恐地瞪著大哥。
如果換做住何男人親他臉頰,他還不至于反應這麼大,可對象是大哥欸!
嚴肅認真,情感內斂至極,連親情都鮮少表露、猶如工作機器的大哥,他可是連對母親或妹妹都不曾親吻過臉頰的!
齊旭己見弟弟一副膽顫心驚的模樣,忍俊不禁。
「看你這麼介意,我才想把踫過金秘書的感覺還給你。我也不過對她在跟你相同的地方,輕踫一下而已。她反應也沒你這麼驚恐。」他好笑道。
齊優人瞠眸一怔。食指模了下方才被大哥的唇踫到的地方,又想起金于俐的解釋,大哥只不過對她頰畔輕輕踫觸一下而已。
可因當時他看到的角度,才誤以為兩人是嘴對嘴,就算大哥沒對她深吻,也讓他覺得大哥嚴重侵犯他地盤,嫉妒吃醋而怒不可遏。
雖然,大哥踫到她臉頰還是讓他覺得吃味,但比起侵犯她的嘴,真的沒那麼嚴重。他的妒火瞬間消散大半,無意再對大哥追究了。
如果,實驗對象換做其他女人,齊旭己是不介意逼真些,親吻一下對方的嘴。但想到金于俐是弟弟難得在意的女人,他當時的行為還是有所保留。
扁是親臉頰就引來弟弟一大缸醋火,教他慶幸當時沒真的吻對方的嘴,否則這下兄弟間怕很難真的言和了。
齊優人雖化解與大哥長年的誤會心結,卻仍未能解開他跟金于俐的僵局。
翌日,他早早便到公司,在辦公室等她到來,要為昨晚強吻她且口不擇言的事好好道歉,尋求原可他沒等到她,倒是接到大哥來電,告知她稍早向他秘書請了病假。
他一听,緊張起來,擔心她身體違和,匆匆離開公司,驅車便前往她住處要探病。
約莫二十分鐘,到達她租屋處。他下車,站在一棟六層樓的舊公寓樓下,對著緊掩的鐵門,一時發怔。
先前雖曾在晚上載她回家一次,卻忘了問她住的樓層,只知她是跟母親同住,已在此租屋好幾他于是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她。但電話沒人接,轉進語音信箱。
他只能伸手按電鈴,從一樓開始按起,每層樓有兩戶,他打算詢問鄰居她所住樓層,或者正巧就按對電鈴了。這時,出門買菜回來的金母見公寓門口有一個陌生男人,正略低頭站在對講機前問道︰「抱歉,我找金于俐金小姐,請問她住這里嗎?或是四樓之二?」
前一刻,他按了幾戶電鈴皆無人回應,想必這時間住戶都不在,直到按到三樓之一時,才終于找到人可問話,對方告知金家住四樓,但不確定是之一或之二。
他于是先按四樓之一的電鈴探問,對方告知是隔壁戶,他道聲謝,正打算再按電鈴,就听到身後傳來問話一一「先生,你找于俐有什麼事?」金母瞧這男人背影,西裝筆挺的,一時以為是推銷員或保險員。
可當對方一轉身,見到那張斯文俊美臉孔,又感覺氣質不凡,不像尋常業務員,金母更覺納悶。
齊優人轉身就見一中年婦人雙手提著塑膠袋,先是怔了下。
揣想對方可能的身分,他不好失禮,于是朝對方輕點個頭,問︰「你是金媽媽嗎?」
「噯。」金母點頭應了聲,不禁再度打量眼前高姚俊帥的男人。
「你好,我是齊優人,于俐的上司。」一確認對方身分,齊優人俊唇揚起笑意,態度更為和善,還伸出手想和金母交握。
「喔,你好。」金母一見對方伸手,不好失禮,于是欲騰出一只手來,便要將右手提的幾只塑膠袋交到已是沉甸甸的左手。
齊優人見狀,道︰「我幫你提。」伸手便要拎過金母雙手提的幾袋裝滿食材的沉重塑膠袋。
「那怎麼好意思。」對方是女兒上司,金母難免有顧忌。「沒關系,舉手之勞。」齊優人笑說。
隨後跟著開啟公寓鐵門的金母入內。因這舊公寓沒電梯,他于是跟在金母身後步上狹窄樓梯。
大少爺的他第一次雙手提著沉重塑膠袋,置身在一幢舊公寓的狹窄樓梯,若讓人見了,未免好笑。可想到金母是他喜愛女人的母親,他不覺便放低姿態,只希望給對方留下好印象。
到了四樓,金母掏鑰匙開家門,齊優人這才覺得奇怪,問道︰「于俐不在家?」
他的問題,令金母疑惑地回頭看他。「她不是去上班了嗎?還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會來家里找她?」心里不禁有些不安。
「呃?」一听金母告知于俐如平常時間出門,他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該不會她因心情不佳,不願面對他,才選擇請假卻又騙母親出門上班?
「你……真的是于俐的上司?」金母對踏進屋里的他,再次疑問了下。
正觀察著小而溫馨的室內的齊優人微怔,「伯母要看我的名片或身分證嗎?」難道他看起來像壞人,蓄意編造借口要進來行搶拐騙嗎?!
「我不是那意思。」金母忙澄清,邊示意一直提著塑膠袋的他將東西擱在沙發處就行。「我只是……以為你跟于俐不是只有上司下屬關系。」金母說得委婉,心想若僅只是上司,不太可能找到家里來「不瞞伯母,我是在追于俐,不過她還沒答應。」齊優人坦然道。牽唇笑得有些無奈。
「那……昨晚于俐是跟你出去嗎?」金母不禁探問。一直很在意女兒昨晚回來時的異常情緒。
「呃?算是吧!」齊優人有些不自在地回道。「于俐昨晚回來有說什麼嗎?」
想到他強吻她的惡行、她憤而轉身逃開的情景,面對不知是否知情的金母,他不免感到慚愧。
「她回來時眼楮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了,我問她她卻說沒事,就把自己關進房里。」女兒很少掉淚的,昨晚那狀況很不對勁,而早上踫到面,她匆匆便說要出門上班,也沒能追問出什麼緣由。
現下齊優人突然找上門,金母一听兩人昨晚見過面,這才欲向他問明真相。
聞言,齊優人更是滿心愧疚,想到他害喜歡的女人哭泣,更覺自己差勁。「抱歉,伯母,昨晚有點誤會……我做了讓于俐難以原諒的事……」面對金母,他不想刻意隱瞞自己的過錯,卻也不好將自己沖動下的惡言惡行坦白告知,只能慚愧地先向她母親表達歉意。
「你……該不會在追她的同時,還跟其他女性有曖昧?」金母揣測。
女兒會傷心難過,肯定是在意他的,就算尚未接受他的追求,也一定已對他萌生情感,只是內心被過去的不偷快束縛,才無法坦然面對自己的感情。「絕對沒有。」齊優人急聲否認。
懊不會他的外型讓人一看就覺得花心風流、不可靠?想到自己過去一直努力營造的假象,他現下不禁急著替自己漂白。
他一旦認真了,就會專一專情,不可能三心二意,玩愛情游戲。
他神情誠懇地向金母表達對金于俐的真心情感,不管兩人身分差異,他就只想跟她在一起。
若非經過大哥從中攪局,輕易攪出他滿腔妒火,他還不清楚心底竟已對她產生這麼強烈的感情。
听完他一番話,金母也不禁透露女兒之所以對婚姻愛情不信住,甚至排拒的緣由,除了看見自己父母的失敗婚姻外,也是因她有過一次不偷快的戀情。
稍晚,因金母要去附近的自肋餐館工作,齊優人向她道聲再見便先離開。
第9章(1)
齊優人輾轉打听到金于俐今天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