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惡了!真是個厚顏無恥的女人,只會裝模作樣扮柔弱,竟還有人相信她,我不會讓她霸佔第一糧行的,那可是我汪家傳了好幾代的心血啊!我一定要打倒她才行。」汪孟梨氣得半死,咬起包子的力道可謂是咬牙切齒。
听到「打倒」這兩個字,樊爾軒靈光一現,「娘子,要不我弄間店給你,你來打倒她吧。」
「你是認真的嗎?」汪孟梨詫異的看著他。
樊爾軒說出具體想法,「我記得第一糧行的對面有間店退租了,我們不妨把它租下,也把店名取名為第一糧行跟她搶生意吧,總不能讓她佔著你的糧行不放吧。開店後,你來負責搶她的生意,我伺機調查她賣的點心有沒有問題,若能捉到她的把柄,也能讓京兆尹拿下她。」
「這主意甚好!」汪孟梨興奮的躍躍欲試,「不過……弄間店給我,你就不怕會倒嗎?」
「你會輸嗎?」樊爾軒笑著反問她。
「才不會!」汪孟梨很有自信地道。
「那不就得了?」樊爾軒笑道。
「我會把她打倒,把她的生意都搶過來,我不會讓她再用我的第一糧行賺錢!」她握緊雙拳。
樊爾軒笑了笑,將她的雙手拉過握住,用著認真的神情道︰「店鋪的事就交給我,現在,你該專心想著為夫了。」
「想你?」汪孟梨一愣。
他嘆了口氣,「娘子,你最近時常忽略為夫,心里想的嘴里說的都是李瑤月那個女人,你知道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練習了嗎?」
「練習」兩個字讓汪孟梨心髒怦怦直跳,她心虛的想,好像真的是。
樊爾軒無奈的扯扯唇,苦笑道︰「原來培養夫妻感情這事就只有我一個人投入,只有我想努力,你一點都不在意,你說過,你怕辜負我,怕你的喜歡會少我很多,難道你不想試著更喜歡我嗎?」
「我沒有不在意,也想試著更喜歡你呀!」汪孟梨急了,她讓小龍那麼傷心,該怎麼辦呢?「要不我來彌補你吧!」
樊爾軒斂下的眸隱隱閃過亮光,「娘子,你打算怎麼彌補?」
「這個嘛,就、就跟你親……親……」汪孟梨實在覺得很別扭,至今她仍無法習慣親吻這種事,總是會讓她臉紅心跳,暈頭轉向。
樊爾軒又深深嘆了口氣,連帶著也松開了她的手,「為夫本來有滿腔的熱情,現在有點累了……」
他不想親她了?汪孟梨捉住他的衣襟,「不累的,我來吧!」
「你來?」樊爾軒唇邊微微一揚。
「平常都是你親我,現在換我親你……」她害羞的道。
樊爾軒可真是期待極了,他卻沒有表現得太興奮,「你會嗎?」
听到這句話,汪孟梨精神一振,「當然會了,我親給你看!」練習了那麼多次,怎麼可能不會。
她主動貼上他的唇,學著他平常吻她的樣子,輕輕吮住他的唇瓣,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她的臉肯定紅到快滴出血來了……
不行,不能這樣就退縮!
汪孟梨更用力的吻他,投入無比的熱情,用舌尖撬開他的唇,輕輕一探入,她就立刻被滾燙的男性氣息給淹沒了。
好熱,太熱了,她快無法呼吸了……她稍稍退離了他的唇,看到兩人唇舌間有一條曖昧的銀絲,頓時心跳如雷。
接著,她的後腦杓被一壓,和他的唇瓣緊緊相貼,她的唇被撬開了,他長驅直入的吞噬了她,兩人唇舌相濡的分不開。
汪孟梨的腦袋暈暈熱熱的,只困惑的想著一件事——不是她吻他嗎?怎麼變成他吻她了?
好幾次,樊爾軒離開她的唇,抵著她的額微微喘氣,然後又吻了她;汪孟梨半眯著迷蒙的眼,在那幾次的親吻里,看到兩人糾纏得分不開的銀絲,都讓她羞得快融成一灘水了。
終于,樊爾軒再也無法忍耐的將她的手拉到他的胸口。
他只是想淺嘗而已,卻未料到自己承受不住,這個吻從最初他對她充滿呵護溫柔,漸漸地變得孟浪,此時此刻更充滿著旖旎的,想將她吃干抹淨。
「娘子,想不想模模看?」他用著挑逗的口吻道。
「模?」汪孟梨還真的好奇地去模他的胸膛,「硬硬的,像鐵一樣。」
樊爾軒低低一笑,善用自己的美色勾引著她,「那想不想看呢?」
「看?」汪孟梨臉一羞,是要她看他的果胸嗎?天啊,小龍怎麼會說這種調戲人的話……
不,的應該是她,在她面前的樊爾軒變得好可口,讓她心耐難癢,覺得除了他的嘴巴很好吃外,還想吃其他的地方……
樊爾軒在這時捉起她的手,探進他拉開的衣服內,讓她直接撫觸他的胸口。
汪孟梨頓時臉都燒紅了,「真好模,滑滑的,像豆腐一樣。」
樊爾軒忍不住一笑,這種夸獎他該高興嗎?
「梨兒,我都讓你月兌了、模了,你是不是也該……」他賊賊的拉松她的腰帶,從她的背後探進去,探進里衣,撫模著她光滑白女敕的背。
他一寸一寸的撫模著,在那片肌膚上輕柔的摩挲,每一寸的撫模都是在試探她的反應,更是在試探她的心。
他想要她的人,更想得到她的心。
「好舒服……」汪孟梨輕輕喃道,小臉埋進他的胸口。
見她沒有拒絕他,也沒有嚇到,樊爾軒心里大喜,這是不是代表著她已經喜歡上他,願意和他有更進一步的……
思緒突然頓住,他感到古怪,因為懷里的人兒一動也不動。他困惑地低頭一瞧,發現她睡著了。
樊爾軒簡直氣結,當他是在幫她按摩嗎?居然舒服到睡著了!
不過想想也是,現在都過子時了,舅舅、舅母最近都是她照料的,舅母病了,她更是親自服侍喂藥,她還得學著管理內宅,一整天下來當然累壞了。
樊爾軒幫她拉好衣裳,抱到床上睡。
坐在床邊,他看著她嬌憨的睡容,不禁苦惱,他說過會等到她愛上他,但他可不是柳下惠,真有辦法等那麼久嗎?唉,他是不是太折磨自己了?
最後,他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然後褪去外衣,熄了燭火,上床抱著她一塊入睡。
第8章(2)
樊爾軒租下了第一糧行對面的大店鋪,在幾天內完成了布置,還掛上大紅色的招牌,上頭就寫著「第一糧行」四個字,除了各式糧貨外,還騰出了一個地方賣糕點,更大張旗鼓的從李瑤月那挖來許多伙計,擺明了就是要跟李瑤月搶生意。
住在附近或是路過的百姓看到這景象都相當震驚,但得知這新開的第一糧行是樊爾軒是為了替他死去的表姊以及舅舅、舅母出口氣,倒也不覺奇怪,畢竟定不了李瑤月的罪,她又接手糧行的生意,樊爾軒當然會見不慣了。
京城里如今有兩大聲音,有一部分的人覺得李瑤月有殺人嫌疑,認為樊爾軒干得好,一部分的人則同情李瑤月,時常去她的店鋪捧場,但更多人只是把兩家的恩怨當八卦看,才不管誰是誰非。
出乎意料的是,樊爾軒租下店鋪後竟讓自己的妻子當老板,令眾人十分好奇兩姝相爭到最後誰會勝出。
開張的第一天,範鈞和所有兄弟姊妹全都親自到場祝賀,給足樊爾軒和汪孟梨面子,眾人也紛紛入內捧場,不過這好生意只維持了幾天,當李瑤月推出一個名叫「促銷價」的方式後,一眨眼客人全都被搶走了。
她氣呼呼的念著傳單上的內容,「今日特惠買一送一?三十文錢集一點,集十點就送小禮物?還有這個,一包白米二十文,這也太夸張了,賣這麼便宜真有賺頭嗎?根本是在賠錢賣嘛!」難怪生意都被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