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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妻如伴虎 第20頁

作者︰風光

她突然大搖大擺的走到中原人群之前,直言不諱地道︰「你們中原的人不是都講什麼受人之恩……涌什麼以報的嗎?這就是你們報答的方式?批評我們金虎族?我告訴你們,不開心可以不要住!我陸蕪可不是受了欺負會不吭聲的人!再說我們野蠻,就滾出金虎族!」

說完,中原這方的人全是一臉尷尬,金虎族則是爆出歡呼,首領這回可是大大的替眾人出了一口鳥氣呢!

陸蕪也懶得再理他們,她瞪了司儒之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出議事廳,其他族人看首領走了,也紛紛做鳥獸散,他們與中原人之間的隔閡,恐怕短時間內很難消除。

「司大人,她怎麼能這麼說……」嫣娘咬著下唇,一副受傷的樣子。

「就是嘛,野蠻還怕人議論呢,連受人之恩涌泉以報都說不出來。」某些好事分子也附和著。

司儒之並沒有被嫣娘楚楚可憐的模樣打動,只是淡淡地望著眾人,聲音不重卻是鏗鏘有力,「陸蕪哪里說錯了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閉上了嘴,他們以為同是中原人的司儒之必定會支持同族人,想不到他竟贊同野蠻首領的話?

「陸蕪說不出受人之恩涌泉以報,你們說得出,但你們做到了嗎?」

司儒之的第二問,更令某些較有羞恥心的人不禁垂下了頭,不敢再多說一個字,連嫣娘都黯下了目光,不敢相信司儒之會舍溫柔婉約的她,去支持粗魯不文的陸蕪!

沒有再出聲,司儒之隨著陸蕪的腳步轉身離去,而嫣娘只能怔怔望著他的背影,神色論異。

「我不喜歡嫣娘,也不喜歡那些中原人!」

「那你想怎麼做?」

「叫他們走!」

「只有這樣嗎?要不要打幾個人泄憤?」

「好!那些在廳里叫最大聲的,每個都叫來讓我打幾棍。」

「打幾棍還不夠的話,殺幾個如何?他們可是侮辱了你!」

第6章(2)

「好!那我就殺……」話說到這里,原本氣沖沖的陸蕪突然頓住,一臉納悶地問司儒之,「你不是不喜歡我殺人?」

「是啊!我是不喜歡你殺人,但你要殺我有什麼辦法?」他好整以暇的回答。

「那我不殺了,你說打幾棍可以的,對吧?」

「任意打人我也不喜歡,但你要打我也阻止不了你。」

「好嘛好嘛,不打就是!我也不趕他們走,行了吧?」

司儒之淡淡一笑。「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迫你。」

陸蕪凶狠的直瞪著他,他卻仍是那副閑適的模樣,半晌,她自個兒忍俊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呀!別真以為我傻,你根本設了個圈套讓我鑽,我是真不喜歡他們,為了你才勉強忍耐的。」

「我知道,所以我很感謝你。」

其實司儒之一直在想,這群中原人的家園如今已是殘破不堪,且只要狼族不滅,極有可能永遠處在戰亂中,難道他們不會想永遠留在金虎族?

然而如今成了族群的對立,他也早就預料到,民族與民族間在一開始接觸,總會有一陣子的誤會及斗爭,但最後必會走向合而為一的境界。他的工作,便是加快這段進程。

不過他本以為中原那邊比較不會出岔子,倒是金虎族這邊,只要牢牢看住陸蕪,就不太會有人搞破壞,使兩個族群的融合能夠事半功倍,想不到事情似乎不朝他想的方向進行。

至于原因出在哪里,他已經有底了,而這個插曲,某種程度上似乎更有利于他的計劃,所以他並不打算阻止。

只不過……他疼惜地看向陸蕪,雖然整個計劃是為了她好,更是為了整個金虎族,不過恐怕在這段期間,她會受點委屈了……

陸蕪不知他的心思,只是左瞧瞧右看看,最後去將門上了閂,然後走回他身邊,湊上了唇,「如果你感謝我,就教我玩上回吃櫻桃那個游戲?」

兩個人就在他書房里,鎖門簡直是欲蓋彌彰。

司儒之為之失笑,他真是第一次遇到女子這麼直接索愛的,要是在中原,這樣不端莊的情況不被批到上吊才怪,可是陸蕪做來,卻是直率得可愛。

他輕輕摟著她的腰,印上一記蜻蜓點水的吻,兩唇驟分之際,卻看到她不悅的皺起眉,索性自己抓著他的頭,閉上眼湊了上去。

司儒之這輩子第一次被女人強吻,陸蕪學著他以前的方式,用香舌輕輕探索他的唇,而後她似乎食髓知味玩上癮了,輕輕啃咬著唇瓣,汲取他的味道,讓一向冷靜的司儒之也不由得因她慢慢燃起了某種火焰。

一個長長的吻,像較勁又像游戲般的進行著,兩個人都著迷在這種又親密又剌激的行為中,誰也不想先放開對方。過了不知多久,司儒之終于饜足的先退了開,在陸蕪不依的又要湊上來時,用兩只手指抵住她被吮吻得嫣紅的唇。

「再吻下去,會出事的。」他可不是聖人,能坐懷不亂。

「不能玩吃櫻桃的游戲了嗎……」她一臉沮喪,突然不曉得想到了什麼,眼楮又亮了起來。「要不,你教我……抓兔兒好嗎?」

司儒之差點沒兩管鼻血噴出來,這丫頭未免也太大膽了,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不不不,時候未到,我們還不能玩這個游戲。」他急忙勸退她。

「那要什麼時候才能玩?」她不依地問。

「……至少要等到成親之後。」說到這個,他有些欲言又止。

「那我們成親吧!」陸蕪說得一派輕松。

方才被強吻,現在被求親嗎?他在她身上經歷了太多的第一次,都不知該驚訝還是驚嚇了,司儒之苦笑著搖搖頭。

「還不行,現在成親的事不是我能決定的。不過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放心。」他安撫著她。

畢竟,皇宮里還有個刁蠻公主,似乎還沒對他死心呢!

陸蕪卻不明白他的顧忌,還以為他嫌棄她,急忙問道︰「是我不夠好嗎?如果我琴棋書畫學得好,是不是就能和你成親了?」

在她的想像中,要成為他的妻子,就是要像萱兒那樣,能和他談詩論文,還要才華洋溢。

思緒至此,她不禁又想起了那個與萱兒有八成相似的嫣娘,心情霎時低落了起來。

「我也希望在你琴棋書畫學好前,能拿回成親的自主權。」他半是嘆息的感慨。

「那我會努力學的!」她狠下決心,不過加了一句但書。「但我絕對不和嫣娘學,我討厭她!」

連討厭都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司儒之失笑。「你不必和她學,也不必喜歡她,你只要善待她就好。」

「哼!」連善待都別想!陸蕪嬌蠻的別過臉去。

他搖搖頭。「你自己在這里好好想想吧,我先出去透透氣,順便到學堂里看看。」

說完,他走到門邊開了閂,慢條斯理的走出去,臨行還不忘替她關門。

不是他不想留下來與她卿卿我我,是他怕她又提出什麼抓兔兒的游戲,甚至是……呃……玩棍子的要求,他怕自己會化身為禽獸。

而陸蕪不明白他的心思,只知他听到她不想善待嫣娘,就不再繼續待在房里了,目光不由得飄向了牆上萱兒的畫像,令她心頭一揪,一種自慚形穢如重槌般狠狠擊下,讓疼痛之中又多了窒息感。

她起身,跟著慢慢離開,她不想和萱兒在同一個房間里……應該說,她不想和一個與嫣娘相似的人待在同一個房間里。不過,剛才司儒之說他出去透透氣,然後要去哪里來著?

……學堂!

陸蕪心里一驚,急忙也拔腿跟上。開玩笑,嫣娘那女人常待在學堂里,她可不想讓司儒之有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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