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瞧上周郁泱,酒後亂性把人給劫了?這個敗家子!如果真是這樣,他就真的罪當萬死了!
二叔心頭一顫,自家兒子什麼心性,他能不清楚?
敬豐什麼都好,就是在色字上頭難把持,滿院子能看得上眼的丫頭全都被他沾過身,他還不滿足,這事兒說也說不听、罵也罵不醒,難道他的膽子居然這麼大,連堂弟媳都敢踫?!
她可不是普通的弟媳哪,她是皇帝的佷女、誠親王的女兒,更是長房的媳婦,他們一家五、六口,吃的、穿的,仰仗的全是大房,如果真的弄成那樣……這個冤孽,他沒把老子給搞死不高興嗎?
二叔坐不住了,一把站起身拉起妻子往兒子屋里走去,他一臉的嚴肅,也讓鄒氏想到什麼了,天……顧敬豐那個急色鬼……
嘴上沒把,鄒氏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她跳起來說︰「媳婦喝醉了,會不會被敬豐……」
話說一半,她更坐不住,連忙起身跟著二叔往外跑,然後顧伯庭、三叔、三嬸等人一個接著一個,像串螃蟹似的,滿屋子人紛紛往二房院落里走去。
滿室yin穢的氣息,女人吟哦聲不斷傳出,男人還在女子身上不停進出,強大沖撞力、**的快感讓女人滿足得腳指頭蜷起,縴細的手臂緊緊抱住男子頸項不放,她要他,不停索要。
「快一點、再快一點……」女子破碎的催促聲伴隨著男子的激喊,這是場淋灕盡致的**。
鄒涴茹很開心,她沒想到自己裝醉會引來表哥的關心,想起表哥一步步朝自己走來那幕,連日來的陰霾再度看見希望,她從那把設計過的酒壺里倒出藥酒。
本想裝憨假醉把酒喂進表哥嘴里,沒想到他說︰「我喜歡看你的醉態,嬌憨、美麗極了,再喝一杯吧!」
那酒半強迫地進了自己的肚子里,她本有點擔心,誰知,表哥在她耳邊低聲道︰「咱們趁沒人注意回房,好嗎?你先走,我跟在後頭。」
回房?當然好,她等這一刻,等了多少日夜哪。
可恨一道聖旨讓周郁泱身價高漲,表哥為了前途處處顧忌,竟對她冷淡如斯,現在有此機會,她只有把握的理兒,哪會不依?
chun藥在鄒涴茹身上發作,她飛快步出大廳,急喘著、等待著,她想象所有與表哥在一起的畫面。
終于,表哥追上來,她順勢靠進表哥懷里,表哥抱著她疾行,她可以理解表哥對自己的身體有多麼急切,想起洞房花燭夜,她的身子更熱、心更火,她想和表哥再次糾纏一起。
他們回到屋里,一屋子黑漆漆的,她不知道是誰的房間,但她不在意,表哥飛快為她除去衣服,一個翻身覆上自己的身子……
她要他,于是激情不已,他也要她,于是熱情急切,在吮吻索取間,他進入她的身子,終于,她的人生再度圓滿。
這才是她要的婚姻,她要的愛情,這才是她願意委身為姨娘的主要原因,表哥,她愛他、愛了一輩子……
像是干柴遇見烈火,兩人抵死纏綿,至死方休。
听見屋里的聲音,二房長輩急得臉色慘白。
這個不要命的孽障果然做出天理不容之事,夫妻倆膝蓋微抖的看向大哥和大嫂,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還是三叔、三嬸先反應過來,把幾個尚未婚配的年輕子女通通趕回屋里。
彼彩蝶嚇得嚴重了,她沒想到事情竟會鬧成這樣。周郁泱會不會知道自己被下藥?會不會想起,是自己將她帶進哥哥屋里?
她嚇出一身冷汗,想留下來看究竟卻又被三叔、三嬸的目光逼得不得不離開,可她頻頻回首,心跳急得幾乎跳出來。
檠豐冷眼看著顧氏幾房人,心里忍不住發笑,發生這麼大的事竟然沒有人敢去踢開那扇門。
在想什麼呢?二房不敢,是因為害怕王爺、王妃的狂怒,三房不敢,是因沒有自己的事,倘若自作主張,深怕那把火會燒到自己頭上,至于顧伯庭不敢……
他是擔心揭開這層遮羞布,周郁泱會惱羞成怒跑到皇帝跟前告狀,導致天家賜禍吧!
所以他打算像對待嫡妻那樣,只要能帶給顧家好處,不在乎犧牲一個妻子或媳婦?又或者,下一刻他們將會逼自己進房把顧敬豐給換下來,將壞事轉為好事,粉飾太平?
他們有意退卻,檠豐可不願意,他導了這場戲,要是沒有觀眾捧場,豈不是太可惜?
第十一章一杯春/藥酒(2)
于是檠豐大步往前一跨,雙手推開門扇,顧伯庭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兒子闖進去,待伸手要拉住他同時,他已經大步走進屋里,點亮屋里的燭火。
于是,yin穢的一幕曝露在眾人面前。
當所有人發現躺在床上的不是郁泱時,幾乎是同時吐出一口氣,尤其是顧伯庭,確定顧家能繼續借著媳婦在皇帝跟前撈好處後,緊繃的臉瞬間松弛。
二房的叔叔、嬸嬸發現兒子床上躺著的不是世子妃而是鄒姨娘的同時,甚至流露出些微笑容,夫妻倆心頭同時浮上兩個字︰僥幸。
唯有鄒氏發覺丟人現眼的竟是自家佷女,她驚呆了,那個震撼力大到她不管不顧的沖上前,一把拽下還在進進出出賣弄體力的顧敬豐。
「你這個yin婦、蕩婦,譽兒是怎麼對你的,你居然這樣沒臉沒皮,和野男人上床,你就這麼守不住?才多久時間就熬不住啦?什麼爛貨色你都看得上……」
鄒氏氣到口不擇言,丟臉、自慚、恨鐵不成鋼……滿腔怒氣無處可發,接連十幾個巴掌落下,她打得鄒涴茹頭昏眼花,臉上一片紅腫。
鄒涴茹終于回過神,那個赤身**的男人竟然不是表哥?!
她的震驚不會比鄒氏小,望向俯視自己,一臉似笑非笑的表哥,心倏地墜入深淵,瞬地,她明白自己被表哥設計了。
話月兌口而出。「表哥,你為什麼要害我?」
「我害你?此話從何說起?不是你受不了我冷落,轉而投入二堂哥懷抱?」
她乂急又氣,出口反駁,「才不是這樣,表哥給我喝的酒里加了藥,不然我怎會把持不住,又怎會誤將二爺錯認成表哥。」
鄒涴茹病急亂投醫,一心替自己月兌罪,卻忘記桃花釀和毒藥都是她備下的。
「你說……酒里下了藥?」檠豐揚聲問,他不等鄒涴茹反應過來,立刻道︰「阿松,帶人去鄒姨娘的屋子搜查,把院里的丫頭、嬤嬤全拘起來,務必要把這事查清楚。」
他就等著這句話好將事情鬧大,他可沒打算讓謀害郁泱的鄒涴茹和顧敬豐繼續留下,他要他們離郁泱十里遠。
阿松領命下去,鄒涴茹這才驚覺自己說錯話。
這時,鄒氏前前後後把事情想一遍,多少也猜出始末,不會是涴茹犯傻,想害人不成反害己吧?她看向自己的佷女,見她滿臉的悔恨交加,越想越有可能,立即清清喉嚨,企圖講幾句話把情況給轉圜回來,但顧伯庭不給她這個機會,在場的傻子都想到了,他焉能料想不到?
「都到前廳去。」他惡狠狠瞪顧敬豐一眼,說道︰「來人,這里收拾收拾,把這對奸夫yin婦給我拉到大廳。」
丟下話,他領著一行人往前廳走,留下兩個嬤嬤盯著顧敬豐和鄒涴茹。
阿松動作飛快,顧敬豐和鄒涴茹剛到廳里不多久,他已經把鄒涴茹院子里的丫頭嬤嬤全帶過來,連同屋子里搜到的chun藥和桃花釀,以及筵席上裝桃花釀的酒壺都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