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他的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吻。「從今以後,我會陪伴著你。」
「再為我生幾個孩子。」他有三個弟弟和妹妹,雖然他們都是庶出的,但是兄弟姊妹自幼感情很好,娘待庶出的孩子也同親生的相差無幾,這與趙家的規矩有關,侍妾一旦生了孩子,就必須送到莊子,一來方便嫡母教養孩子,二來保護嫡子。
「你以為生孩子說生就可以生嗎?」師傅為她診過脈,確定她的身體很好,孕育子嗣沒有問題,不過師傅也承認,生孩子這種事說不準,只能建議她無論天氣如何都要喝溫熱的水,不吃寒性的食物。
「我對自個兒有信心。」
張水薇不好直說這種事不是單方面決定的,索性閉上嘴巴。
「你對我沒有信心嗎?」趙平瀾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這種事不是用說的。」
貝唇一笑,趙平瀾點了點頭。「是啊,這種事不是用說的,而是用做的。」
張水薇瞬間羞紅了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說……」
「別擔心,我會好好表現,絕對不會令你失望。」
「我才不擔心。」
「很好,你應該對我有信心。」
她覺得舌頭打結了,無論她說什麼,他都可以用自個兒的意思解讀。
趙平瀾輕聲笑了,逗弄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真是可愛!」
張水薇嬌嗔的捶一下他的胸膛。「你就會欺負我!」
「是啊,我就是想欺負你,為了今晚,我可是忍了好久好久,你不知道我都快憋壞了……」呢喃之間,他已經靠過去,撬開她柔軟的朱唇,舌溜進去尋她的小舌嬉戲纏綿,雙手悄悄探向衣帶,一點一滴將她完完全全在眼前展開,雪白嬌柔的身體在大紅色錦鍛的襯托更添性感妖媚,讓他恨不得化成一匹餓狼一口將她吃干抹淨。
她可以感覺到他強烈的,可是他的吻、他的手霸道之中不見急躁,甚至帶著說不出的憐愛,從額頭,順著臉頰,一路到胸口,再往下,修長有彈性的腿,漂亮的腳丫子,眼前的她是屬于他的稀世珍寶,教他愛不釋手,卻又擔心踫壞了、傷著了……她覺得自個兒像一團烈火,唇齒間不自覺泄露的輕吟,訴說她體內的空虛,渴望被他真實的填滿。
「妞妞,你只屬于我,是屬于趙直之。」直之是他的字,只讓最親近的人喊,他愛戀的將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很喜歡這樣的她,美得肆意、美得張揚、美得絢爛,這是毫無保留的她,只屬于他的她。
看著他,他熱情纏綿的目光像一張網將她密密的圈住,就像飛蛾撲火,教她甘心沖入其中,她輕啟朱唇回應他,同時本能的拱起腰肢,向他身上貼去。「趙直之,妞妞只屬于趙直之……」
他再也等不及了,身體放低下來,緩緩的侵入。
「嗯。」張水薇有些不適。
趙平瀾頓了一下,唇舌輕舌忝她發出輕吟的唇,侵入卻是一刻也不曾停歇。
汗水交織,情意綿綿,張水薇忘情的用雙腳圈住他,他歡喜得更加放縱,動作越快越猛烈,每一次都撞擊到靈魂深處,讓她緊緊的挽留。在激烈的撞擊中,兩人一起達到最高點,癱軟在彼此身上。
大梁的官員有五日的婚假,趙平瀾這位深受皇上重用的吏部尚書兼帝師,卻是三日回門後就得日日進宮,每日早出夜歸,就是官員十日——沐的休假日,他也要進宮遭皇上支使得團團轉,除非皇上突然良心發現,放他早歸。
新婚半個月來,趙平瀾第一日早歸,不過,他沒有如願抱著嬌妻在床上打滾,而是在嬌妻的驅使下當寫字工……至少伊冬進了小廚房沒打擾他們,如今房里規矩極佳,見到男主人,全部自動閃出去,這讓趙平瀾舒坦一點,果然是郎先生調|教出來的人。
「我原想取名華醫館,可是師傅不願意,說醫館非她一人獨有,既然兩名醫者都是女子,且專看婦科,便命名為麗醫館。」張水薇覺得趙平瀾的字豪邁又大氣,特地請他為即將開張的麗醫館寫匾額。
「華神醫確實難得,有一身好醫術,卻不愛出名。」趙平瀾大筆一揮,「麗醫館」三個字一氣呵成,張水薇看得兩眼發直,所謂豪氣干雲,就是這種味道,與她截然不同,她過于縴細嬌柔了。
「師傅說,人怕出名,豬怕肥。」
趙平瀾歡快的笑了。「華神醫說得真妙,人人愛出名,可出名往往是引禍上身。自古以來,不知有多少神童,然而,又有幾個神童真能成就大事?」他將手上的羊毫遞給她,示意她也試試看,她直覺的搖搖頭,可是他卻硬塞給她,將她拉到書案前面,給她換了一張紙。
「我寫不出如此大氣的字。」
「試試看,要不,我來幫你。」趙平瀾轉到她身後,從後面握住她的右手。
張水薇轉頭瞪他。「你這哪是在幫我?」
趙平瀾靠過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你還沒試試看,如何知道我不是在幫你?」
他真的在幫她嗎?為何她突然想起師傅說的一句話——黃鼠狼給雞拜年?
「你先放開我,我自個兒試試看。」
趙平瀾並未堅持,松開手,由著她試試看。
張水薇實在寫不出匾額上的大字,勉強為之,實在看不出來她在寫什麼。
「我不是說要幫你嗎?」趙平瀾低聲的笑了,再度從後面握住她的右手,引著她一筆一劃寫著麗醫館。
前一刻,她明明還專注在一筆一劃之中,可是下一刻,她已經被騰空抱起,坐在書案上。
「趙平瀾,你想做什麼……」她的嘴巴被他堵住了,就是想抗議也沒得抗議,而他總能輕易挑起她體內那股想被他填滿的空虛,隨著他在情|欲中翻騰,所以什麼東西被他們從書案上推滾在地,她完全听不見,天地之間只有他。
「討厭,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半晌,張水薇全身虛弱的癱在趙平瀾懷里,兩人倚偶在炕上。
「白日宣yin這種事又不是只有我干得出來。」趙平瀾愛憐的撫著她汗濕的嬌顏,誘人的橋妻就在懷里,美得像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教他如何不動心思狠狠蹂躪一番。
他很理直氣壯,她可是羞得用雙手遮住臉。「你還說,我不敢見人了。」
「不敢見人……要不,我向皇上告假,帶著你去莊子躲幾日。」趙平瀾對這個主意興致高昂,沒日沒夜的在床上打滾,還有那個令人期待的浴池……這是多麼開心的事,更重要的是,說不定妞妞就此懷上了。
張水薇懊惱的再一次掄起拳頭捶他的胸膛。「躲到莊子就可以不見人嗎?」身邊的丫鬟婆子還不是得跟著到莊子。
「當然,我們一直關在房里就可以不見人。」
這會兒張水薇的臉兒更是嬌艷如彩霞。「你的腦子就只想著這種事嗎?」
「你不覺得我很可憐嗎?我們還是新婚。」他不敢盼著夜夜都可以折騰她一回,但好歹可以說上幾句悄悄話,可是,皇上完全無視他歸心似箭,總要等到宮里快下鑰了才放人,回到府里,只能看著嬌妻熟睡的容顏……這時,他難免有點哀怨,若她不是大夫,不至于累得連起來陪他說幾話的力氣都沒有。
「對不起,待醫館開張了,我每日夜里都會守到你回來。」原本是要趕在成親之前開張,可是後來才發現事前準備工作真的很多——要預備藥材,要預備將來要販售的藥丸和美容膏,還有因為一次收了四個女藥童,必須花點時間教導她們,她和師傅兩人忙得像個大官似的,總之,醫館要等到明年開春過了元宵之後才能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