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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離纏綿 第17頁

作者︰意真

懊死的!這女人竟然設計他!?這根本是預設的陷阱。

這次他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無可奈何的看著那名記者舉起他掛在胸前的相機……而他竟然擺月兌不了蘇妮的蠻力箝制!

千鈞一發之際,一輛轎車突地駛進停車場,好巧不巧地停在紀韋和蘇妮身邊,歪打正著地阻隔了攝影機的鏡頭。

開車速度永遠追不上紀韋的江堂此時才剛抵達公司,他愣頭愣腦地搖下車窗。

「你們……談妥了嗎?」

原本即將成功的計謀竟毀于一瞬間,蘇妮面對眸光冷冽如冰的紀韋,早嚇得臉色發青、魂飛魄散。她真怕脾氣暴躁的紀韋會一時失控將她的頭顱給捏碎。她趕緊松開勾住紀韋頸項的雙手,急忙地攀住眼前唯一能救她月兌離這頭暴怒獅子的江堂。

「江堂,我的頭好暈,你送我去一趟醫院吧!」她用哀求的眼神直瞅著尚弄不清楚狀況的江堂。

紀韋一躍而起,他雙臂交抱于胸前,眯著一雙鷹眼直瞪著惺惺作態的蘇妮。

「江堂——」紀韋不怒而威的氣勢教蘇妮直打起寒顫,如今她只能巴望江堂救她一條小命。

「江堂,你到底听見了沒?」她又急喚了一次。

反應遲鈍的江堂直到此刻才瞧出點眉目。他抿抿唇,朝駕駛座旁的前座努努嘴。

「上車吧!」

一旁的紀韋並沒有阻止蘇妮鑽進江堂的轎車內避難。

反正她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山不轉路轉,蘇妮若還想待在星象,自投羅網只是早晚的事。

目送江堂的車緩緩離去,紀韋斬釘截鐵地下了決定︰日後他絕對得離蘇妮這女人遠遠的,否則不知她又要如何假藉機會興風作浪。尤其在他和任其芳才剛剛由朋友變成戀人之際,他更得小心謹慎才行。

第6章(2)

前來應門的向海茹不敢置信地看著站在門外一臉關切之情的紀韋。

不會吧!?敢情她不在的這幾天,紀韋和其芳的關系已發展到如膠似漆、片刻不離的親密地步?

「其芳呢?」紀韋大步跨了進門,左顧右盼地問道。

見紀韋這副緊張的模樣,向海茹忍不住調侃他︰「你會不會太夸張了點?其芳又不是三歲小孩,你還怕她迷路不成?」

紀韋臉色一變,隨即沖向向海茹面前,朝著她的鼻尖咆哮。

「你讓她獨自一個人外出?」

紀韋幾近凶惡地瞪了向海茹一眼。

「你最好保證她平安無事。」他煩躁地搔亂一頭短發,心知他不該怪罪不知事情來龍去脈的向海茹,但他實在控制不了自己忐忑的心。

他就是不放心任其芳獨自一人,他無法保證她會不會又一時想不開,故意跑上街去撞汽車、跳樓或跳水?

他甩甩頭,揮去這些血淋淋又教人心驚膽戰的猜測。然而,他的心依舊懸上喉頭。他明白自己是對她保護過度,但就算把任其芳拴在他的褲腰上,他還是不免要擔心她會不會一不小心跌倒。

他對她呵護備至的愛戀心態,已經嚴重到沒有什麼道理可言的地步。他明白過于濃烈的愛情往往是一種甜蜜的負擔,但他已是如此,又能如何?

「她也不過到巷口買些飲料,會出什麼事情?神經病!」向海茹翻了翻白眼道。她真的懷疑其芳是如何和這個歇斯底里的男人相處的?而且還談起戀愛來!

「她是病人,你不該讓她一個人到處亂跑。下樓買個飲料,難道你就不會代勞啊?」紀韋睨了眼前這粗線條的向海茹一眼。

「喂喂喂!客氣點,你女朋友是人,難道我不是人啊?」粗線條是向海茹給人的錯覺,真實的她,內心可是細膩得很。面對紀韋毫不修飾的抱怨眸光,她隨便瞄上一眼便心知肚明。

「她的情況特殊。」向海茹隨口的一句女朋友,教紀韋打心底竄起絲絲的甜蜜,語氣也跟著軟化不少。

「情況特殊的定義是什麼?發燒、感冒?你未免小題大作了吧!何況其芳說了,她的感冒早已痊愈,你再把她限制在這小小的斗室里,小心她又悶出病來。」先前任其芳向她描述紀韋把她關在家里的霸道行為時,她還半信半疑,只認為是其芳夸大其辭,想不到……唉!其芳的形容還算是客氣了點,紀韋的表現何止霸道,簡直專制得不通人情。

「感冒、發燒?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紀韋的語氣悶悶的。

「難不成還有別的?」向海茹頓了頓,「頂多再加個胃痛的老毛病。」她補充道。

「你真相信她的說辭?」紀韋開始考慮他是不是該向其芳的好友吐露真相,相信向海茹最少能幫他看緊任其芳。

「為什麼不?難道還有我不知道的內情?」紀韋眼中隱含的沉痛教向海茹也跟著懸上一顆心。

紀韋心中的愁緒全寫在他深鎖的俊眉上,他的喉嚨干澀,要他親口說出任其芳被人強暴的痛心事實,無疑像在他的心口狠狠地劃上千刀。

「你……沒事吧?」向海茹蹙眉,莫名地也跟著焦躁了起來。

「我沒事,出事的是其芳。」紀韋深吸了一口氣,才痛苦地繼續說︰「事情是在你來電的前一天,她被人強暴了。」

向海茹睜大了雙眸,小手緊緊捂住險些驚叫出聲的嘴巴,她激動的猛搖頭,久久才平復內心的激動與驚愕。

「這……我才不信。」她完全瞧不出其芳有何異狀。

「我沒理由拿其芳的清白來開玩笑。」

「可是……她一個字也沒提過。」

「這種事本來就難以啟齒,她一定只告訴你感冒,事實上她為了這件事割腕自殺,要不是你及時的一通電話,恐怕……」他緊握雙拳,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邦腕自殺!?「可是我問過她手腕處的傷口,她說是被碎玻璃割傷的。」潛意識里向海茹並不想承認紀韋所說的一切。

「如果是你,你會不會為自己的軟弱找藉口?」紀韋反問她。

向海茹氣餒地垂下雙肩,一向不發達的淚腺突地決了堤。

一室的哀淒,滿懷惆悵的兩人渾然不覺哼著小曲兒的任其芳已采購歸來。

一見到紀韋也在屋內,任其芳立即將滿滿一大袋的冷飲、零食藏在身後。這幾天紀韋老拿她的感冒病情大作文章,冰冷的東西她絕對禁口,而蜜餞之類的乾果又被譏為垃圾食物。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可以大肆血拼,怎料紀韋會出現在她的客廳。老天保佑,可千萬別教紀韋將這一大袋零嘴丟進垃圾桶里才好。

「紀韋,你不是回公司上班了嗎?」任其芳的臉上堆滿心虛的笑容,和愁容滿面的紀韋、向海茹形成一副強烈的對比。

听見任其芳的嬌柔嗓音,紀韋強自打起精神,而向海茹則忙著擦拭淚水。

「怎麼啦?世界末日了不成?」任其芳瞥見向海茹極力掩飾的淚眼時調侃她道。

「沒有,我只是……」說著說著,向海茹喉頭一哽,淚珠兒又串串滑落。

紀韋沒料到向海茹會如此激動,看來他這步棋是下錯了。

「欸,我不過才數落你幾句,用不著在其芳面前故作委屈吧!」他無奈地找個台階讓向海茹下。

任其芳趕忙上前摟住已成了淚人兒的向海茹,認識向海這麼久,她從沒見過向海掉過一滴眼淚。

「紀韋,不管你們起口角的原因是什麼,我要你跟向海道歉。」

「不!他沒有錯,錯的人是我。我沒有善盡照顧的責任,不該讓你獨自下樓買東西……」

「老天!他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你被他洗腦了不成?」任其芳不可置信地望著將錯誤盡往自己身上攬的向海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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