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處于泛濫邊緣的紀韋,頓時陷入一股欲求不滿的情緒中。
「我以為……」她剛剛的反應讓他以為已得到她的認同,否則他絕不會在這時候,對她做出非分的要求。
她漲紅著臉,慧黠的大眼轉了轉,「看在你曾救了我一命的份上不跟你計較這麼多,改天你若是再乘機吃豆腐,我一定K你滿頭包。」她為自己熱情的回應找了一個台階下。
「喔!老天,你竟然說我是乘機吃豆腐?」她不是一向很聰明嗎?怎麼會對感情這般智障?紀韋苦著一張臉盯著她。
「難道不是嗎?」她伸出食指戳著他結實的胸膛。
「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你何不勇敢的承認?放心,我會大人大量,原諒你一時被我的美色迷惑所做的侵犯。」她做作地撥弄了一下她的長發,對他曖昧地眨眨眼。
是誰教她這個動作的?她難道不懂這樣的挑逗舉止具有強烈的性暗示意味嗎?
「如果你夠聰明的話,以後別在任何一個男人面前做這樣的動作。」他氣惱的低斥著。
當她是花痴啊!她表現得如此狐媚也不過是想逗逗他,想不到他亂沒幽默感的。
她悶悶地抓過桌上的稀飯吃了起來,再和他抬杠下去恐怕她的胃會愈來愈疼,她不想虐待自己。
瞧他做了什麼好事?不是說要治愈她的傷痛嗎?怎會又口不擇言的再度刺傷她脆弱的心靈!
望著臉色不佳的她一語不發地吃著稀飯,紀韋的心又迅速抽痛了起來。
蒙朧中,任其芳隱約看見自己的床前坐了一個人。她揉揉眼楮想看清那人是誰,當眼前的影像漸漸清晰,她赫然看見那張熟悉的俊逸臉孔。那個在短短的時間連吻她幾次的紀韋,但是……他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里,甚至就坐在床沿對著她笑?
「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以為你知道呢!小野貓!」他仍是笑著一張臉。
任其芳嘟著嘴,「誰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我看你的腦袋瓜里除了那種邪惡的念頭外,裝不進別的東西了。」
他湊近她的臉,「是啊,我的確是想來完成晚上來不及完成的事,難道你不想知道最後的感覺會有多完美嗎?」
「我們就不要違背自己的心了,男女之間的事就是這麼神奇的,你一定要勇于嘗試。」他輕輕地在她的耳鬢廝磨著。
任其芳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晚上的那種酥麻感又出現了。怎麼會這樣?為何這個男人每次一靠近自己,她就會有這種奇怪又舒服的感覺!
「交給我,我會帶領你……」
「嗯……」她不自覺的點頭,並主動地覆上自己的唇。她學著紀韋之前吻她的步驟,粉紅的舌尖輕畫著他的唇,並頑皮地與他的舌大玩追逐游戲。
不滿意他的閃躲,她輕嚀一聲︰「討厭,你的舌怎麼滑得像條泥鰍,不許你再動來動去的。」
紀韋聳聳肩表示順從,她笑著再度貼上自己的唇,但是紀韋可沒那麼听話,他反被動為主動的緊環住她,急迫的吸吮著她的舌,在她的嘴里周游了一圈後便離開了她的嘴,沿著頸項讓熱吻往下蔓延。
他的舌頭隔著透明的睡衣,抵在她粉紅的蓓蕾上,感覺它在自己的逗弄下變得堅挺。他順勢將她的睡衣褪去,當她完全果裎在他面前時,他不由得發出贊嘆,「你教我忍不住想吃掉你。」
「我好像感覺不到你有這麼饑餓哦!」她大膽的挑逗著他,雙手環上他的肩,將他拉向自己。
「小野貓,你馬上會知道我有多餓。」
第4章(2)
當她完全清醒時,赫然發現自己正坐在床上。原來是一場夢!驀地,她的臉瞬間熱燙了起來,夢……怎會做這種綺夢,而且對象竟是隔壁那只討厭的大沙豬!?她惱恨地猛甩著頭。
任其芳拍拍額頭,只覺得頭痛欲裂、喉痛聲啞,最討厭上醫院打針吃藥的她懊惱地發現自己生病了。
她習慣性的伸手抓起擱在床頭上的鬧鐘……都十一點了。噢!這對一向有早起晨運習慣的她來說,實在是太離譜了。
這全怪那該死的紀韋!他竟然奸詐地奪走她的吻!就是他突兀的親密舉動害她做了那個夢。一想起那令人臉紅心跳、熱情有勁的「春夢」,她就覺得不可思議。她怎麼會夢到自己和隔壁那只大沙豬做「那種事」?更讓她覺得訝異的是,在夢中她不但一點反抗也沒有,甚至還反應熱烈、樂在其中……哎呀!真是太丟臉了,她最好別再見到他,否則一定會羞愧而亡的。
咳!咳!她痛苦地咳了幾聲,翻身下床想倒杯開水,這才察覺自己的雙腿虛軟無力,全身骨頭像快散了般酸疼難耐。
她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地挨近小桌邊。突地,電話鈴聲響起,催促著已舉步艱難的她。
好不容易她的指尖才踫上話筒,不穩的身子卻讓她的另一手扯住桌巾,霎時桌子上的電話、玻璃冷水壺及杯子乒乒乓乓地碎落一地。
一身狼狽的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伸手想拿起玻璃碎片中的話筒,卻劃傷了手腕。
「喂……」
她有氣無力地將話筒貼向耳旁,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一听見是向海茹的聲音,她勉強的開口︰「向海!?你在哪里?」生病的人最渴望的便是溫暖情誼。
「我還在日本呢!你怎麼啦?」向海茹听出任其芳的不對勁。
「我好難過,我想……我快要死了……你……我……」喀地一聲,話筒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喂!其芳!你怎麼啦?喂……」話筒里傳出向海茹驚恐的嗓音。
而回應她的仍是一片靜寂
「老兄,你已經待在這個辦公室里吹了一整個上午的冷氣了,能不能行行好,請你移動尊駕去哄哄你那個蘇妮小寶貝?」在大伙兒忙得人仰馬翻的當兒,紀韋的優閑實在教江堂眼紅。面對這樣的差別待遇,江堂的火氣正如玻璃窗外的艷陽持續加溫著。
能惹得一向斯文有禮的江堂如此忿忿不平,紀韋心中當然明白自己是太過恃寵而驕了。因為老板不敢數落他,才養成他這種我行我素的惡習。
「對不起,因為我在等人。」他誠心地表示愧疚。
對不起!?他該不是听錯了吧?江堂愕然地盯著他。
見江堂嚇得一愣一愣的表情,紀韋調侃他。
「怎麼了?對你太好竟然也能把你嚇傻?我這個人真的有這麼難相處嗎?」
「你啊,是那種有點壞又不至于太壞的男人。」江堂認真地思索後答道。
「這是恭維還是貶損?」如此憨直的江堂讓紀韋有些啞然失笑。
「一半一半吧!對了,你到底在等誰?」能讓紀韋等上半天的人物,來頭肯定不小。
「蘇妮又怎麼啦?」紀韋不答反問。
啊!他差點忘了蘇妮這個令人頭痛的女人,江堂拍拍微禿的前額。
「她從早上就吵著要你去看她的新造型,任憑攝影師小汪苦口婆心地哄了老半天,她就是不肯拍照。麻煩你去搞定她好不好?」
「你沒忘記我已經把她交給你了吧?」
「我當然記得,但是我實在拿她沒轍啊!」
「你可以用美男計,或者買個小禮物哄她開心。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方法是人想出來的,動動你的腦子吧!」丟出手的燙手山芋哪有收回來的道理,他又不是「爬代」了。
「美男計?對不起,施展媚功也得看長相吧,憑我這般抱歉的臉,唉」江堂哀聲嘆氣地垮下雙肩。憑他江堂的長相當然不是太抱歉,只不過和紀韋比起來,唉,烏鴉怎能比得過鳳凰!他有自知之明,何必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