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又是一個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男子!向海茹早已瞧出了端倪,她打量著和任其芳一來一往斗著嘴的紀韋。
這男人有張充滿陽剛之美的臉龐,燦爛如星光的眼眸,兩道濃眉盡訴他剛毅不屈的個性,高挺的鼻梁襯托著他性感的唇。要不是清楚接收到這男人對其芳的霸佔訊息,她絕對會倒追他。
「算了!其芳,我並不在意。」有時候小小的爭吵會促進彼此的感情,但如果吵得太凶可能會適得其反。而眼前這不知對方心意的小倆口似乎是該停戰了。
「向海!我是為你叫屈,你反倒幫起別人來了。」任其芳氣鼓了雙頰。
「我誰都不幫,既然紀先生認為我的技藝不過爾爾,那就表示還有待加強,你就繼續當我的專屬模特兒,等我成名後,你也可以打響知名度,對不對?」向海茹巧妙地利用其芳的模特兒夢,成功地轉移她繼續與紀韋抬杠的念頭,並間接刺激紀韋愛要勇敢表示,否則他心上人的肌膚又要讓她這個假男人給乘機吃豆腐了。
「下一次咱們試試全身的人體彩繪看看。」向海茹故意喃喃自語,音量卻足以讓坐在對面的紀韋听得一清二楚。
「隨便你啦!」一旁的任其芳以為向海茹在征求她的意見,她現在可是心中一把火,哪有心情去推敲向海茹說這話的動機。
隨便你!?紀韋原本俊美的五官全擠成一團,他氣得直發顫。這只小野貓竟然要隨便一個男人在她的身體上作畫!他真想讓這個娘娘腔的小子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可惡的向海,竟然敢藉尿遁把她丟在這里!這筆帳先記著,改天她非教向海也嘗嘗被人放鴿子的滋味不可。
「放我下車!」她一點也不想搭這種陰險小人的便車。要不是剛剛江堂說溜了嘴,她還不知道那「乏善可陳」四個字是他下的命令。
「我絕不會任由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深夜還在外閑蕩。」尤其你又穿得如此引人犯罪。不過在任其芳一副欲將人殺千刀、剁萬段的當口,紀韋是不可能將後面這句話說出口的。
「你何時有這種悲天憫人的胸懷了?親愛的夢想終結者!」任其芳狠狠地說。
她從不知道模特兒界赫赫有名的鬼才經紀人Dick竟然住在她的隔壁,而且就是眼前這個臭家伙;她也從來不曾想過他是只如此富心機的狐狸。
這算什麼!?他把她的夢想當成一則笑話?把她當成動物園里的猴子戲耍?
而她對這個鄰家大哥雖然談不上掏心掏肺,卻也不曾對他設防。她萬萬沒料到他竟然扯她後腿,連最起碼的朋友道義也沒有。
「對于這件事,我道歉!」他的確是耍了些手段,但那也是因為他在乎她,他不想讓清純的她沾染上世俗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等等的陋習。如果哪天她如同她手臂上彩繪的帶刺黑玫瑰,那不如教他一頭撞死還痛快些。
他嫌惡地瞥了一眼她手臂上那朵充滿邪惡的黑玫瑰。
紀韋不經心的瞥視教任其芳更是怒火叢生。她抬起下顎,眼神中閃著挑釁的光芒。
「你的輕視與短見告訴我你的道歉並沒有誠心,更重要的是我不想也不願接受。」
紀韋不敢置信地瞪著她,她的意思是把他當成永遠的敵人了?「短短兩三個小時,你已經是第二次懷疑我的人格了。」他憋住一肚子想爆發而出的怒氣。
「你有人格嗎?」她沖著他的耳朵大喊。
「惹惱了我你也佔不了便宜。」紀韋有點按捺不住自己狂傲的一面,但是這只不知好歹的小野貓竟把他的好心當驢肝肺,還拼命挑起他無意中撞見她和娘娘腔的男友共度情人節的怒火。
「笑話!你以為你是誰?鬼也懶得佔你便宜。」任其芳嗤之以鼻。
「為什麼我從沒發現你是這麼牙尖嘴利?收歛點,否則……」
「否則如何?宰了我?哈,我相信你會,你這陰險的小人!可是我也不是被嚇大的。」她不相信在這個法治的社會里他能把她生吞活剝,最多只是無恥地運用權勢與人面阻斷她的模特兒之路,而他早已經如此做了,所以,她還跟他客氣什麼?
車子駛進公寓的地下停車場,他將車子停妥後,雙眼直盯著她。
「你真的很該死!」他的眼中透出危險的訊息,「你以為我真的治不了你?」
「那也得看你是不是有那個本事!」她仍不知死活的挑戰他的耐性。
「我只要用一點點本事就夠你崇拜了。」
任其芳不屑地輕哼一聲,「就憑你那張嘴,隨便說說以為我就會怕嗎?」
「聰明,就是要憑我這張嘴,只是我怕有人會不承認自己害怕。」他一語雙關的引導她入自己的局。
「開玩笑,盡避放馬過來,我是絕不會求饒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他便俯身將自己的唇壓在她那張充滿野性的紅唇上。
任其芳錯愕地不知他在干什麼,直到他潮濕的舌頭輕舌忝著她的雙唇,她才驚覺地吸了口氣,用力的想推開他。
紀韋感受到她的掙扎,他稍稍停下動作,嘲笑地道︰「怎麼,承認你怕了嗎?如果是的話,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被他的話一激,她忍不住怒從中來。
「誰說我怕了,不過是個小兒科的吻罷了!」她真佩服自己還找得到話來反駁他,其實她現在心里還怦怦跳著呢!
紀韋看得出她強裝出的鎮定,心中暗自覺得好笑,這丫頭的脾氣可真拗。
「那麼,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小兒科之外的吧!」
他的唇再度貼上她的,滑溜的舌尖霸道的竄入她的口中,尋找她生女敕的舌。
第2章(2)
任其芳沒料到他的舌竟會滑進她嘴中,只能瞪大眼楮,並閃避他那靈活舌頭的逗弄與糾纏,她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而且……他的舌頭怎麼可能制造出這麼奇妙的感覺!為何她的呼吸愈來愈急促、心跳愈來愈快、身體也愈來愈熱,甚至覺得自己的胸部竟有些腫脹、疼痛的感覺,她是不是快死了,就死在一個無賴的吻之下……但是,她絕不會向他求饒的!
緊貼在她身前的紀韋感覺到她胸部的緊繃,也察覺到自己身下逐漸的腫脹,他忍不住在心里低咒一聲。天啊!這只小野貓果然容易引人犯罪,只是一個吻竟可以讓他有這麼大的「反應」,如果不是怕嚇壞了她,會因此破壞彼此日後關系的進展,他真想當場要了她。
緩緩地拉開和她的距離,他在駕駛座上坐正,重重地舒了口氣。
「怎麼,認輸了嗎?」
「笑話!我可沒說過半個求字。」盡避臉已紅得像個紅蕃茄,她仍嘴硬的頂回去。
「的確。」他點點頭,好笑地看著她紅潤的臉。
「你真是個可敬的好對手。」
她雙手環胸,「廢話少說,我要回家了。」
「我還以為你想繼續向我挑戰下去呢!」
他那帶著異樣光彩的黑眸教任其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請你開門。」試了好幾次都無法開啟車門,任其芳只有乖乖請求紀韋打開中央控制鎖。另一方面她也開始懊惱自己方才不該激怒車子的主人,這下子她恐怕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我好像應該隨時提醒你做個有禮貌的女孩,這樣才不會惹來麻煩。不過我大概提醒得太遲,而你也醒悟得太慢。」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算了,你走吧!」紀韋開了中控。此時此刻不適合跟她多說什麼,激動的他和激憤的她只可能迸出戰火而非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