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容顏雪白無血色。「不、不要……」
「女人說不要就是要的意思,朕後宮那些女人哪個不是愛跟朕玩這欲擒故縱的游戲,你這聲不要朕就當成情趣了,眼下你好好表現,若讓朕滿意了,額外還有賞!」他話語剛落,便粗魯的撕了她的衣服。
水仙大驚,倉皇的後退,一不小心從床上滾下地。
他見了yin笑,抓住她的身子,丟回床上去。
「你放過我,求你放過我!」她驚慌哀求,真是悔不當初,不該賭上自己走上這條路。
急色的他哪里听得進她的話,等不及剝她的衣服便狂吻她,她越是掙扎,他越是興奮,進入她的那一刻,她痛得發出尖叫,但聲音剛剛逸出口,就被他用手死死地搗住。
她瞪大眼,一手緊緊抓著胸前半敞的衣襟,下/身是撕心裂肺般的疼,憤恨的眼淚自眼角滑落。
闢九陽,都是因為你,你這狠心的男人!
陰森詭異的咒術房內,爐子里冒著裊裊黑煙,神台上豎著兩支巨大的黑色蠟燭,桌上供著一碗碗的人血,惡臭的血腥之氣充斥著整個房內。
「啟……啟稟太師,皇上已三天沒上朝了,而您也沒上朝……朝上一團亂,國……國事如麻,群臣敦……敦請您以及皇上臨朝主持國事。」太監受群臣之托,前來請太叔衭上朝,至于多日沉溺于酒色的皇帝去不去倒是無所謂,反正他辦不了正事,只是那龍椅上非得有個姓官的人坐在那擺樣子不可,因為這樣才是國之正統,可這太監見了咒術房里詭異的景象,嚇得舌頭打結。
太叔衭正盤腿坐在神台前,閉著眼口中念念有詞,不知又在練什麼邪術,臉上黑氣繚繞,十分恐怖。
片刻後,他才張開眼楮不屑的開口道︰「老夫這幾日正在練新的咒術,自是沒空上朝,但那小子好不容易得到了神女,色欲當頭,哪里舍得離開美人窩,那美人大概已被他糟蹋得不成人形了。」
「這……」太監不敢多言官廟僅的事,不過,三天來那神妃確實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皇上喜愛豹房之術,一興奮起來就不知輕重,尤其面對神妃這樣的絕世美人,自是激動異常,恨不得將她拆骨吞下肚。
「滾吧,老夫過幾天就能上朝了,至于那小子想做個昏君也由他去。」太叔衭揮手後,嘴上繼續念咒,只是他額上不知何故冒出越來越多的汗。
「太師,您別對皇兄失望,他不過是一時貪樂,不會荒廢國事的。」官廟孔剛來到咒術房,听見他說的話,趕緊替自己兄長解釋,近來太叔衭常找他進咒術房陪伴,他雖感到不安,可也不敢拒絕。
但此事已在外頭傳開,說這是太叔衭廢昏君的前兆,而取代昏君的就是自己,他成天提心吊膽,害怕惡夢成真,他根本不想成為太叔衭下一個操縱的玩偶。
「你那皇兄根本是個不受教的廢物,老夫已決定廢了他,改扶持你做皇帝,你準備準備,過幾日就換你穿上龍袍臨朝。」太叔衭當著太監的面直言說出要廢帝另立新帝之事。
闢廟孔倏然心驚,「太師莫要說這等話,我怎會搶皇兄的皇位……」他惶恐的道。
太叔衭倏然睜眼瞪他。「你就不能有點出息,你那皇兄已是廢物,若你與他一樣,那大胤就真的沒指望了!」
「太師……」
「廢話少說,老夫決定的事誰也不能唆。」說著桌上裝著人血的碗突然爆裂,血飛濺開來,太叔衭臉色大變,抱著胸噴出一口老血來。
闢廟孔與太監都大吃一驚。
「太師,你怎麼了?!」官廟孔上前扶住突如其來倒下的太叔衭.
太叔衭雙眼滿是恐怖的血絲,嘴角還淌著黑血,雙手不由自主的輕顫著。「老……老夫練術不小心走火入魔了……」他四肢猛然抽了幾下。
「走火入魔?!」官廟孔心驚。
「沒錯,老夫身子受邪術反噬,大傷,你……快先殺了這太監!」他突然指著那驚惶的太監,要官廟孔立即殺了他。
太監一驚,轉身就跑。
「你還不追,等他去向官廟僅稟報時,就來不及了!」
闢廟孔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他說要立自己為帝之事,那太監听了,又見他倒下,定會趁此時去向皇兄稟報邀功,如此一來皇兄哪還可能容得下自己。
他回過神後立刻朝那太監追去。
太叔衭也馬上讓房中的小廝去通知楊世五前來保護,他近日已將楊世五由雲南調回京城,並且讓他手握重兵,楊世五之前雖搞砸了殺官九陽的事,但畢竟此人對自己還是忠心的,且這人也當真聰明好用,是個人才。
讓人去通知楊世五後,太叔衭按下咒術房的大門開關,將自己鎖在里頭養傷,這般就算官廟僅得知他負傷想借機傷他也辦不到,更何況他還有楊世五保護,自己安全無慮,不過算那官廟孔運氣差,自己才打算讓他坐上皇位,就遇上他走火入魔,想來官廟僅那廝是不會放過官廟孔,怕等自己身體恢復走出咒術房之時,官廟孔已沒命了,但這也沒辦法,只能怪他命不好。
竹園今日迎喜,到處掛著彩球與喜幛,一片的喜氣洋洋。
曉翠替孫子憑的發上插上鳳釵珠玉,又替她穿戴上鳳冠霞帔,外套繡花紅袍,著紅裙,踩紅緞繡花鞋,一身紅色,曉翠左右審視,對自己的作品滿意極了。
「再戴對珍珠耳環就成了,今日您可是明珠生暈、美玉瑩光了!」曉翠笑著朝孫子憑道。
孫子憑伸手握住曉翠為自己忙碌的手。「你還氣我嗎?」她突然問著。
曉翠微愣後,明白她問的是什麼,忍不住笑了。「您都要嫁少主了,過了今日就是曉翠真正的女主子了,奴婢還氣什麼?」
「可我當初將話說得絕情,不肯去見他……」
曉翠朝她眨眼。「您不去見他,他不自己來見您了,要奴婢說,您二人真是冤家,上輩子就相欠的。好吧,橫豎奴婢心里想的事瞞不過您,奴婢承認之前是有些氣您對少主太絕情,可奴婢回去仔細想想,您這也是為少主好,若是不愛少主,又何必掙扎著見不見少主、要不要離開,您心中的苦不亞于少主,奴婢這是太自私了,該要請您見諒的是奴婢。」曉翠退一步,朝她彎了腰道歉。
孫子憑忙扶起曉翠。「我提這事不是要讓你對不起的,我是真的怕你不諒解,對我嫁給阿旭的事不滿。」她紅著臉說。
「不滿?怎麼會,少主居然也願意成親,曉翠可是打從心里高興死了,從前他不近,對女人嗤之以鼻,奴婢與袁向為此還擔心過,怕少主無後,所幸遇見您之後,總算讓少主改變。」曉翠笑得開心。
「可他為了我得罪李叔和大公子……」對此她耿耿于懷,不想他復朝之事因她受阻。
曉翠斂了笑容,反握住她的手。「別擔心,少主是個聰明之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李叔與大公子都是對少主忠心的人,他們不會因此對少主失望的,這點您盡避放心。」
她聞言才露出些許的微笑。「若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她松了口氣。
曉翠再拍了她的手背道︰「以少主現在的身分無法張揚,所以只能在竹圜低調迎娶您,在場見證的都是少主的心月復而已,這般簡陋是委屈您了,不過少主說了,將來若收復舊朝,定是會以皇後之禮迎您入宮,召告您為中宮之主!」曉翠告訴她。
孫子憑雙頰嫣紅。「誰稀罕非要當什麼皇後,其實就是這場婚禮,也不用急著辦,爺爺那里我都還沒說服呢。」自己可真是名副其實的女大不中留,先斬後奏,她其實汗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