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覃信改變了政策,狗腿地說︰「我給了你一個驚喜,在你的電子郵箱里,你有空就看一看。」
「什麼代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齊彥沒有輕易上當,覃信太可疑了,居然不跟他先談好交易就發了過來,很顯然覃信有自信、有把握他會答應。齊彥沒想過要找覃信幫忙,雖然覃信的征信社可以說是Top.1,絕對好用快速,但對齊彥而言,他一點也不想,誰知道覃信會不會在其中做手腳呢。
覃信想著他和齊琪還沒訂婚前被齊家人惡整的過程,牙齒幾乎都要咬斷,可沒辦法,齊家人胳膊肘向內拐,如果要想成功娶到齊琪,他必須做些貢獻。
威脅?不、不,如果威脅齊彥的話,覃信很可能連未婚夫的名號都沒了,雖然委屈了些,但沒辦法,誰讓他造人一時不成功,不過以他對齊家人的了解,就是造人成功了,他們也很樂意讓齊琪肚子里的孩子姓齊。
開玩笑,現在齊彥正需要幫忙,他稍稍援手的話,說不定齊彥就少針對他一點,那樣阻力也能少一點,「大舅,我什麼都不要。」
齊彥彎了鴦唇,覃信變聰明了,天之驕子的覃信也知道要變通,不再跟他們對著干,齊彥一邊听他說話,一邊快速地打開平版,瀏覽了郵件。
是關于麥千雅的一切,新的手機號碼、新的住址、新的工作地方,包括她明天晚上的相親地點,她果然很熱門,才幾天,她就有了她第九個相親對象。
齊彥眼楮如火地看著數據,最後做了一個深呼吸,抑制滔天的怒火,對著還未掛斷的電話道︰「很好。」
覃信松了一口氣,終于拍到馬屁上了,「那就好。」
「覃信……」齊彥忽而溫柔地說︰「你想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每一次造人都不成功?」
覃信毛骨悚然,齊家人沒一個脾氣好的,除了他的齊琪之外,這時齊彥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他有點怕怕的,但他還是很好奇,「為、為什麼?」有點詭異,覃信覺得怪怪的,為什麼齊彥知道他想造人呢。
「安全期。」齊彥只說了三個字,但他知道覃信肯定能懂。
覃信粗粗地喘著氣,這個答案真的是讓他想圈圈叉叉地罵人了,又听到齊彥的聲音,「欠你一次,還你了。」
覃信淚流滿面,刷好感還沒成功嗎,來不及說什麼,那頭電話已經掛了。
齊家人一致槍口對外,覃信要娶齊琪,可以,等幾年再說。所以每一次齊家人都是故意在危險期把他們兩個隔開,如此陰險的招數只有齊家人知道,當事人覃信和齊琪自然是不知道。
哼,齊家可是有三個男人,覃信心里的小盤算他們會不知道嗎。才怪。想讓齊琪先孕再婚,作夢!
齊彥拿起手機撥打給齊二哥,「覃信幫了我一次忙,我還他人情,已經告訴他造人不成功的原因了。」
齊二哥不慌不亂地說︰「哦。」
「接下來,換招數。」齊彥陰森地笑著,想娶齊家女兒別以為這麼容易,後招多的是。
齊二哥笑道︰「早該換了,這招用久了,枯燥,沒意思。」
于是在覃信好不容易得知真相,來不及做出相應措施時,齊家人開始玩別的花招了,而他的示好完全沒成功。
齊彥再一次打開郵件,看著里面的內容,將麥千雅的事情全部刻在腦海里,當眼楮瞥到她的第九個相親對象時,他嘴角一冷,一目十行地記住了相親對象的數據。
隨後齊彥愉悅地靠在座椅上,一天的忙碌下來,收獲不少,不過最可恨還是麥千雅的擇偶標準,不要太帥、不要太有錢……每一點都在針對他。
呵,等著,她最後只能嫁給像他這樣的,她想嫁的類型絕對不會嫁成功。波濤洶涌的怒意一點一點沉澱,齊彥很想打電話給麥千雅,很想去她的住所抓人,但不能急。她能逃一次就會逃第二次,他絕對不能讓她再逃,如果再失去了她的蹤跡,也許下次見面,她真的是別人的老婆、別人孩子的媽。
般什麼鬼!要結婚是吧,很好,那麥千雅就跟他結婚,齊彥已經不打算晚婚了,如果她想早點結婚,好,早點娶了她,看她逃到哪里去。
她要相親,那他陪她,明天晚上不見不散。她能嫁的人只有他,他不會讓她嫁給別人,不會讓她給別的男人生小孩,她,是他的!
第5章(1)
安靜的西餐廳,一個男子緊張地坐在位置上,他戴著厚重的眼楮,身上是古板的黑色西裝,他不時地從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著出汗的手心。
餅了一會,他緊張到覺得膀胱被壓迫了,他看了看時間,還早還早,他還可以去上個洗手間,于是他站起來要離開。
咯當一聲,一抹高大的身影走進西餐廳,服務員熱情地問︰「先生,幾位?」
「我約了人。」
「哦,好的。」
齊彥眼眸一轉,很快就看到了去洗手間的男子,他將此人與數據中的人一對照,賓果,符合。他靜靜地跟了上去,走進洗手間,他很自然地走到正在釋放尿液的男子身邊,神色自若地解開褲頭上廁所。
男子隨意瞄了一眼齊彥一眼,卻發現齊彥在盯著自己的某部位看,頓時臉一紅,「你……看什麼!」
「有點小。」齊彥淡然地說。
齊彥說完,洗手間里一片安靜,只有液體排放的聲音,男子覺得不舒服,他不想上了,慌張地塞好,又穿好褲子,眼楮卻忍不住地瞄了一下齊彥的,頓時覺得對方有說他小的自信。
男子自信心被打擊,心情郁悶地洗手,那邊齊彥也已經整裝好,走到他的旁邊洗手。
男子緊張不已,為什麼這個男人一直跟著他,難道他遇到變態了,或者是一個同性戀?
拜托,他性取向很正常,雖然他長得一般,瘦瘦弱弱,和一個小受一樣,可他真的不是小受啊!
「陳先生,是吧?」齊彥輕輕地詢問。
陳先生臉色一變,為什麼這個陌生的男人知道他的姓氏呢,他顫抖著聲音,「我不認識你。」
「我也不認識你。」齊彥文雅地笑著。
「你……」陳先生吞著口水,「你想干什麼?」
齊彥走到一旁,抽了一張紙巾,慢慢地擦拭著手,「沒什麼,就是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陳先生覺得自己有可能菊花不保,慌亂地就想往外跑,洗手間里沒有別人,只有他們,他求救也不一定有人听到,他怕死了。他拚盡所有力氣,努力往外奔跑,可下一刻,他被人壓在了牆上,他的脖頸上橫著一只蠻橫的手臂,他的呼吸道被壓著,他像一只鴨子般困難地張著嘴呼吸。
「這位先生,我沒有得罪你吧?」陳先生害怕地問。
「我說了,我有事情跟你商量。」齊彥不懂他臉上的恐懼,他並沒有說其它的話,只嫌棄他那里太小而已,難道太打擊他了嗎。
齊彥深深覺得麥千雅已經習慣他的尺寸了,肯定會如他一樣嫌棄陳先生,所以他是用心理戰術告訴陳先生,麥千雅不喜歡如陳先生一樣的男人,但陳先生這麼驚恐地看著他,好像他是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這位先生,我跟你沒什麼好商量的,我……」陳先生想哭,他居然被壁咚了,被一個男人壁咚了,這樣的場景下他真的很擔心他的菊花。
齊彥臉一沉,「你是說沒得商量?」
陳先生幾乎要痛哭流涕了,「先生,我不是gay,我喜歡女人,我喜歡女人軟綿綿的胸部、女敕女敕的小妹妹,我一點也不喜歡別人捅我的菊花,真的,我不喜歡,我性取向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