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一個人的話就頭疼腦熱,沖動地要證明自己,程毅良,你很low!」她完全看不起他,可身體太疲憊,腦袋也有些疼,最讓她氣餒的是,他那雙眼楮總在無聲地勾引她。
程毅良無法告訴她,他的身體里住著一只禽獸,還未滿足,想要再吃她一遍,但這一次他控制住了。他覺得不對勁,一切都不對勁,被她的話挑起了怒氣,被她的身體勾引出了源源不斷的,被她這副冷淡的模樣弄得心神不寧……
夏瑜好累,被他折騰了一回,酒意又在腦海里擴散,她發誓以後絕對不喝酒,在外面不喝,在家里也不喝。
他的動作太快,在她最放松的時候,他迅速地吃掉了她,她都覺得一切發生得太快。
氣嗎?當然氣,所以她現在連看都不想看到他這張臉。
程毅良沉悶地躺在了她的床邊,替她拉好薄被,「睡吧。」
夏瑜瞪了他一眼,「滾回你家。」
他不說話,干脆閉上眼楮,雙手用力抱著她,她全身無力,瞪到眼楮都酸了,動了一下眼皮,睡意立刻襲來,不多時她睡著了。
程毅良沒有睡,完全睡不著。不對,一切不對,她說得很對,他很low,就因為她的挑釁就把她睡了,這樣的事情很匪夷所思。
難道別的女人這麼對他說話,他也要去睡那女人嗎?想到這里,他前所未有地打了一個寒顫,不可能,那就跟low沒有關系,完全就是一個神經病了。
他對她有yu/望,從在拉斯維加斯的那一晚開始,他就想要她了,這就可以解釋他對她的渴望。
他低頭看著夏瑜,生米煮成熟飯了,他需要認真地重審他跟她之間的關系。
第6章(1)
第二天早上,夏瑜在疲憊中醒過來。那個該死的男人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洗漱了一番,又想到昨晚,沒有心情哀悼,只想著要買避孕藥吃。
接著她听到開門的聲音,出去一看,就見程毅良手上拿著食物,一手拿著鑰匙,那鑰匙上還掛著她自己買的陶瓷玩偶。
「你還沒滾?」
他一改平時輕佻的模樣,將碗筷擺好,說了一句︰「吃飯。」
夏瑜活像被雷劈了一樣地看著他,跑到她家里,將她里里外外吃透了,現在居然把她家當成他的家了。
「不吃?」他挑釁地看了她一眼。
夏瑜不知道自己哪一根神經又接錯了,她當真坐了下來,「程三少買的早飯,我不吃就不給面子了。」
夏瑜記得之前看過一段資料,程毅良以前有一段叛逆期,不少人稱他程三少,有一種紈褲子弟的意味,後來他改邪歸正,這個稱呼就很少人喚了。
她故意這麼說,就是要惹他生氣,結果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淡定地繼續吃飯。夏瑜氣呼呼地吃了小籠包和豆漿之後,重重地扔下筷子。
「昨天的事情,你以後不準提,否則……哼!」昨天的事情太不真實了,她想想,心里覺得不舒服。
她不是那種迂腐的人,第一次沒了就沒了,但她覺得妯千不該、萬不該跟他發生關系,這才是她不爽的地方,一步錯步步錯,從他們認識的那一刻開始就錯了,結果糾纏在一起就是錯上加錯。
坐在她前面的程毅良卻如貴公子般,禮儀良好地吃完了早餐,抽了紙巾擦了擦嘴,默默地收拾碗筷。
夏瑜早已氣得坐在沙發上,偷偷地打著沙發,對著他出氣就跟對著空氣揮拳一樣,實在是白費力氣。
他走過來坐在她的前方,坐如鐘般一絲不苟,英俊的臉龐嚴肅不已。夏瑜終于冷卻了怒火,認真地打量起他。他很不一樣,之前是有些吊兒郎當,此刻一本正經,她雙手環胸,「看來你有話跟我說。」
程毅良頷首,「我是有話要跟你說。」
「如果是我不愛听的,你就不用說了。」夏瑜插話道。
他隱晦地看了她一眼,她淨白的小臉上寫滿了不耐以及倔強,他輕輕勾唇,「這件事情跟你我都有關。」
「說。」
程毅良卻不馬上開口,黑瞳就直勾勾地看著她,「我們昨天生米煮成熟飯了。」
夏瑜的臉瞬間紅了,廢話,已定事實,他重復干什麼。
他又說︰「既然如此,我覺得離婚就不必了。」
離婚,不必了!她瞬間睜大眼楮,難掩驚訝,「你說什麼?」她不是沒听懂他在說什麼,她是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說。
「結婚了,發生關系了,我們的關系很明確,夫妻,有名有實、名正言順的夫妻。」程毅良一字一句細心地和她解釋。
夏瑜想大聲地笑,但她笑不出來,因為她看得出來,他說的是認真的,她直接搖頭,「我不同意。」
「以後不用費盡心思給我離婚協議書了,我不會簽。」他深沉地說。
「我、不、同、意!」夏瑜咬牙切齒地說。
他不說話,但眼神堅定,透露出了他絕對會說到做到的決心。她幾乎要發瘋了,她到底是倒了幾輩子的霉才惹上這樣的瘋子,為什麼?就因為他們昨晚發生了關系?她幾乎要崩潰了,食指憤怒地指著他的鼻子,「發生關系又怎麼樣,我……」
「我不會改變主意……」略頓,程毅良眼神陰鷲地看著她,「如果你敢紅杏出牆,我不介意讓夏氏見識一下程氏的實力。」
他在威脅她,夏瑜面紅耳赤,不是害羞而是憤怒,「你到底在說什麼!」先是確立婚姻關系,現在還指責她會出軌,他真的瘋了!
「我知道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可以暫時隱婚,找到合適的時間,將我們的關系開誠布公。」他霸道專制地決定了一切。
夏瑜已經完全傻了,一個晚上,就一個晚上,天翻地覆的改變。她模模頭,也許真的是在作夢也說不定,她如幽靈般站起來,頭重腳輕地離開客廳。
「走前關門,鑰匙留下。」她進了臥室。
程毅良看著她窈窕的背影,眉眼一揚,轉身帶上門,安靜地離開了,她需要時間消化。而房間內的夏瑜則是翻了一個白眼,程毅良是什麼人,經過這一段時間相處,她多少了解他,不需要跟他說什麼,說多了無益。
他說不離婚是他的事情,而她堅持己見,兩個人,南轅北轍的人,站在不同利益點上的人,此刻第一次堅持了同一種方法,說的不如做的。
做到了,才是王者;光說不練,那是王八。
下班之後,夏瑜沒有立刻開車回家,而是開著車往林夏小陛開去,林佑寧說要請她嘗新品,她正好有時間就應下了。
她將車停好,從後門進去,林佑寧在廚房里忙碌著,一身白色的干淨蔚師服飾,她沒有出聲叫他,雙手環胸地靠在一邊安靜地等他忙完。
還是二廚先看到了夏瑜,連忙提醒林佑寧,林佑寧開心地望向她,「你來了。」
「對啊,你先忙。」
「你去VIP包廂等我。」林佑寧不讓她讓著,「這里亂,你去喝喝茶休息。」
夏瑜也不客氣,「好。」
林佑寧替她留了一間包廂,她熟門熟路地進去,工讀生小妹忙不迭詢問︰「夏小姐,你想喝什麼?」
夏瑜常常來,不少負工都知道她的身分,她笑了笑,「嗯,一壺玫瑰花茶吧。」
「好。」
夏瑜就坐在位置上拿著手機玩游戲,工讀生小妹不多時就送上了玫瑰花茶。玩了幾回游戲,林佑寧才進來,手上端著一旁香氣四溢的鹵鴨爪。
夏瑜鼻子動了幾下,一臉驚喜地說︰「好香!」
「這鹵味是用了獨門秘方做出來的,你吃吃看。」林佑寧將盤子放在她的面前,「鴨爪已經去了骨,吃起來也不會很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