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寧安顯然沒有太多時間害羞,一听到吱吱聲,她又往他懷里躲,「在那里!快、快趕出去!」
封靳言又被她抱個滿懷,差點往後栽,他從沒有這麼狼狽過,只能從袖口拿出飛鏢射那只老鼠,還沒出手,老鼠就鑽出帳子溜走了。
「好了,不在了。」
趙寧安听他這麼說,這才松了口氣,卻因驚嚇過度而淚眼朦。
這樣的她美得懾人,封靳言看得失神,她身上的袍子也因方才的遽烈動作敞開,露出一小截雪白胸口,他感覺到胸腔里鼓躁著,似有什麼在騷動,他竭力保持著冷靜。
「寧安,沒事了,不用怕,你的手……」他想拉下她捉住他衣襟的手。
但趙寧安緊捉著不放,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松開他,她張大著雙眸,若有所求的望著他。
「寧安,別這樣看我……」封靳言沙啞道,被她這麼看著,他胸口更加躁熱,好像有什麼快失控了。
趙寧安仍是著迷的看著他,在發生了這麼多事及方才曖昧的擁抱後,她的情緒再也無法控制,胸口凝聚著熾熱如火的情感,她快受不住了。
封靳言見狀,體內宛如有什麼爆炸了,他再也忍耐不住的低頭吻住了她。
當雙唇被封緘的那一刻,趙寧安在心里深深嘆息著,終于明白內心這份渴切又熾熱的情感是什麼了——
她喜歡這個男人,她愛上這個男人了!
紹臣死去後,她曾經以為再也找不到一個能使她心動的男人,以為她這輩子或許會孤孤單單的到老,但她的心被他收服了,被這個有著和死去的男友一模一樣臉孔,但靈魂截然不同的男人吸引住了。
她終于明白,原來她穿越來這個國度是有意義的,她是為了尋找這個男人而來,在現代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所有重要的人都離她遠去,但在這里,他是她最重要的人,她重新感受到愛情,她也因為有他默默的守護,她才能一路走到現在,成為獨當一面、受信任的女醫士。
他是她的安身之地,她是為了尋找這個包容她、呵護她,讓她得以托付終生的男人而來的!
趙寧安更偎入他懷里,熱情回吻,任他的氣息灌滿了她的胸腔,她感到滿足,彷佛生命因此而獲得圓滿。
封靳言感覺到她熱情的迎合,那香甜的小舌勾著他,讓他心癢難耐的吻得更深,那來自心口的強烈愛戀也席卷而來,幾乎將他燃燒殆盡。
他從不知道,在他飽受流言之苦,放逐自己來到邊關後,他以為他會空虛孤寂的在邊關過一輩子,任心里的陰暗將自己吞噬,她卻在這時候出現在他生命里——她成為了他的光,那道溫暖的光照亮了身處黑暗的他。
他想要她!他是多麼的想要她。
生平第一次這麼渴望一個女人,他多麼希望她永遠待在他身邊……
就在這時,封靳言腦海里浮現三張女人的臉,讓他瞬間僵住,下一刻硬生生將趙寧安推開。
突然被推開,趙寧安百思不解,他明明是對她有情才會吻她不是嗎?他對她的溫柔,對她的保護,都是有感情的,她看得清清楚楚,他為什麼要推開她?
她抬起頭,看到他眼中帶有震驚、迷惘、害怕還有卻步,難不成……
「封靳言,你並沒有煞氣,我不會死的,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是為你而來的,千里迢迢從一個很遠的地方來的,我肯定是受到你的呼喚才會來到你身邊,所以我不會輕易死去的。」她主動獻上唇。
听到這番話,封靳言再無顧忌,他再次熱情吻上,許久,他稍稍離開她的唇喘息,接著捧起她的臉,望著她道︰「寧安,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我願意。」趙寧安綻開甜美的笑。
「你是我的。」他情難自禁的低頭吮起她的唇瓣。
「唯一的。」趙寧安沒想到他吻技那麼好,她都快腿軟了。
兩人吻得難分難舍,封靳言親吻著她的耳垂,又道︰「不許你跟承雲太好。」
趙寧安噗哧一笑,他居然吃醋了。
「寧安,你是屬于我的。」他霸道的宣示。
她是屬于他的光,她的甜美熱情……全都是屬于他的,她是那麼美好,美好得不可思議,要是錯過她,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她說的沒錯,將他人的罪攬上身的他是個笨蛋。
他要擺月兌束縛他的一切,擁有她,捉住幸福。
趙寧安知道他接受她了,她好開心,兩情相悅的感覺真好。
而封靳言的大手已探入了她的袍子里,輕易罩住那渾圓的雙峰,揉捏起來,還不忘繼續吻她。
這進度也太快了吧……
趙寧安臉紅得要命,就在她以為他們兩人會發生什麼時,有人在外頭喊道——
「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
封靳言馬上停止這個吻。
趙寧安在他懷里喘息著,她早該料到不會那麼順利的,上一次他要吻她也是這樣被破壞。
封靳言調節著呼吸,一邊幫趙寧安拉攏好衣服,朝外頭回道︰「什麼事?」
「王爺,廚房的周大廚……死了。」
趙寧安最近常跑廚房,對周大廚再熟悉不過,當她看到他陳尸在草坪上時,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她以為這情景只有在新聞或推理小說里才看得到,不料居然在她面前活生生上演了命案。
「死因是什麼?」封靳言陰沉的盯著地上的尸體。
金醫長在驗過尸體後,稟報道︰「周大廚是中毒而死的,依老夫推測,那毒物和上回爆炸案的犯人服用的一樣。」
封靳言听了臉色更黯下幾分。
趙寧安忍不住說道︰「竟是一樣的毒,怎會那麼巧?」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變得詭譎,大盛、洪恩、李承雲和幾個在場的士兵臉色都不好,沒人敢吭聲。
在蕈薛事件後,有許多人被列入調查,包括趙寧安,因為當天她曾出入廚房,但很快便被排除嫌疑。
而周大廚在案發前曾以采買名義離開過軍營,赤白菇疑似是他帶回的,不知用什麼法子瞞過負責檢查的審查官,加上當天他在廚房的行徑詭異,因此被列為頭號嫌疑犯看守著。
今天,他突然說是胸悶想出去走走,周大廚平日人緣好,因此看守同意了,想說有他們在一旁看著不會怎麼樣,沒想到一不注意他就服毒自盡了,看起來是畏罪自殺,但因為毒物跟先前那兩位逃亡的將官服的毒一樣,說明這案子並非表面上這麼簡單,肯定還有主謀躲在暗處,逃亡的將官和周大廚只是棋子。
到底是誰做的?
封靳言利眼掃向四周,不管這兩個案子是否與土魯國相關,但確實有一個人在背後策劃這一切,故意制造事端,想打擊軍隊的士氣,而且他相信軍營肯定被監視著,那個人或許就在他周遭。
「王爺,這、這個……請您來看看。」
有個士兵像在附近發現什麼,白著臉前來稟報。
封靳言走了過去,趙寧安等在場的一行人也跟上,接著就看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放了一張面具,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好像看到多可怕的東西。
那是張極為丑陋的惡鬼面具,讓趙寧安想起了地獄的惡鬼。
「這是什麼?為什麼會有這種面具?」她不解的問道。
大盛畏懼地道︰「那、那是記載在月犀國古書里不祥的面具……傳說中只要這惡鬼面具出現,就會有災難降臨……」
災難降臨?
趙寧安听得駭然,也看到封靳言的臉色在瞬間變得更為陰沉。
在周大廚尸體附近出現的惡鬼面具因怕引起人心畏懼,被下令不準泄露,然而隨著第二張、第三張惡鬼面具出現,事情最終仍十分快速的傳遍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