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剛剛那個小伙子?」她真的迷惘了,她只是專心听他唱歌,覺得他的歌聲挺不賴的,就這樣而已。
他點點頭。「那小子太囂張了,你是我的女人!」
「嘿,我們只是朋友,不是嗎?」
「都已經約會好幾次,也牽手了,怎麼還會是朋友?」華展鵬是這麼認定的。
「可是你的態度讓我覺得我們只是朋友。」東方荷洵故意激他。
如果他認為兩人已經在交往,怎麼會如此忽視她有意無意的親密舉動?若是其他男人的話,恐怕早就將她撲倒了。
他一听,馬上開竅,知道她要他拿出態度來。
想想他都已經是個熟男了,怎麼這回面對喜愛的女人卻如此綁手綁腳,搞得自己晚上春夢連連,睡眠狀況差到不行。
但是在停車場表明態度,好像又不夠浪漫……
華展鵬猶豫了一下,拿出魄力,再也不扭捏,他一把將她拉進懷里,快速低頭虜獲她的紅唇。
東方荷洵沒想到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詫異的驚呼,小口微微開啟,正好給了他乘虛而入的機會。
她的滋味好甜好香,讓他迷戀,一開始他只是想要表態,可這一吻下去,便完全被迷惑了,壓根忘了他們身在何處。
第4章(2)
東方荷洵率先回過神來,趕緊掙扎月兌離他的擁抱。
他之前遲遲不表態,就像溫水般不冷不熱,讓人搞不清楚他的想法,可怎麼才一逼他,他就直接滾燙,比沸水還熱情。
「天啊,你……」她的俏臉漲紅,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扭頭就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罷剛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到,她要先躲進車子里,免得被人笑。
華展鵬看出她是在不好意思,連忙追了上去,從後方再次握住她的柔荑。「就這樣牽著手不要放,好嗎?」
這句話很浪漫,而他的聲音溫柔得讓東方荷洵禁不住貝起嘴角,可她隨即又想到,這不過是一場戲,她不能沉溺下去,笑容立刻僵凝。
如今,華展鵬在她的逼迫下終于表態了,兩個人已是男女朋友關系,那麼接下來他應該不至于再對自己小心翼翼,她也可以開始計劃如何勾引他上床了。
午後,辦公室的冷氣嗡嗡的運轉著,將正午的暑氣吹散許多。
「你跟華教授現在進展如何了?」趁著辦公室里沒其他人,劉羽瑄問著好友,眉頭不自覺擰起。
身為東方荷洵計謀的唯一合伙人,或者該說是幫凶,她的擔憂跟罪惡感日漸累積,她擔憂小泵姑的生命安危,擔憂好友義無反顧的行為,也擔憂被利用很無辜的華展鵬。
「成了,現在就等適當的時機。」東方荷洵還在思索要怎麼找一個恰當的時機,順理成章且不至于讓華展鵬懷疑。「如果我約他來個兩天一夜的小旅行……」
劉羽瑄突然打斷她,「荷洵,我問你……若事成之後,你打算如何處理你跟華教授的關系?」
這個問題她擱在心里好一陣子了,荷洵對華展鵬不是真感情,這樣的關系勢必無法延續下去,可這對華展鵬不公平,但她也不能說荷洵可惡,她這麼做是為了救小泵姑,更別說她也付出了代價。
東方荷洵沒有料到她會突然這麼問,心不免也隨之一沉。
一旦她跟華展鵬上過床,她的能力覺醒,他就不再有利用價值,兩個人之間也就……
「也只能想個辦法散了。」個性不合?相愛容易相處難?反正男女分手有千百種理由,就隨便找一個吧。
「這樣對華教授很不公平。」劉羽瑄輕嘆。
她知道這麼說對東方荷洵也很不公平,可是目前的狀況,甚至以後的狀況,好像不管怎麼做、怎麼安排都不對。
如果是以前,東方荷洵或許會不在乎的直接回一句「那我也沒辦法」,可是和華展鵬相處越久,漸漸模熟他的個性,知道他是個認真溫柔的好男人,她根本無法討厭他。
利用這樣的他,她也感到愧疚,可是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打算在事成之後就跟他說拜拜。
「你們有沒有可能……我的意思是說,華教授是個不錯的男人,你們或許可以繼續下去?」劉羽瑄懷著一絲期待問道。
東方荷洵苦澀的蹙起眉。「不可能的,你也很清楚像我們這樣的人,不能算是正常人,怎麼可能有資格得到真愛。」
不知道是命運使然還是詛咒,東方家族的女人獲得一般人得不到的能力,可相對的就得付出代價,當然也是有例外,並不是每一個東方家族的女人都沒有結婚,只是尋得真愛步入婚姻的偏少。
試問,一個正常男人,可以接受老婆擁有窺視靈界、支使靈界的能力嗎?講白一點就是,一個男人可以接受老婆動不動就說「我半夜要去處理一個靈體,她是個從地界月兌逃的鬼,你先睡,不用等我」?
大部分的男人都無法接受吧。
像她的大姑姑跟小泵姑,如今都已經上了年紀,卻都還是小泵獨處,甚至將自己奉獻給家族,奉獻給整個三方之界。
而她,雖然現在的能力很低淺,可有朝一日她覺醒了,擁有強大的靈動力,她真的不知道她的男人可否接受。
與其忐忑不安,還不如直接斬斷自己的姻緣線。
「你太悲觀了。」劉羽瑄很心疼好友。
東方荷洵瞅了她一眼,幽幽的問︰「你還記得沉至剛嗎?」
劉羽瑄想了一下,隨即輕嘆了一口氣。
沉至剛是東方荷洵的初戀男友,也是她們的大學同學。
罷上大學的東方荷洵由于容貌出眾,再加上當時她的個性還不至于冷冰冰,追求者多到可以排到校門口。
當時的她還不到二十歲,對愛情多少有些憧憬,沉至剛也是個身材容貌都絕佳的男人,家世也不錯,他在她眾多的追求者中月兌穎而出,獲得青睞。
他們交往將近一年,偶爾小有爭吵,但感情還算甜蜜,不過有一次她和沉至剛去參加朋友的聚會,她對他說他的某位好朋友身後跟著怨靈。
東方荷洵的靈動力因為被封存,對靈體的感應並不大,實在是那只怨靈的怨念太過強大,強到根本不想壓抑自己,她才會那麼輕易就看見了。
對東方家族的人來說,從小到大,身邊的親人都有這樣的能力,談論的也大多是此事,對于靈體怨靈鬼魂之類的東西均習以為常,沒什麼好怕的,更何況應該是那些東西害怕東方家族的人才對。
可是對沉至剛而言,他只是個普通人,對于靈體跟鬼魂之類的東西可說是敬而遠之,甚至是恐懼至極的,他當下驚恐的瞪大眼看著她,要她別開玩笑。
東方荷洵很認真的對他說,她沒有開玩笑,甚至還具體的形容出那個怨靈的長相跟她恐怖的怨念。
他听完以後當場腿軟,還差點尿褲子,因為她所形容的那個怨靈,就是前陣子被好友拋棄而自殺的女生。
這下子沉至剛不得不相信她的話。
事後東方荷洵才想起來,其實那個時候沉至剛看她的眼神已經充滿恐懼跟厭惡,只是她太過天真單純,沒有發現。
後來沉至剛問過她怎麼會看得見,她就把東方家族的傳奇故事告訴了他。
她一直以自己的家人為傲,所以說這話時,她是很驕傲的。
可她的驕傲看在沉至剛眼里,卻是可怕至極。
就在那天之後,他慢慢疏離她,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冷淡,說起話來也非常不客氣,後來甚至搞劈腿。
東方荷洵一開始還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錯,以為是他花心,但在他跟她提分手、甩掉她的那一天,她終于明白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