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耿柏恩懊惱低吼,「早在被你背叛的同時,我就不再是那個傻瓜胖小子了。」他永遠記得大雨的那日,那扇窗後微動的簾子代表了什麼。
「我知道以前是我們對不起你們,但我沒背叛你,我可以解釋——」
「哈,我怎麼會期待你們知錯?若你們還有廉恥心,當初就不會做出那種天理難容的事情。」他的目光倏地又籠罩上一層陰霾,唇瓣扯出抹自嘲的淺淺弧度。
「你听我說,我——」她的聲音再度被他的唇吞沒,不讓她再有任何辯解的機會。
她緩緩閉上眼楮,內心一片酸澀,放棄掙扎,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宣泄怒氣。
她的沒有反應讓他又停止了動作,俯身看她視死如歸的表情,他懊惱的低咒了聲,強迫自己狠心執行報復。
不能再被她騙了,那脆弱的顫抖身軀下,是一顆如蛇蠍般狠毒的心。
他的下顎微微繃緊,一把撕裂了她身上的T恤,露出了雪白的胴體,肌膚如凝脂般滑女敕無瑕,可這美麗的畫面,卻硬生生被一條自胸口直行而下的淡淡疤痕破壞了。
孟佳梨直覺舉起雙手遮擋胸前的春光,卻被他的大掌扯了開,讓她胸前完美的雪團暴露在微亮的晨光中。
好美。
雹柏恩不由得看痴了,唯有在接觸到那道疤痕時頓了頓,眼神很快又恢復方才的幽深,如渲染了一片墨色。
他的視線如火般灼燙著她的每一寸肌膚,讓她的臉頰霎時紅得如熟透的蝦子般,那嫣紅一路越過修長項頸,爬上了雪白的胸脯,與尖端粉女敕的櫻紅相輝映。
「別看。」她側過臉,羞澀的低聲道。
「你是我妻子,我想怎樣看就怎樣看。」他故意冰冷的響應,好像這樣就可以掩飾自己因她而起的欲/望,正在體內以烈焰之態焚燒。
孟佳梨輕垂下眼睫,潤澤的紅唇緊抿著,長長的黑睫上還掛著點點晶瑩的淚珠,讓那張秀美的臉龐更顯嬌弱,少了平日的聰慧靈巧,多了柔媚,讓耿柏恩腿間的亢奮加速膨脹堅硬。
「看著我。」他要她看著自己怎樣佔有她。
她的濃睫輕顫了顫,好半晌才緩緩揚睫,將臉轉正,望進了上方那雙黑幽無底的瞳眸,整個人彷佛被卷入其中,再也無法逃月兌。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手指畫過那道淺白色的疤痕,在她的肌膚上引起一顆顆小絆瘩。
孟佳梨咬咬下唇,忍著那酥麻的陌生感覺,輕聲道︰「意外受傷。」
雹柏恩的黑眸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但只是扯扯唇道︰「報應。」
孟佳梨的心猛的抽了抽,沉默了。
「恨我嗎?」撇開了對疤痕的關注,他的大掌又爬上了她柔女敕的雙峰,手指揉捻著已然挺立的蓓蕾,沙啞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溫柔,彷佛情人間的絮語。
一陣電流自他的指尖竄入她的體內,在月復部聚集起一團空虛的渴望,讓她羞赧的咬緊下唇,掩飾自己的情動。
「怎麼不說話?恨我嗎?」他俯低了身子,將唇移到她耳畔追問。
她有種想哭的感覺,卻不是因為恨他,而是因為他曾受過那樣巨大的傷痛。她輕輕搖頭,低語,「不恨,只是心疼。」
雹柏恩愣了愣,隨即有種被看穿的難堪與憤怒,「這不是我要的答案。」他要她恨他,要她絕望。
「我只能給你這個答案。」孟佳梨柔聲重復。
她眼中純粹的憐憫讓他覺得刺眼,舉起手搗住了她的眼楮,粗聲道︰「那我似乎該加把勁,讓你搞清楚你現在的處境。」
她還來不及思索他的意思,下半身的褲子已經連底褲一起被他粗暴的褪到腳踝邊,冷空氣掠過腿間,讓她打了個哆嗦。
……
在那極樂的山巔上沒有仇恨,沒有謊言,沒有背叛,只有緊密結合的兩個人,在彼此的懷抱中,填補滿足了彼此。
第6章(2)
當孟佳梨全身酸痛的醒來時,身旁的位置已經冰涼一片,耿柏恩應該很早就離開了。
想起那一段從疼痛開始,以歡愉結束的纏綿,她的臉龐又染上一層紅暈,讓那張秀美的臉龐添加了初為人婦的羞澀媚態。
雖然昨天的結合並沒有多美好的開始,耿柏恩試圖讓她感覺到強迫佔有的凌辱,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弄痛了她,可她知道,之後他努力讓她適應痛楚的貼心對待才是真的。
原本她以為第一次最讓人難忘的會是劇痛,現在她才知道,第一次讓人難忘的是藏在細節里的溫柔。
孟佳梨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霎時被什麼填滿了似的,酸酸甜甜的,唇角的弧度一直高高揚起,直到電鈴聲響起。
「汪汪——」狗兒回應的吠叫著,好似在催促孟佳梨應門。
「寶寶乖。」孟佳梨連忙隨便套了件淺灰色的連身長裙,快步走出房門,朝沖到大門邊吠叫的狗兒安撫的喊了聲,從門上的貓眼望去,發現是個年輕女孩,才將內門打開。
就見門口處站著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俏麗的短發挑染著銅金色,五官秀氣精致,雙眼晶亮慧黠,一身格子背心短褲,充滿青春活力。
「開門!」她不客氣的喊。
「請問你是?」孟佳梨隔著尚未打開的外門困惑的反問,這女孩似乎脾氣不太好。
「問這麼多干麼?你真以為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嗎?快開門。」耿安茜正眼都沒瞧她一眼,不耐煩的道。
「如果我不是,你怎麼會必須得到我允許才能進門?」孟佳梨不以為忤的笑笑,聲輕柔的道。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女孩應該就是耿柏恩的妹妹了。
雹安茜微微變了臉,聲音中帶著被激怒的激動,「你最好搞清楚,我哥娶你回來是當佣人的,你當然要替我開門!」
「喔?那很抱歉,我真的搞不清楚,你可能找錯地方了。」孟佳梨朝她露出甜甜的笑容,然後毫不猶豫的將門在她面前關上。
雹安茜傻愣愣的看著緊閉的門扉,懊惱的踩著腳上的三寸高跟鞋踱步,不敢相信這女人竟然敢讓她吃閉門羹?
若不是當初詩芸姊將她先勸回台北,示意她等大哥把人娶回來,之後想怎麼使喚欺負都可以,她早就大鬧婚禮,不讓哥娶回這個賤女人了。
現在倒好,這女人真以為是自己是耿太太了,還敢給她下馬威?她非給她好看不可。
雹安茜氣急敗壞的從包包翻出耿柏恩當初多打給她的備用鑰匙,鐵青著臉將門打開並走了進去,正準備找到孟佳梨興師問罪時,一個金黃色的身影已經朝她撲了過來。
「哇啊!」耿安茜沒料到這個意外,驚呼一聲,往後跌坐在地,手上的CHANEL包也跟著摔落在一旁。
「汪汪!」狗兒開心的在她四周繞著,還好奇的去聞了聞黑色2.55包,接著伸出長長的舌頭舌忝了舌忝。
「啊!我的CHANEL——」這次的叫聲比方才她跌坐在地還要淒厲多了。
狽兒被嚇了一大跳,夾著尾巴,不知所措的瞅著一臉崩潰的耿安茜。
「哪里來的野狗?快給我出去,髒死了,滾出去!」耿安茜尖聲高喊了起來,一把抓起自己的包包,起身就要抬腳往狗兒身上招呼。
狽兒還以為耿安茜要跟它玩呢,快樂的繞著耿安茜,對著她又叫又跳。
「野狗咬人啦,走開!快走開!」耿安茜拿著包包抵擋,一張臉嚇得花容失色。
「小茜?」才剛打開門就听到尖叫聲的齊詩芸猛的一驚,快步走進客廳,可一看到狗兒繞著耿安茜吠叫,又趕緊停下腳步,不敢過去,只是隔著老遠喊道︰「你這只臭狗,快走開,再不走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