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瑜側著頭,打量起這個房間,四周有些昏暗,落地窗被厚厚的窗簾遮住,只隱的透了點光,而她躺著的這張四角柱大床,則是在四個角落都掛上了乳白色的簾幕,她似乎還听見浴室里有人在淋浴的聲音。
她想要出聲叫喊,卻發現自己口渴得要命,而空氣里有些濃烈的香水味,讓她覺得更不舒服了,甚至牽引著她身體里無法壓抑的火熱,讓她只能嗚嗚的發出像是申吟的聲音。
淋浴聲停止,過沒多久,丁小瑜就看到床邊出現一個只穿著四角褲的男人,她勉強自己往上看去,就看見卓文君那張陰柔的臉正布滿得意的笑容。
「呵……不好受吧?再等一下,我們就可以一起快樂了。」
她慢慢的握緊拳頭,利用指甲扎入掌心的刺痛,讓自己可以清醒一點,她沙啞的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他模了模她只上了淡妝的細女敕臉龐,眼里露出讓人惡心的。「只是覺得搶了肖鵬的女人似乎挺不錯的。」
丁小瑜恨恨的看著他,喉嚨干澀得讓她無法再開口,她只能使盡全力,想讓手腳可以恢復動作,逃離這個人渣。
正在床頭安裝東西的卓文君看著她的眼神,忽然饒有趣味的將手中的東西對準了她,她這才看清楚,原來那是一台迷你且高檔的攝影機。
「呵!這個眼神不錯,相當迷人……」他眼里流露著瘋狂。
丁小瑜看著他慢慢拉開她身上的沙麗,然後伸出手,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游走,覺得都快要吐了,她死死的瞪著他,恨不得直接將這個爛人給秒殺,無奈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她身上的沙麗綁得並不復雜,一下子就被整個扯開,她躺在孔雀綠的沙麗上,像是被深海中的海藻給緊緊捆住,她羞憤又氣惱的神情惹得卓文君更加興奮。
他看到她里面居然穿著一襲連身泳衣,忍不住呵呵直笑,接著把攝影機放在床邊的腳架上,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來一把小刀,再次往她靠近。
「你穿這麼多,我們只好動用一點小堡具了,你可別亂動啊,我可不想在還沒吃到嘴之前就見紅。」他半跨坐在她的腰月復上,將小刀慢慢的往她的胸口處移動。
丁小瑜恨恨的瞪著在昏黃燈光下閃著微弱光輝的刀鋒,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想要搶奪那把刀,即使知道那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她還是想要嘗試看看。
她拚著一口氣,隨著刀鋒緩緩落在她胸前的瞬間——
肖鵬莫名的感到不安,這讓他在和卓文勛的來往交鋒中頻頻出神。
卓文勛已經四十出頭了,早看過不少大風大浪,又怎會漏看他的不對勁,雖然他和他在生意上有時候有利益的爭奪,但更多時候兩個人還是互相利益的關系,所以交情還算不錯,于是他主動停止討論,起身替兩人各倒了一杯咖啡。「怎麼看起來心神不寧的,是為了你帶來的那個小女人?」
肖鵬緊皺著眉頭,低頭啜了一口咖啡才道︰「我要是知道你家那個不成器的在,我就不會帶她來。」
他話說得很白,也不怕得罪人,因為卓文君那點破事大家都知道,只是沒幾個人敢拆穿而已,說來他這件事其實算是男女雙方你情我願,只不過誰教他惹到一個性子烈的,把事情給爆了出來,逼得卓文勛不得不出面收拾。
卓文勛並未因他的諷刺而感到難堪,畢竟最難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他淡淡的回道︰「反正我說得很清楚了,他要玩就不要出事,我已經幫他收拾過一次爛攤子,他要是再搞出第二次,誰也救不了他。」
說實話,對于這個弟弟他並沒有多少的感情,兩人相差將近二十歲不說,還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從小又在不同的環境下長大,根本沒什麼交集,他當初會出手收拾,不過就是看在同一條血緣上,不想讓事情太難看,免得影響卓家的聲譽。
肖鵬不置可否的輕哼了聲,「如果真的能夠改進,今天也不會弄出了這樣的場面來,讓我一進門的時候還以為你改了性子。」也讓他本來想讓她留在外面玩的念頭直接打消,改讓她待在休息室里,如果想玩的話再下去。
可是他明明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卻怎麼樣都無法放心,濃濃的不安一直纏繞在他的心頭。
卓文勛也知道他說的是下面搞得像酒池肉林的場面,他一開始也錯愕了一會兒,沒想到讓卓文君辦個事情結果又弄成了這樣,唯一慶幸的是,除了肖鵬是他邀請來的客人外,其它的名單是讓卓文君自己找的,否則一堆中年人要是見到樓下那副景象,可能會以為卓家的當家人腦子壞了。
他也沒打算辯駁什麼,只是有些無言的坐在肖鵬的對面,兩個人同時都忘記了還沒討論完的東西,只是安靜的品嘗著頂級咖啡的濃香。
忽然,書房里的對話系統燈亮了起來,卓文勛皺著眉頭起身,按下接通鍵,「怎麼了?」
這個系統是因為房內的隔音設備相當好,預防在討論正事時有人偷听,以致消息走漏,卻又擔心外頭出了什麼事情里面的人卻不知道而多設的。
雖然經過了重重的隔音設備,讓聲音听起來有點瑕疵,但是總的來說還算清楚,只听見在書房外的警備人員平淡的報告,「有一個叫做王鐵勝廚房雜工說要救他們的組長,而那個組長據說被二少爺給帶走了。」
卓文勛這時候也忍不住想罵髒話,「這個蠢貨,事件才剛平息沒多久,現在又給我找麻煩!那你們又是做什麼吃的,找到人了嗎?卓文君那個蠢貨把人帶去哪里了,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身分了嗎?」
通話系統那端的警備人員頓了下,讓卓文勛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是今日和肖先生一起來的那位小姐。」
卓文勛還沒做出任何回應,就听到砰的一聲巨響,他直覺不好,回頭看去,就見本來優雅坐著喝咖啡的肖鵬已經站了起來,身前的那張桌子被他掀翻在地,名貴的骨瓷咖啡杯碎裂在地上,濃郁的咖啡香只余殘香滲入鋪在地上的波斯地毯中。
「等等,肖鵬,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卓文勛趕在他要跨出書房門前的最後一秒把話給說完,也順利的讓他停下腳步。
肖鵬回過頭,眼神極為冰冷的望著他。「你是該給我一個交代。」他的聲音如同機械般,一字一字說得清晰有力,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還有,你最好祈禱我的女人沒事,要不然,我無法保證卓文君還能不能活著看見明天的太陽。」說罷,他頭也不回的推門而出。
卓文勛臉色黑沉的深吸了幾口氣後,對著系統另一端的人快速下了命令,「盡快在肖鵬找到卓文君那兔崽子之前把人給我弄出來,要不然要出大事了!」
警備人員那頭還能听到隱隱約約的嘈雜聲音,似乎還在詢問確切到底該怎麼做。
他不耐煩的大吼,「先照我說的做,快點把人找到,趕緊把肖鵬帶來的人給我完整的送回去,然後等著!」他切斷了通訊系統,狠狠低咒一聲。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卓文勛也不敢待在書房里等結果,他快步走了出去。「這都是什麼事啊!我靠!」
王鐵勝沒想到有錢人家中居然還有暗哨,導致他還沒爬到二樓,就被攔了下來,不管他怎麼說,對方的態度都相當強硬,甚至已經準備好要把他給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