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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君謀嫁掌田園 第1頁

作者︰陽光晴子

美好的事陽光晴子

晴子要跟大家分享一件很美好的事。

前幾天,晴子一個失聯的老朋友,與晴子一群高中死黨透過網絡的力量,再度相聚了。

聚會時晴子見到她,覺得時間好像在她身上停住了,想問是不是過得幸福美滿的人,不會在臉上留下任何歲月的痕跡?!因為她看起來與高中生無異!

這凍齡得會不會太夸張?!(笑)

而時間好像也在我們相聚的當下回流了,我們細細聊起當年的烈火青春,上課時的點滴,這個好朋友當年如何如何?跑到誰家做了什麼事?還有誰跟誰的戀情最後怎麼了?

一聊起來我們就停不住嘴巴,好吵好吵,而且因為說得太熱血沸騰,明明天氣涼涼的,我們每個人卻都覺得好熱喔。

友誼真的是人世間很美好的事,跟著回憶的軌跡,我們重溫高中生涯,晴子看著每個人眼中閃動的燦爛光芒,突然覺得,其實每個人都沒啥變化,原來,我們這些人都過得很幸福、很美滿。

聚會結束了,高中同學的回憶再添一筆,當然,大家還是覺得當年呆呆愣愣的晴子能走上筆耕這條路,還是很不可思議。

其實,何止她們?連我都覺得我是被雷打到……不是!是晴子可能就是怪人,愛胡思亂想,然後,很幸運的,遇到新月的工作團隊,讓晴子得以一路走到現在。

想想,晴子真的很幸福,是個被愛包圍的人啊,所以,晴子希望藉由自己的作品,也能散播一些幸福的能量給翻看晴子書寶寶的每一個朋友。

謝謝你們,晴子真的很感恩喔。

楔子

「嗚嗚嗚……太君,太君……」

精雕細琢的楠木床前,六名奴僕捶胸頓足、痛哭失聲,

此外,還有眾人瞧不見的一縷魂魄也怔怔的看著床上臉發黑、七孔流血的自己。

她、她怎麼死了?還死得這麼慘!

不!不可能的!她才二十歲,雖然被稱為「太君」,但不過是輩分上的稱謂,老天爺怎麼可以讓她就這樣死了?還是她看錯了、听錯了?

賈嫣希一手撫著怦怦狂跳的胸口,忍不住的再靠近一點,仔細瞧著貼靠在紋瓷枕頭上的人,如山黛眉、高挺的鼻子、飽滿的唇瓣、堅毅的下顎,不似一般大家閨秀的細致面容,出身將門的她就是多了一股天生的英氣,與哥哥們的帥氣不相上下……

真的是自己,所以,她現在是鬼魂

她僵立原地,心卻開始疼痛,她死了!

不該嫁過來的,嫁到這個百年侯府當主子的女人都活不久,不是病死,就是意外而死,早听說是個不祥的地方,說親的對象又是年已五十五、病入膏肓的顏老侯爺,一般父母都不會應允這實為沖喜的親事,但爹卻認為她是將門子女,命格又硬,何懼之有,允了親事。

其實她知道,貪權重利的爹在乎的是侯府的錢財,老侯爺的獨子、媳婦意外早逝,惟一的嫡孫子顏仲堂奉皇命遠征關外,歸期不定,她嫁進門後,就是府中權勢最大的正室,只要夫病死、嫡孫子戰死,她的地位將無人可動搖,侯府豐厚的家產她爹也有機會沾染。

「這里在做什麼」

女人憤怒的嗓音陡起,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沉寂,六名奴僕立即起身,急急拭淚退到兩旁,讓一身珠光寶氣的範怡珊及兩名丫鬟走近床前。

範怡珊是老侯爺的妾,現在賈嫣希死了,在少主人尚未從關外回來的日子里,她將是府中權勢最大的人。

她冷冷的瞠視奴僕們,「太君被毒死一事誰也不許傳出去,外頭要是有什麼蜚短流長,不管是誰長舌,你們一個也活不了!」

眾人臉色丕變,不敢遲疑的急急行禮,「是!姨女乃女乃!」

「出去!」

幾名奴僕飛快的行禮退了出去,就連眼角也不敢再瞟床上的賈嫣希一眼,範怡珊的兩名丫鬟則手腳俐落的將房門關上。

賈嫣希不敢相信的瞪著年近四十的範怡珊。

「你為什麼要隱瞞?我就這麼被毒死了,你不通報衙門,查出下手之人,反而要奴僕們守口如瓶,為什麼?」她難掩激動的對著她叫囂,嫁到這里近三年,她一直壓抑自己的真性情,逼自己當一個舉止合宜的「太君」,端莊慎言,對早自己進門十多年的範怡珊更是以禮相待,她為何如此待她?

範怡珊緩緩的在床畔坐下,「不能怪我,只能說你不該進侯府,更不該讓這個家安然度過好幾次危機,因為,要帶這個家挺過來的應該是我才對。」她冷笑著,語氣憎恨無比。

賈嫣希瞧著範怡珊幾近扭曲的猙獰面孔,不由得毛骨悚然。

「等了這麼多年,這個東西合該屬于我了,就不信又死了一個正室,還有女人敢嫁進來。」她不畏賈嫣希那張慘死的臉孔,傾身伸手一把扯下她脖子上戴的古玉,這是侯府的傳家寶,代表當家主母的地位,她得意一笑,極其珍視的撫觸那塊古玉,沒想到,下一瞬—

「好燙!」感覺手里的玉燙得像燒紅的鐵一般,她臉色一變,連忙放開手—

啷一聲,古玉落地,硬生生的碎成兩塊,散發著白光。

同一時間,成了一縷魂魄的賈嫣希發現一切都靜止了。

範怡珊撫著燙紅的手,低頭不動。她不解的再回頭看向兩名丫鬟,兩人也是維持走動中的姿勢。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賈嫣希困惑的喃喃低語,只有她這縷魂魄能自由行動?

那道白光愈來愈刺眼,她幾乎無法睜眼,驀地,一道強烈的吸力將她拉向白光,瞬間,她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第1章(1)

桃花開、春耕始,一群男男女女在肥沃田地里像蜜蜂似的忙碌穿梭著,忙了好一陣子,幾名覷空喝口茶休息的婦女將目光移到另一邊田間,注視一個彎腰耕作的嬌小女子。

「均均的病都好了?我看她的樣子似乎比我記憶中的還俐落。」

「她的病早好了,那事都發生一年,你犯糊涂了。」

「我知道,但她是傷到腦袋,誰也不認得,也不說話,我以為這一趟回來她還一樣呢!」

「你嫁到外地也一年了,難怪你不清楚,」另一名婦人也看向宋均均,「她現在跟以前可不同了,你也知道她個性膽小,連說個話都像蚊子叫,但這段日子啊……不同嘍!」

「她現在開朗又好相處,尤其是她的繡功,你記得吧,她那個識字的娘希望她能學個一技之長,幫忙貼補家用,還硬是湊了錢送她去學刺繡。」

「記得,學了三年,也沒見她繡出什麼來,村民們莫不說是浪費錢子嘛。」

「沒有,沒有,大伙兒都錯了,她只是沒繡出來而已,事實上,她的繡功可了得了,」微胖的小村姑連忙從懷里拿出一個繡著桃花圖案的小荷包,「瞧,這就是均均送的。」

「哇,真美!」嫁到外地去的婦女眼楮一亮,接到手里都愛不釋手了。

「喂,快下來田里忙啊,咱們西邊佃農可沒有東邊佃農那麼好過。」一名莊稼漢朝這幾名嚼舌根的女人吼了吼。

幾個女人不敢再長舌,連忙放下杯子,急急的往一畦畦的田里走去。

放眼所見,這一大片田地里大大小小的農民全來自不遠處的老榕村,村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近兩百口人全是佃農,然而,這一大片農地的擁有者卻有兩方,擁有東半邊的是龍泉別莊,以及擁有西半邊的老地主施大鈞。

龍泉別莊是皇城的靖王爺所有,長久以來,靖王爺家對管轄下的佃農相當厚道,租戶條約清清楚楚,一切照約走,然而,西邊的老地主就刻薄些,頻找名目東扣西扣,還規定要種什麼,也不管氣侯、土壤合不合適,施大鈞像個土霸王,告訴佃農不種就不租,頤指氣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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