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長,追究過去一點意思都沒有,說穿了,賀文丞也是權力斗爭下的犧牲品,「莫小姐跟譚二公子彼此有意」,這白痴,憋死他,想想,自己雖然飽受冷落,但他也不好過,于是就此平衡。
她莫安華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計較。
听她說完前因後果,賀文丞一臉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表情。
第一次看他這窘樣,莫安華忍不住笑出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就不用說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憋死只說三句話的性子,你怎麼對我,我心里有數就行。」
男人點點頭又搖搖頭,繼而莞爾一笑,看看天色已經出現紅霞,伸手扶她起來,「去花園走走吧。」
大夫說了,孕婦早晚走一走,生孩子會比較順。
肚子是她在懷,生孩子的痛也是她一人承擔,身為男人幫不到什麼,所以他很堅持每天要牽著她散散步,好歹對懷孕生產過程有點貢獻才行。
莫安華站了起來。
在玩著秋千的五月、初九、初十見狀,知道爹娘要去散步,連忙飛奔過來,初十動作快,更是一下就跳到賀文丞身上,「爹,抱抱。」
「好,抱抱。」
梧桐小徑上便是這樣的景色,賀文丞左手抱著初十,右手牽著莫安華,五月跟初九在前頭邊踏邊玩,不忘回頭跟爹娘說今日在學堂上的趣事,雙胞胎平時相親相愛,只有這時候爭寵得厲害,五月說夫子稱贊自己大字寫得好,初九說夫子稱贊自己讀書能融會貫通。
賀文丞總是不吝稱贊,五月不愧是爹的女兒,當年執教大學士也稱贊爹爹字寫得好。
于是,五月就笑了。
賀文丞見兒子扁嘴,馬上又說,執教大學士也稱贊爹爹讀書最能融會貫通,初九這點肯定是像我。
初九的扁嘴立刻成了笑嘴。
雙胞胎一下跑到前頭,賀文丞把扭動不停的初十放下來,讓他去跟哥哥姊姊玩。
莫安華忍不住戳戳他,「你這是在稱贊孩子嗎,是在稱贊自己寫字漂亮又能融會貫通吧。」
「果然瞞不過妖妃。」
莫安華噗的一笑,看著孩子的影子,听見孩子的笑聲,嘴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每天傍晚都是這般場景,可是每天傍晚她依然幸福得不行。
夫君就在身邊,三個寶貝孩子就在眼前,然後肚子里還有一個,夏天就會正式跟他們見面,不知道是男是女,不過應該還是長得不像她,不知道為什麼,三個孩子沒一個長得像她,不過也沒關系,不管像誰,那都是從她肚子里出來的寶貝。
賀文丞牽著她的手慢慢往前,兩人低聲說著話,三娃不時會回頭,每當這時候,兩人就要立刻揮手,小娃見爹娘還在看著自己,便又放心玩耍。
就這樣慢慢的走著,過了梧桐道,過了梅花林,有時想起那日他在梨花樹下問她「你姓什麼,行幾」,好像不過昨天而已,這一眨眼,居然已經十年。
夏日晚風輕輕吹著,孩子們笑鬧的聲音散在風中。
他是良人,她是妖妃,緣分早已經注定。
幸福,不言可喻。
全書完
兩台筆電簡薰
薰有兩台筆電,一台用來上網,一台用來寫作。
上網那台還會用來做其它事情,但寫作那台就只用來寫作,「只」到多只呢,刻意不連無線,書桌在樓上,插線在樓下,會這麼做的原因也很簡單,如果能隨時上網,我大概十分鐘就迷失了。
可能開始蹲論壇,放光盤,開Line,進入各種群組熱烈交談,總之,Word只用了一秒點開,然後就忘了它。
當然,我也不是每次都那樣頹靡,偶有上進的時候,可是,可是,萬一要查些東西,打開瀏覽器,看到旁邊的廣告,新款女圭女圭鞋上市,化妝品八五折,入場門票買二送一,早場特惠,先行預約加贈特典,春裝上市等等等,完全無法抵抗,明明是要查資料的,卻開始買起衣服,研究款式,敲朋友問XXX要來台灣開唱耶,去不去……等到警覺該努力,通常已經是好幾個小時的消逝。
經過無數的慘痛教訓,我在一個朋友的推薦下使用了這個終極方法,超有效,因為如果一台計算機連上網都做不到,使用者當然可以好好寫稿,畢竟整個世界就只有Word,再沒其它了。
斷絕誘惑,牆壁再貼一些寫作提示,然後重頭戲來了——大家應該看過一些粉絲的辦公桌面,我的桌子在寫作期間也會變成那樣,旁邊會有當期的雜志或者TV志,扇子,官照,筆筒里放的不是筆,而是手燈,寫完一個段落,我就會翻翻雜志,按按手燈,當作是小獎勵。
這就是簡小燻多年來的寫作方式。
這本《良人不請自來》,是燻的第十本古裝書——進入兩位數字了。
我寫後記時,都會翻翻以前的後記,看看自己寫了什麼,在翻看過程中,內心突然有種「咦,這樣有沒有十本?」的疑惑,一數九本,加上這本,剛好是第十,算是小小的紀念。
最後,依然是最重要的一句,希望大家能喜歡這本書。
我們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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