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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庶女 第17頁

作者︰馥梅

「既然是同一塊玉,那麼那塊玉佩也是上等的羊脂白玉,你卻說它不值錢,這不是故意誤導我嗎?」白沐晨忍不住白他一眼。真是的!

「這不是客套嘛!」夏侯承勛輕笑。

「我娘首飾盒里有好幾塊玉佩,不過我都沒仔細看過,不確定有沒有這樣一塊玉佩,干脆我全拿出來你自己找,行吧?」既然不是找空間玉佩,那就沒什麼好遮遮掩掩了,想來憑他們的身家,還看不上那麼一點東西。

「當然行,有勞白姑娘了。」夏侯承勛微笑道。

白沐晨回房後,夏侯承勛看著光禿禿的庭院,打啞謎似的低低開口,「很不一樣吧。」

「嗯,確實。」恭立于一旁,已經沉默許久的影三也低應一聲。同時在心里感嘆,不只這位殷二小姐和調查到的資料很不一樣,主子爺今日的表現也與過去很不一樣啊!他從來不曾見過主子爺這麼的……和藹可親?

「你說,和調查的資料如此不符,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不是己方太無能,就是對方裝得太像,藏得太深。」他傾向于後者,影衛和無能永遠不可能沾上邊!

「也許影衛調查的人,是殷雅淑。」夏侯承勛說了句讓影三模不著頭腦的話。

影衛調查的人本來就是殷雅淑……是吧?影三一臉求解惑。

「也許,殷雅淑是殷雅淑,而白姑娘……就只是白姑娘。」夏侯承勛低喃。這念頭是突然閃過他腦海的,很離譜的想法,但是卻揮之不去。

這解釋反而讓影三更加胡涂。

殷二小姐不就是白姑娘嗎?只是逃出來,改從母姓……不是嗎?

影三想著想著,最後卻突然有些遲疑,張嘴正想不恥下問,看到他們的話題人物再度出現後,便暫且將疑問吞回肚子里。

「我娘留下來的東西都在里面,你自己看吧。」白沐晨將白氏的首飾盒放在他面前。

「這個……」夏侯承勛看見首飾盒之後微微一愣,「這是高氏的,是夏侯家族納征禮之一,里面是雙層的,放了兩副頭面,還有一些金簪步搖等首飾。」他曾看過禮單,夏侯家族的禮單比較特殊,是附圖的。

「原來這是外婆留下來的啊。」還沒打開就知道內容物,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在這之前這首飾盒她可是放在空間里的,那套嫁衣看來應該也是屬于高氏的,不過那就與夏侯家無關了。

「打開看看有沒有你說的玉佩吧。」她肚子餓了,想早點結束好吃飯。

打開首飾盒,上層諸多首飾配飾中,確實有幾塊玉佩,不過沒有他要的。

拿開上層,視線一掃,華麗精致的頭面直接被他忽視,他的視線直接鎖定在盒子角落那塊小小的玉佩上。

縴長的指頭捻起玉佩,玉佩上有一只雌鴦和半支荷,將玉佩扣進玉玦中央,暗扣喀答一聲,完美毫無縫隙。

玦佩相扣,二合一,鴛鴦同嬉,荷並蒂。

「就是它。」總算是把東西找回來了,至于祖父交代的事……

好吧!他就暫時留下,看看她有什麼需要好了。

第5章(1)

白沐晨沒有打擾夏侯承勛品味失而復得的喜悅,只是抿著唇笑靨淺淺的靜坐一旁。

百分百確定對方找的東西與空間無關後,她現在心情很不錯,畢竟就算空間已和她的靈魂融合,他人再也無法奪走,但少一個人知道秘密,就少一分危險,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是吧!

所以心情好了,對于「這位爺」找到失物後還不趕緊滾的行為,她給予了最大的耐性。

夏侯承勛首先發現她的異常,雖然笑得眼兒別彎,可他卻覺得她的神情很詭異——感覺像一個長輩正耐心的、包容的看著玩鬧的晚輩一樣!

雖然今日兩人首次交鋒,她的表現可圈可點,成熟、穩重、機靈,在遇上未知的可能危險時,她還能臨危不亂,你來我往間他都不得不承認,在有求于人的狀況下,自己只能照著她的步調走,落了下風。

但她今年也就十三歲吧!就算再過幾天過了年,她也就十四歲,都還沒及笄的小丫頭片子,裝什麼老成?

這個時候夏侯承勛才首次仔細的打量她。

可能因為長年被苛待,整個人瘦瘦小小的,不到他巴掌大的小臉,五官還沒完全長開,卻已經具備了美人的雛形,尤其那雙眼最吸引人,像是極品墨玉,隨著情緒變化閃動著不一樣的神采,時而嬌俏,時而狡黠,時而睿智,極其鮮明而靈動。

若等她把身體養好,再大上幾歲……

不知為何,他突然有一種想看著她在他手中慢慢綻放光華的念頭。

或許是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侵略性,讓她察覺到了他審視的目光,秀眉微凝,斂了臉上的笑意。

「怎麼?「這位爺」還有何指教?」白沐晨聲音微冷,她不喜歡這種類似「評估」的眼神,尤其被看的人還是自己。

她很清楚自己的長相,雖然底子好,好好養幾年肯定是個出挑的大美人,但那是以後。她現在的模樣瘦小吧巴,身上沒幾兩肉,就算近期養得不錯,也只是讓臉色不再蠟黃,有了些許紅潤罷了。

她得到空間之後沒有立即用靈泉丹藥,是因為知道靈泉和丹藥能將身體調整到最顛峰狀態,外表也會有所變化,所以當初就決定等月兌離將軍府之後再做改變,等再長大些,那些「親人」就不可能認出她了,這樣才能徹底擺月兌那些人。

她不覺得目前自己的模樣可以吸引眼前這個風姿俊朗的男子,那麼他眼中的評估,是在評估什麼?她有什麼地方引起他的注意?

夏侯承勛暗贊,果然很敏銳,就像稍早之前她竟能察覺到他們在屋頂上,若不是肯定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都要懷疑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了!

他心中灑然,或許……她確實深藏不露!「指教不敢,只是有個疑問,不知白姑娘能否為爺釋疑?」

「說說看。」白沐晨秀眉輕揚。

「白姑娘與姑娘的婢女是因天花而被送離護國將軍府,此刻看來卻絲毫無恙,這是何因?」知道她不耐煩拐彎抹角,于是他直截了當的問了。

「咦?我和青青什麼時候得天花了?我怎麼不知道?」白沐晨臉上是刻意裝出來的疑惑。

夏侯承勛一噎,靜立于他身後的影三身子同時也微微一斜。

白姑娘是故意的吧!裝得這麼刻意是怎樣?擺明了是在告訴他們,「我知道你們很想知道,可是我就偏偏不讓你們知道,所以我說我不知道。」是硬生生要將他們悶出一口血來啊!

白沐晨欣賞著他們郁悶的表情,雖然夏侯承勛表情不太明顯,但影三很好的彌補了他家爺的不足,讓她心情又變好了。

至于為什麼裝得那麼刻意,她就是故意的怎樣?反正他們大概也把她查了個底朝天了,否認是多余的,這樣反其道而行至少可以讓他們郁悶郁悶。

「白姑娘,我們能找到這里來,就是把事情都查清楚了,那白姑娘又何必否認呢?」影三撇唇說。

「喔?是這樣啊!」白沐晨斜睨著他。

「是啊,所以白姑娘何不坦誠相告?」影三點頭。

「你們都調查清楚了?」

「那是當然。」影三對于麾下的影子們還是驕傲的。

「既然如此,還問我做什麼?不都查清楚了嗎?」白沐晨涼涼的說。

影三差點又被悶出一口血。

「白姑娘,對于天花,整個大陸都極其看重,隱瞞不報或是假報都是重罪。」

夏侯承勛冷下聲,話語中帶著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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