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這丫頭好生無禮,一點也沒把姨娘放在眼里,奴婢好聲好氣的與她商量,她竟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氣焰囂張的丫鬟月香回頭便告狀去了。
花姨娘微微蹙眉,宛如西子捧心,只見她冰肌玉膚,口若含朱,眼波一轉,真有說不出的風流美麗。
「沒用的東西!」語調輕柔,可口出的話卻令人心顫。
「是。」月香輕顫了下。
她伺候的這個主子,美則美矣,脾氣卻暴躁異常,只要稍有不如意,遭殃的一定是她們這些奴婢。
與她一同服侍姨娘的輕風,因為給花姨娘梳頭時不小心力氣沒拿捏好,被花姨娘狠狠擰了眼皮,還被掮了個大耳刮子,臉眼腫得無法出門見人,還被扣上伺候不力的帽子,罰了半個月的月錢。
所以她們伺候起花姨娘莫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任雍容又不在這,這位花姨娘到底矯情給誰看?芮柚紫抹了抹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又把臉上的古銅胭脂給抹了個仔細,接著將頭發上的儒巾拆下來,披瀉下來的如墨長發分成幾股,隨手編成長辮。
這樣多少能遮掩幾分男裝打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