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月兌身,但才一有動作,腰間的手臂便收緊,不讓她離開。
「放開。」她冷冷命令,心頭卻有些緊張。
他的唇移至她的臉頰,輕輕印上,低啞道︰「別緊張,我就抱抱你、親親你,你不願意,我也不想強來,但是如果你掙扎,我怕我會克制不住。」
他從來不隱瞞自己對她的,而她也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她僵硬地待在他懷里,腦中突然浮現楊笙等人說過的話。
幫主遇上你,就變得跟平日冷厲嚴謹的他完全不同,能讓他變成這樣的,只有你。
這話還真是沒說錯,四下無人的時候,他就轉了性子,又變成這個厚顏無恥的家伙了。
她突然恍悟,這廝肯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會潛進來,早月兌光衣褲等著她來找名冊,挖了這個陷阱給她跳。
弓長嘯接下來的話,果然應證了她的想法。
「你看了我的身子,要對我負責,得嫁我才行。」
瞧他那賊亮精明的眼眸,簡直就是三月沒吃肉的狼眼。
向來只听過女人月兌光了衣裳來勾引男人,他倒好,居然把這套學來,用在她身上行勾引之事,雖沒踫她,但那欲芒大放的眼神簡直想把她生吞入月復,她甚至用眼角余光看到他某一處早已不害臊的壯大聲勢。
她盯著他,唇角微微牽起一抹動人的淺笑,弓長嘯何曾看過她這不帶冷意的笑容,一時心火難耐,呼吸不由得一促。
老天!他也不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男人,怎麼這女人只是一個輕淺的笑容,就能勾得他心魂蕩漾了?
「看了你的身子,就必須對你負責?」她挑眉。
「是。」他點頭,目不轉楮。
第7章(2)
爆無歡突然推開他一只手臂,冷靜起身,張口就喚——
「李旺!」
李旺平日是幫弓長嘯做些挑水掃地的雜事,他听到叫喚,立即跑進來,一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呆住了。
幫主光著身子,宮姑娘也在,這情況教他一時語塞,張著嘴說不出話。
杯長嘯也很訝異,她不但沒害羞,還突然把人叫進來,一時也弄不清她這麼做是何用意。
就在弓長嘯愣住、李旺傻眼時,宮無歡大大方方地抽出劍,利落地往李旺身上劃了幾劍。
不一會兒,李旺身上的衣物瞬間掉落,能遮的衣物全都沒遮住,變得光溜溜,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嚇得李旺來不及反應。
爆無歡上下打量著李旺,接著回頭對弓長嘯道︰「我看了他的身子,是不是也得對他負責呢?」
杯長嘯一听,那殺人的眼眸立即朝李旺射去,嚇得李旺全身一抖,急急忙忙撿起地上破碎的衣物遮住自己。
「不……不關我的事呀!」他帶著哭腔的聲音和委屈遮掩的動作,還真像是個被人輕薄的小媳婦。
唰地一聲,宮無歡收劍回鞘,輕描淡寫地對李旺道︰「身材不錯,我很欣賞。」說完就不疾不緩地走出去。
李旺這下子驚呆了,宮無歡這句話簡直要他的命,全幫上下誰不知幫主對這女人有多迷戀,見到幫主陰沉的臉,他哭著跪下去。
「幫主,這不能怪我呀,我——我——」
抽抽噎噎的哭聲惹得弓長嘯一陣煩躁,他當然知道這不怪李旺,他之所以瞪李旺,也不過是反射動作罷了,此刻見李旺嚇得臉色蒼白,一個大男人像個閨女被看了身子一般哭訴,讓他頭疼得捏了捏眉心。
「沒你的事,出去!」
「是、是!」得到大赦的李旺,急忙連滾帶爬地沖出去。
杯長嘯猛然醒悟,暗叫不好,想把他叫回來,但還是慢了一步,李旺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離開了弓長嘯的視線,宮無歡原本平靜的面容再也撐不住,緩緩染上羞臊。
罷才她刻意裝作無所謂,直到出了房門,腦子里立刻浮現他赤果果的樣子,那充滿力量的男性身軀,長發張狂不羈地披散著,以及那處心積慮想勾引她的魅惑語調……她不想承認也不行,他成功了,她的心髒狂跳,腦子亂糟糟的,甚至懊惱地想著,這廝就是無恥,在人前裝得正經八百,在她面前就像一頭吃不飽的,攪得她心頭犯慌。
走著走著,她突然雙腳虛浮,就這麼栽到地上去。
她急忙爬起來,轉頭朝四處張望,幸好沒人瞧見她這出糗的模樣,尤其若是被那臭家伙看見,她絕對會羞愧得無地自容。
接著,她又想到自己最後將了他一軍,當時他那僵硬的臉色,想到就令人發笑,而她也的確笑出來了。
能讓他吃癟,真是大快人心!
幫主月兌光衣服勾引佳人這件事很快就傳了出去,起因是李旺衣不蔽體地從幫主屋里奔出來,被幫內弟兄和一些姑娘看見了,瞧當時李旺那一臉委屈和慌張的神情,很難不讓人想歪,造成不小的震撼。
李旺被幾名弟兄逼問,他太緊張,怕被人誤會幫主和他有染,趕忙澄清,大伙兒才曉得當時屋內的情況。
毫無意外的,崔木和楊笙幾名弟兄再度向宮無歡投去委屈埋怨的眼神,彷佛在說他們英偉的幫主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爆無歡禁不住臉皮抽了下,他變成這樣怎麼是她的錯?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接下來連日的大雪,讓宮無歡不得不安分地待在屋里,即使知道三師妹花千千有人保護,暫無性命之憂,她還是很擔心,若能盡早將名冊送往京城,交到陵王手上,便能讓陵王早日將幕後凶手給揪出來。
連著三日沒見到弓長嘯,她不由得感到奇怪,這家伙平日雖然忙于幫務,但即使再忙,每日總會找機會賴在她屋里,說些甜言蜜語、吃吃她的豆腐,而她也不說二話,直接動手教訓他。
似乎每日不與他打個幾場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不得不說,這人武功的確很好,從與他對招之中,宮無歡也悟出了點心得。
當然,打不過他的下場,就是被他吃盡豆腐,得了機會就抱她、摟她、親她。
被他纏了這麼久,宮無歡發現自己的忍受度也變寬了,當初答應讓他追求,只是權宜之計,雖然在知曉他不為人知的一面後,對他有了點欣賞,但也僅此而已。
她是孤兒,自幼被師父養大,個性冷情,對于男女情事,她不會輕易被打動,而女子追尋一生的歸宿,她也不期盼。
餅去也曾有男子追求過她,不過因為她的性子實在太冷了,最後總讓對方打了退堂鼓,而她更不會去做討好男人的事,所以如今到了十九歲,也依然孤身一人。
杯長嘯是她目前遇過最不屈不撓的男人了,她甚至有些好奇,他何時會因自己清冷的性子而打消念頭。
因為長年辦案,她看過太多世間女子不幸的例子,這世間總是痴情的少,薄情的多,弓長嘯對她的感情不過是一時的迷戀,如他這樣的威武男兒,是許多姑娘鐘情的對象,或許現在他還有燃不盡的熱情,但等到他厭了,必然不會再纏著她。
她從不作美夢,任何會妨礙她的兒女私情,都只是的展現罷了,想清楚這些,她被弓長嘯悄悄勾起的情感,也不由得冷了下來……
連日來的大雪終于在今日停息,宮無歡覺得待在分舵的日子有些久了,她決定去找弓長嘯,希望能在明日一早出發。
她來到議事堂,發現眾人腳步匆忙,臉色嚴肅,似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瞧見秋菊,立刻拉住她。「發生什麼事了?」
「稟宮姑娘,這幾日大雪不歇,山腳村下十幾戶人家的屋瓦被壓垮,不少人困在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