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還以為他在談完生意後,就會馬不停蹄的趕回落雁城,沒想到他居然會留下來,讓她心里不禁小小的雀躍著。
畢竟他們兩人互訴衷情的事,她還沒讓家人知道,若是他回去,她只能獨自一人犯相思,這一南一北的路程,可不是一天二天就能到的,她沒有把握他的離去,會不會讓她失去他。
「駱敬寒,你什麼時候要回去?」她怯怯的問著他,十指反復的扭絞著。
察覺到她的不安,他大掌用力握住她略顯冰冷的小手,俊臉上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
「你舍不得我離開嗎?」他笑問。
聞言,她心頭一震,臉上泛著淡淡的紅雲,水眸里有著深深的恐懼,看著他從容的笑顏,也無法安撫她內心的不安,就算他此時此刻在她眼前,總有一天他還是會離開,除非她跟著他回落雁城,除非她成為他的妻,才有資格隨侍在側,永遠陪伴著他。
「我只在想,如果你回去之後,找到一個比我還漂亮又溫柔的女子,移情別戀了,那我豈不是虧大了?」她扁著嘴,開始天馬行空的指控他的不忠,「我看起來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他苦笑著,平時常在惡整別人,此刻頭一回得到報應。
「沒錯!你瞧瞧你一臉桃花樣,三不五時就對別的姑娘眉來眼去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對她們有意思。現在是因為有我看著,你才不敢亂來,但你若回去後,會不會背著我做些什麼搞七捻三的事,誰又會知道呢?」她輕哼了聲,咬牙切齒的說道。
「天地良心,我天生長得就這副玉樹臨風,俊俏非凡的模樣,你不能因為我長得俊就將花心的罪名冠在我身上呀!」他忍不住替自己辯解。
「不要臉!哪有人老王賣瓜,自賣自夸的?」還說自己俊,幸好這里沒外人,否則豈不是讓人笑話了?
兩人此時待在駱敬寒的宅邸里,溫雪卉奉父親之命,將新進的一批飾品送來給他過目,確定商品無異後,便要移往落雁城的駱記商行里販售,大廳里只有他們兩人,連個佣僕都不見人影。
這座大宅美則美矣,卻因為人氣不足,反倒顯得冷清,不似她家,雖然沒有這里寬敞,卻是熱鬧非凡,每天都鬧哄哄的,爹還嫌吵呢!不過她就喜歡這樣。
「我可不是自夸,不論是在落雁城或者如意城,只要是看到我的姑娘,哪一個不被我迷得神魂顛倒呢?難不成你能否認我說的?」他可是對自己的皮相相當自滿。
近看他俊逸的臉龐,她美眸微瞠,一顆心不听使喚的跳動著,她當然知道他長得俊,但就算是事實,她也不想稱贊他,省得讓他太得意。
「既然有那麼多姑娘喜歡你,我還是別湊熱鬧了。」她掙月兌他的手,故作無事的繼續把玩著桌上的飾品。
他倏地扣住她的皓腕,力道足以箝制住她,卻又不至于傷到她。
溫雪卉還來不及反應時,整個人早已落入他的懷里,望著他炙熱的瞳眸,她只覺得心頭一陣怦然,全身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
他的呼吸,撩撥著她體內潛藏的,她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他,粉舌下意識的舌忝吮著干燥的唇瓣。
她這不經意的小動作,卻該死的吸引他,原本只想逗逗她卻意外的挑起他的欲火。
「其他人的喜愛都不重要,我只在乎你的。」他俊眸微眯,在她唇瓣輕喃。
「你……你別靠我這麼近……」身體因為他的迫近而起了反應,她只覺得口干舌燥,體內異常的燥熱,讓她忍不住想推離他。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這麼抱著你嗎?」他的舌尖輕舌忝過她粉女敕的唇瓣,引來她的顫栗。
「我們不應該這樣……」就算她未經人事,也知道這樣是不合宜的。
上回在湖畔,他趁著四下無人奪去了她的初吻,今日他一樣在四下無人的情況下,對她做出這種……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事,如果他只是想玩玩,她可是不會接受的。
「誰說的?」他將她壓倒在桌上,撥落了一地的飾品。
听著東西落地的聲音,溫雪卉倏地瞠大了眼,那些飾品可是千辛萬苦才從外地運送回來的,而且還經過她的精挑細選,率先給他送來,而他居然這樣踐踏她的心意,未免欺人太甚!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粗魯?那些飾品可是我們費盡千辛萬苦才得來的,你居然這樣對待它們?」她板著臉,開始對他曉以大義。
她咄咄逼人的口吻,讓他微微一愣,這丫頭不是擔心她的清白,而是擔心那些沒有生命的首飾,思及此,他忍俊不禁放聲大笑,這妮子真是個寶啊!
「你笑什麼笑?」見他不但不反省,還在那里哈哈大笑,簡直是太過分了!
「我笑你不擔心自己的清白,反而還在惦記那些沒生命的飾品。」他俯視著她瑰紅的粉女敕臉蛋,用指月復來回輕撫。
聞言,她羞窘的瞪了他一眼,誰說她不擔心自己的清白?只是和那些首飾相較之下,她比較心疼那些飾品嘛!況且若真的「不幸」讓他佔了便宜,頂多死皮賴臉的要他負責,她也沒有任何損失啊!
誰教她愛他,就算把清白賠給他,她也沒有任何怨言。
「這些飾品可是溫記的伙計,不辭辛勞走遍大江南北才找到的!你以為咱們像你一樣締結商盟,就能以六四比例分賬,什麼事兒都不必做了嗎?」他們才不像他坐享漁翁之利呢!
「抱歉,我太不留心了,下回我會注意的。」他笑著承諾,臉上絲毫沒有愧疚的神情。
「沒誠意,算了,和你說這些不過是對牛彈琴,讓開啦!我不和滿身銅臭味的商人談情義。」她推開他的身子,掙扎的想爬起身。
「哦?你這話倒有些言不由衷了,不久前不知道是誰和我在湖邊談‘情意’的?」
他促狹的調侃道。
他的話,讓她原就羞紅的臉蛋更添紅潤,這男人怎麼這樣不要臉,三不五時就淨愛和她說些有的沒的,讓她附和也不是,反駁也不是,她怎麼會愛上這樣的人啦!
「你若再繼續佔我便宜,我就不理你了。」她掄拳捶打他結實的胸膛,但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這怎麼成?我可無法忍受你不理我呢!」他抓住她使壞的雙手,俯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紅唇。
四唇相接,仿佛天雷勾動地火,這吻不若上回的輕淺,而是夾雜著狂風驟雨,侵略性十足。他勾勒著她誘人的紅唇,大掌在她的玲瓏曲線上來回游移,身下那具馨香的女性胴體,挑戰著他絕佳的自制力。
他自詡自制力過人,就算是絕美妖嬈的女子全身赤果的躺在他床上,他也不為所動,偏偏眼前這個長相清麗,活潑嬌俏的丫頭,卻能輕易擊破他的理智,讓他甘願沉淪在她的美色里。
「唔!」她嚶嚀著,卻讓他輕而易舉的長驅直入,灼熱的火舌如入無人之境般的直搗黃龍,擾亂她的心湖,她只覺得全身飄飄然的,腦袋一片空白,內心的渴望說明了她有多期待他的吻。
她迷離的雙眸,看來格外迷人,紅艷的唇瓣因為他的吮吻而顯得紅腫,粉女敕白皙的雙頰,因為而添了一抹艷麗的瑰紅,他長指摩挲著她的唇瓣,胯間腫脹的男望,因為她而滾燙,原本他只是想戲弄她,萬萬沒想到會把自己搞得欲火焚身,把持不住內心對她的渴望。
「該死的,推開我。」他輕靠在她的耳畔,低啞的嗓音有著壓抑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