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因耳垂上的麻癢而分神時,龐玉堂的手沒閑著,將她的中衣解開。照理說,洞房花燭夜,她應該乖乖地把衣裳一件一件月兌掉,也幫夫君卸下衣褲,躺在床上,任由夫君宰割。
但因為一開始就被他這個惡意吮咬的動作嚇到,一旦掙扎起了頭,後面就理所當然地反抗到底。
而他也沒反對,反倒因為她的掙扎,他也變本加厲地挑釁,咬她一邊的耳垂就算了,連另一邊也不放過。
「你……你要親就親,別這樣咬我——」她驚叫著,用著求饒的語氣。
「喔?我怎麼咬你了?你疼嗎?」
「疼!」她趕忙承認。
「才咬這麼一下就受不了,咱們的夜晚還長著呢,接下來你還怎麼承受?」這話可是實實在在的威脅,彷佛這一晚他不打算讓她睡了,令花圓圓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龐玉堂輕笑道︰「怎麼?怕嗎?還是不願?」
她尚未回答,嘴上一堵,探入的火舌已經狠狠地攪著她的小舌。
她發出唔唔的聲音,中摻了怒火,像一股熱流流遍她全身,她被他吻得失神迷亂,才猛然回神,心緒像被炸開般。
倘若燭火未熄,就會看到她現在肯定是一只完全熟透的蝦子,全身上下無一不紅,無一不發燙。
沒有照明的室內,讓人的感覺分外敏銳,在她薄女敕肌膚上恣意撫模的大掌,掌上有粗糙的薄繭。
據說習武之人因為長期拿刀劍,掌心都被磨出了繭子,這男人明明外表儒雅華貴,看似養尊處優,白皙的膚質比女人還嬌貴,兩手卻都有著繭子,可見是頻繁地習武著。
那繭子摩過,在敏感的肌膚上帶來密密麻麻的疙瘩,刺激得讓她禁不住輕吟出聲,並且立刻意識到,她的申吟惹來他更大的掠奪。
他的啃咬一路從頸子往下攻城略地,被吮咬的地方都有微微的痛感。
不知何時,她推拒的雙手已情不自禁環上他的頸肩,發現這男人的肩膀竟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寬大結實。
她知道自己讓他憋了一肚子氣,可是今晚是她的洞房夜呀,是一個姑娘蛻變成女人的重大過程,她對這一夜寄予了未來的憧憬,希望他不要生氣啊。
男人或許不會記得這一夜,因為在他們生命中,歷經過的女人很多,而他們的未來,還會有更多女子侍夜承歡。可是對一個女子來說,丈夫卻是她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
女子都會記得新婚夜的一切,記得男人在自己身上恪下的印記,而且,那印記還會烙在她們心上。
這一夜對她來說太寶貴了,她希望圓滿地把自己交給他,因此她決定全心全意討好他,為了澆熄他的怒火,她語帶哀求地在他耳畔呢喃。
「夫君別生氣好嗎?妾身以後是您的人了,會盡心盡力服侍您,初嘗雨露,妾身怕疼,請君憐惜可好……」
她說這話,是請求,也是討饒。隨著她柔軟哀憐的嗓音出口,他身上原有的不悅消失了,取代的是喜悅,是滿足。
她知道自己雖然渺小,沒有強大的娘家勢力做靠山,也沒有傲世傾城的美貌,不知能留住他幾年的寵愛。可是她有一項最強大的長才,就是超凡的靈識,她可以明白他的喜怒哀樂,知道他的冷熱。
她會做他最知心知意的女人,想辦法讓他永遠不厭棄她,柔弱有時候也是強大的武器,她希望今夜能用溫柔軟化她的夫君。
龐玉堂听著她的輕聲軟語,心中一蕩,再也舍不得懲罰她了。
的確,他是生氣沒錯,這聰明的小家伙如此敏銳,懂得適時討好他。
她成功了,因為他心軟了。
緊摟著身下迷人的嬌軀,他停止了啃咬,轉而親吻她的臉頰,熱氣撲灑在她臉上。
「你可知我因何生氣?」
花圓圓心跳漏了一拍,不過她故意裝傻。「咦?夫君在生妾身的氣?」
「想裝蒜?是不是嫌我吻得不夠力?好……」說完又要往她頸子吮咬去,嚇得她立即低呼。
「夫君饒命,我不敢了!」
她縮著脖子,往他懷中偎去,兩手圈得好緊,就怕他再咬她。
「哼,不敢就好,回答我!」
她只好可憐兮兮地回答。「妾身愚昧,請夫君提示好嗎?」她軟軟求著,還主動送上親吻,印在他唇上。
龐玉堂眼神一深,又把她狠狠吻了一遍後,才冷沉地質問︰「說!你可是真的喜歡上燕安了?」
唉,她就知道是為了這件事,有人在洞房花燭夜算帳的嗎?好吧,誰教她起的頭,敢做就只好敢當了。
她得好好想個說詞,要不然今夜她真的遭殃了,因為此刻她感受到龐玉堂濃濃的妒火,那妒火燃燒的後果,肯定會讓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第20章(1)
她一五一十地向他解釋,自己為何要嫁給燕安的原因,還強調燕安並不是愛她,娶她只是因為他不想娶妻,兩人各取所需罷了。
寂靜的夜里,她軟綿的聲音輕輕呢喃著,在小聲解釋完後,她等待著他的反應。
眼楮雖然已經適應了黑暗,卻仍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是她知道,他听進去了,只要再加把力,就可以把他心中的疙瘩去掉。
「夫君別氣我嘛……」
他哼了一聲。「你可知,你要是再繼續和燕安糾纏下去,會沒命的。」
她一臉驚訝,突然感應到什麼,試探地問︰「和皇上有關?」
手掌驀地收緊,令她禁不住抽氣,灼熱的氣息撲在她臉上。「這時候又變聰明了,知道問題在皇上那兒?」
她可憐兮兮地回答︰「我再聰明,也沒有夫君聰明哪。」
這回答惹得他心中一笑,手勁也放松了,改而溫柔地輕撫,聲音帶著輕嘆和寵溺。
「我原本心中是有氣的,但是被你今晚一說,竟令我連日來積壓許久的怒火都消了,有時候我真拿你沒轍。」
她忙討好地道︰「夫君不氣我就好了,我比什麼都開心呢。」
「哼,現在知道討好我了。」
「你不欺負我,我一定听你的。」她撒嬌地說,知道他愛听,她就多說些,同時也提醒他別欺負自己。
見他開心了,她打蛇隨棍上,低問︰「夫君還沒說完呢,為何和皇上有關?」
「哼,這麼關心燕安?」聲音中隱帶威脅。
「我這不就是想听夫君的話,不要惹禍上身嘛。弄清楚皇上的心思,我也好先有個底呀。」她無辜地說,心下卻月復誹,就知道這男人絕沒外表那般好說話,骨子里是個強勢的人。現在更發現,他的醋勁和佔有欲也極強。
不過……只要他吃醋的對象是她,想佔有的是她,她都一概承受,心中甜滋滋的。
龐玉堂听了她的話,那被燃起的妒火又消下去了,滿意地輕吮著她的下巴,聲音轉成了磁啞。
「燕安是皇上中意之人。」
這簡單的一句話,卻如驚濤駭浪撞著她的腦袋,花圓圓不敢置信地低呼。
「什麼?!你是說——皇上對燕安?」
「沒錯。」
她驚訝了好半天,終于吐出兩個字。「斷袖……」
龐玉堂輕笑道︰「不是斷袖,燕安是女兒身。」
這個消息讓她震驚得連連抽氣。「他是——」
未說完的話,被他的嘴堵住了,等到芳唇被他蹂躪過後,他才低聲道︰「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多,而不該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送去閻王那里了。」
她身子一僵,繼而顫聲道︰「那你還告訴我?」